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六 強 暴(1 / 2)

!!!!時間不夠了,她隻留下這麼一句,終於瞌上了她沒有看過世界的那雙美麗動人的眼睛。

幾天來,就是這麼一個美麗,善良,通透的人,陪伴我走過人生一段很短,又很長的時光,她教給我的,是我一生都受用不盡的東西,她告訴我對待人生的態度,她給了我一個艱難的責任,她讓我知道了,人生其實再簡單不過的道理。

她的人生,殘缺卻又完美,她永遠那麼隨意和灑脫,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我與她,相識短短,卻交心極深。

我知道她將要結束生命,可是我怎麼也想不到,是如此的結束,她還那麼年輕,那麼蓬勃,隻為了張地圖,隻為了所謂的使命,結束了寶貴的生命?

嚓!身後接二連三的傳來一個個悶聲,幾個剩下的從沒開過口的老人決絕而利落的仆了阿諾的後塵,割頸了斷。

一地的屍體,一地的血,我的心,被這樣無聲的慘烈深深刺激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恨彌漫心頭,我抱著阿諾的屍體悲憤的朝似乎愣在那裏的斯拓雅吼:“斯拓雅,你果然是魔鬼,你連畜生都不如,你會遭報應的!”

我一遍遍喊,喊的嗓子嘶啞,發泄心中劇烈的痛,斯拓雅任我侮辱,卻第一次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好象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裏去了,那雙墨綠的眼濃黑的要溢出墨來,風雲旋轉,波詭雲譎。

我哪裏顧得上他在想什麼,我隻覺得要把心中的憤怒發泄出來,恨不得能殺死眼前的罪魁禍首,那些士兵也被突然的自殺弄得反應不過來,一時沒有人敢來壓製我。

就在我罵了三遍的時候,寧古頤臉色已經很黑了,她忍無可忍地突然竄了上來,一巴掌劈在我臉上:“賤奴隸,敢對大人不敬,找死!”

我一口吐掉口裏湧上來的血腥,臉火辣辣的疼,可是我死死瞪著她,再也不掩飾我的憤怒:“你們都是沒有人性的野獸,沒有人性,有本事殺了我,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寧古頤臉色巨變,火冒三丈,她運足了勁道朝我劈下來:“死奴隸,死到臨頭還嘴硬,我讓你看看我有沒有本事殺了你!”

我隻覺腦袋一黑,身子一沉,再沒有知覺!

先是冰冷的如同陷落在冰窖裏,刀割般的冷利磨礪著我的肉體,仿佛渾身布滿鋼針一般銳利地紮疼,然後,又陷入到一種酷熱裏,仿佛炙烤在雄雄烈火裏,滾燙而焦灼。

我就置身在水深火熱裏,我的意識始終在一種似醒非醒的黑暗裏,就覺得被人拖來拖去,時刻都在一種疼到靈魂深處的折磨裏,又無法判斷到底是活著還是死去了,因為我的意識始終都無法思考,隻是在感受,感受著無始無終的疼痛。

終於在一輪啪啪的巨響裏我開始有了思考的知覺,那醒來的一刹那,巨大而火辣辣的疼痛就逼得我慘叫了一聲,隨即牽拉到了手臂,卻又是一陣刀割般的疼痛。

“終於知道醒了麼?還真是個經不起折騰的南柳棒子!”有什麼人的嗤笑在耳邊響起,我在一輪疼痛後好不容易喘了半天氣後睜開沉重的眼皮,可是卻無法看清眼前的一切,因為頭頂有昏黃的燈,將我的眼刺得生疼,白花花一片,啥也看不清。

我隻能感覺到四周透著森冷的石壁反射著泠泠的冷光,我的手被成大字形的展開捆綁在一根濕淋淋的木樁上,帶著刺的皮扣纏繞在我的手臂上,隻要我一動,就會被紮出個血窟窿來。

我清楚的聽出那個聲音是寧古頤,因為這個女人總是用一種和我有深仇大恨的語調和我說話,陰惻惻的讓人想忘記也難,比起她的主子斯拓雅來說,她不呈多讓。

我的下巴瞬間被人用力鉗住,幾乎要被錯位,寧古頤頭頂著昏黃在我眼前放大了她那張線條冷硬的臉,陰狠地道:“怎麼樣,感覺可好,有膽子罵我們大且渠,怎麼這會子卻蔫的跟個小羊羔似的?”

我的口中一股子血腥味,那種鐵鏽腥味和著渾身的疼痛讓我很是不舒服,我極力要避開那張滿是陰鷙的臉,並不想開口。

我的臉都要被她扭變形了,寧古頤還是惡狠狠的道:“你們這些隻會耍心眼的下賤胚子,還膽敢對我們大人不敬,今天我倒要看看你還能不能再呈口舌之利!”

麵對直抵著我鼻子幾乎要把我吞下去的寧古頤,我呸地一口將口中的一團血沫子吐向她,懶得開口。

寧古頤瞬間將捏著我下巴的手攥緊了,幾乎要捏碎了一樣,她發出和她那個上司一樣磔磔的怪笑聲,但是那笑,卻更多的是帶著一種恨意和殺氣,比起斯拓雅沒有人性的笑,她卻有大量的情感。

隻是這情感平時看不到,卻在此刻爆發出來,對著我笑的殘忍而張揚:“哼哼哼,還挺橫,我看你能橫到什麼時候!”

又一輪鞭子不期然的甩了下來,直疼得我瑟瑟發抖,我隻感覺到頭徹底的發暈,可是我每次因收縮肌肉掙紮卻換來手臂上更大的疼痛,隻覺得天旋地轉中,我再次沉淪。

一瓢冰冷的水把我從混混厄厄間毫不客氣的潑醒,然後劇烈的疼痛再次占據了我所有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