“誰欺負你了,明明是你蠻不講理,天天找我出氣,就知道那劉寬來壓我。”
惡婦看到劉健有些擔心,本來鐵青的臉色變得有些自得,眼睛更是眯起來輕蔑的說道:“現在知道怕了?快跪下道歉,在雙手奉上十兩銀子,也許我會考慮從輕處罰你。”
劉健知道惡婦是故意刁難自己,自己平時連飯都吃不飽,身上哪裏會有一個銅板。想到自己已經落到如此田地,她還要壓榨自己,劉健心裏升起一股無名業火。
他瘦弱的臉因為憤怒有些變形,眼睛死死的盯著眼前讓人作嘔的胖女人,咬著牙關狠狠地說:“臭婆娘,小爺我沒有一分錢,道歉的事情你也不用想了。老子這輩子隻跪父母,天地都不曾跪過,要我跪你?癡人說夢。”
一直呆在房中沒有出現幹預的向夢生聽到劉健的話暗自點點頭,心裏對劉健又多了幾分讚賞。
惡婦本來以為這次劉健肯定會區服。她當然知道劉健沒有錢,但是她就是想找劉建的茬。她以為至少會跪下道歉然後求饒,誰知他居然還敢反抗,並且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劉健的兩次回答都與惡婦的期望相違背,這兩次她都以高高在上的姿態狠狠的摔倒在地,這種吃癟的情形讓她顏麵無存。
惱羞成怒的惡婦,狠狠的咬著牙齒,伸出手指用力的指著劉健和向天寶說:“行,劉健。你翅膀硬了是吧,等著你哥哥回來要你倆的狗命吧。”
劉健見惡婦鐵了心了要與自己過不去,也不再挽救什麼。於是說:“你大可讓劉寬來找我,我若是怕他,就不叫劉健。隻是此時與這孩子無關,你不要隨便加害於人。”
惡婦並沒有正眼看劉健,她小肚雞腸,向天寶今天三番五次衝撞她,她怎麼會放過這個頑劣之徒。
“放過他?開始的時候我並沒有生他的氣,他還以為老娘好惹,三番五次的衝撞老娘,我要他和你一起好看。”
她知道劉健已經不會再聽自己的話,留在這柴房門口不僅被風吹得有些冷,還要看見這個讓人見到就心煩的劉健。於是就裹了裹衣服,轉身準備離開。
惡婦剛剛走了沒兩步,呆在房中一直沒有動的向夢生突然從房間裏衝了出來,用力一腳將惡婦踢趴在地上。
“哎呦媽呀”
向夢生身強體壯,這一腳下去惡婦哪裏承受的住,她頓時感覺一股巨力傳來,背後像是要被踢斷一樣。
惡婦摔了個狗吃屎,一隻手扶著後腰,一隻手撐著地上準備起來。她沒有想到劉健敢在背後趁自己不注意如此用力的踢自己一腳,本來心裏就十分憤怒的她此時恨不得將劉健千刀萬剮。
她歇斯底裏的叫罵著站起身,轉過身來就開始咆哮:“劉健,你······”
惡婦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直呆在房中的小天衝了出來,再一次的撲向惡婦。
惡婦剛剛站起來,還沒有反應過來,就看見一個黑影快速的朝自己撲了過來。
“哎呦。”
惡婦再次坐在地上,雖然地上積雪深厚,但是此時她也感覺屁股像是開了花,十分的痛苦。
她此時真想立刻殺了向天寶和劉健。她哭喊著,叫罵著,咆哮著。
“劉健,你如此對待我一個婦道······”
突然聲音戛然而止,惡婦張大嘴巴一張一合的動著,被眼前的景象嚇得說不出一個字來。
之見剛剛消失的那頭凶狠的野獸再次出現在她麵前,瞪著血腥的大眼睛虎視眈眈的盯著惡婦。野獸半低著頭,嘴裏的口水順著獠牙的縫隙流了下來。
野獸身後是一個麵色剛毅,皮膚黝黑的少年。少年半閉著眼睛打量著眼前坐在地上,因為恐懼而有些發抖的胖女人,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意。
惡婦再次看到這頭野獸,嚇得心髒都快跳了出來。此時她根本來不及思考眼前突然多出的少年和野獸是什麼來曆,恐懼此時已經占據了她的整個心裏。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胖女人突然不知所措,恐懼的她試著站起來。可此時她渾身顫抖不已,身體完全不受控製,別說逃跑,就連抬起手臂都極其費力。
她已經被嚇得忘記了思考,也全然忘記了剛剛還與劉健大吵一架,並且揚言要他性命。此時她涕淚恒流,大聲哭喊著,結結巴巴的說:“劉···劉健,快救救我。”
劉健看著坐在地上,鼻涕與眼淚混在一起的劉大嫂,不屑的笑了一聲,對於她的呼救置之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