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姑娘,你這是要去哪兒啊?”幾個男子見著孤身一人的寒兮淫笑著向她走了過去。寒兮冷眼看著幾個人,欲要離去,卻被幾個人生生攔住了去路。
“姑娘,陪哥哥幾個坐坐吧。”為首的一個男子大腹便便,一副放蕩不羈的模樣。
寒兮厭惡的皺了皺眉,正要以“禮”相待之時,身後響起了一個溫婉的男子聲音:“玉芙,你怎麼跑這兒了?娘到處找你呢。”同時向對麵的幾個男子擠出了一個抱歉的笑容,在寒兮正打量他之際,男子已經拽住了她的手快速地離去了。
在一個沒人的角落裏,男子停下腳步,“姑娘,他們……”
“拽夠了嗎?”寒兮冷冷地打斷了他的話。
男子楞了一下,方才注意到自己拽著寒兮的手,隨即立即慌張地鬆開了,撓著自己的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道:“不好意思,姑娘。”看著沒有一絲表情的寒兮,男子有點兒尷尬,又忙說道:“那個……那個他們…他們是一些地痞流氓,若是再遇上,姑娘要小心了。”……“呃…在下,在下薛成,敢問……”
“說夠了嗎?”寒兮又一次打斷了薛成的話,薛成漲紅著臉,連連低著頭道:“在下多言了,失禮…失禮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寒兮依舊沒有一絲表情,似乎她從來就沒有什麼喜怒哀樂一般,留下這句話,便轉身離開了。薛成錯愕地站在原地,看著寒兮離開的背影,心情複雜,他不得不承認,就是這麼一個高冷的女子,卻又似乎讓他不知所措。
寒兮走了幾步,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又回頭問道:“曆葵山在哪個方向?”
“啊?”薛成猛地回過神,如受寵若驚般地心跳不停,他努力地怔了一下,“曆葵山在城西出口的東南方向。”
“謝謝,我叫寒兮。”說完,寒兮再次轉身,消失在了薛成的視線中。
天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寒兮找了一家客棧落了腳,打算明日便去曆葵山,躺在床上,寒兮想到了那個夜晚,魔王紅鸞離世,一襲飄零的羽衣,如泣血一般散落在曆葵山上,那一幕是那麼慘烈。
當晨間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寒兮的廂房是,她起身略微整理了一番,稍許收拾了一下,便走出了客棧,徑直去了曆葵山方向。
城西的郊外,有著與淩遠湖畔不一樣的味道,充斥著整個空氣,讓人窒息,卻又讓人不得不陶醉在其中,說不上那是一種香味,還是一種生靈的氣息。曆葵山山路崎嶇,地勢險峻,寒兮抬頭看向山巔,嘴角冷冷地撇出一縷笑容。一個旋身,便化為一朵冰蓮飛身去了山巔之上。
曆葵山顛,如紅鸞的飛羽一般,紅得刺眼,頑石一層層地鋪在地麵,一座古樸老宅置於頑石之上。
“你是何人?來曆葵山何事?”門口,一位女子麵露不悅之色,仔細地打量著寒兮,謹慎地問道。
“你們魔君可在?”寒兮麵不改色,絲毫沒有一絲拖泥帶水的味道。
聽聞是找魔君,女子伸出一隻手,示意讓寒兮離去,“魔君不在,請回。”
寒兮轉過身看了看不遠處的木亭,“那我便在此等他。”甩下一句話,寒兮便向木亭走去。
“姑娘,曆葵山不是你該留之地,還請姑娘速速離去。”女子又一次示意寒兮,但是寒兮沒有再理會女子,她站在木亭之內,靜靜地俯視著曆葵山下。
“姑娘,你若不走,便休怪我無情了。”寒兮的寂冷顯然激怒了女子,女子踮腳便飛向寒兮,聞聲,寒兮微轉了一下頭,迅速的一個轉身,“今日,不見你們魔君,我斷不會離開這曆葵山。”寒兮正色說道。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女子回應著。兩枚靈巧的身姿便飛身在曆葵山顛,一道道如梭般的靈光在曆葵山顛不斷閃現,寒兮盡量避開著女子一次又一次地掌力,但見女子似乎招招要至自己於死地,寒兮索性凝聚上一股力量準備一掌擊向女子,正在此時,一抹赤紅色的身影突然一閃而過,一股強大的力量便在她的周邊蔓延開來,寒兮本能地後退了幾步,待那抹身影出現,女子恭敬地叫了一聲“君王。”
男子點頭回應了女子,轉過身子看著寒兮,一番打量之後,邪魅地勾起了自己的唇角,緩緩說道:“今天本君這曆葵山可是來客了?”
寒兮穩了穩自己的步伐,冷眉掃了一眼眼前的男子,“你就是赤邪君?”她問道,聲音無比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