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麼?”
“一個穿著黑色鬥篷戴著骷髏麵具手持鐮刀的人!”方景南大叫。
“沒有啊,哪有什麼人啊?就聽到你在這裏大叫。哪像個男人?”胡可可的話裏隱隱有一點不滿,她不希望自己的男人在這個時候顯得那麼膽小懦弱,她嘟囔了一句,“黑色鬥篷戴著骷髏麵具手持鐮刀,隻有恐怖片裏的死神才這樣的打扮。”她這句話一說完,就看到方景南的身體又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是的,死神!死神就是這樣的打扮!一定是死神,他是來帶自己走的!方景南想起前幾天做身體檢查時,醫生說過他有脂肪肝高血壓心髒病,要記得吃藥預防,否則說不定什麼時候一犯病就會一命嗚呼。他也一直在服藥,但是他也不知道這病會不會突然發作,現在他就覺得心髒有點隱隱的疼痛。
方景南恐懼地把胡可可推進了房,關上門,又用幾張椅子犄住了門。他抓起電話,想要報警,誰知道電話裏傳來嘟嘟的盲音聲。他絕望地將電話扔在地上,又翻出手機,可手機卻一點電也沒有了,連開機都不行。方景南絕望地跳到了床上,用毯子圍住身體,竟嗚嗚地抽泣了起來。
胡可可厭惡地看了一眼在床上瑟瑟發抖哭泣著的方景南,說了一聲:“至於嗎?你想打電話給誰?”
“110!報警!”方景南歇斯底裏地大叫。
“好吧,我就幫你報警,一會警察來了看你怎麼說。”胡可可從地上拾起了電話,撥了號碼,然後放到耳邊,她沒好氣地對方景南說,“電話好好的,哪有什麼問題?”
隻過了十分鍾,一個警察按響了門鈴,是胡可可扶著方景南來開的門。這個年輕的警察叫何暢,在他的陪同下,方景南與胡可可將別墅裏走了個遍,。可什麼都沒看到。何暢的臉色顯然有些不太好,他告訴方景南所有的門窗都從裏麵關得嚴嚴實實,大門也沒有撬過的痕跡,大概隻是方景南精神緊張而已。
無奈之下,方景南隻有送何暢離開,當他一打開門,就聽到樓梯處響起了砰砰的腳步聲。他一回過頭去,就看到一個高大的黑影從樓下緩慢走了下來,身著黑色鬥篷,麵戴骷髏麵具,手裏的鐮刀正閃爍著寒芒。透過骷髏麵具眼睛那裏的黑窟窿,可以看到一雙空洞無神的眸子,正死死地盯著方景南。
方景南抓住了何暢的胳膊,指著從樓梯走下來的黑影大叫:“就是他!就是他!”
何暢與胡可可則疑惑地問:“什麼呀?發生了什麼事?”
方景南大駭:“你們沒看到他嗎?他就在樓梯!”
何暢不耐煩地說:“哪有什麼人啊,你別開玩笑了,我可沒時間和你在這裏玩。”他說完了就準備往屋外走。
方景南向樓梯望去,看到這個黑影的嘴角慢慢浮現出一個殘酷的獰笑,他張開嘴,露出殘缺的牙齒,上麵還滴淌著來曆不明的暗紅色的液體。他舉起鐮刀下到一樓的客廳,向方景南走了過來,越走越近。
方景南此刻已經被巨大的驚悸嚇得方寸大亂,在這緊急關頭,他突然從何暢的腰間拔出了何暢的手槍,抬起手對著這踟躇而行的黑衣人就是砰砰兩槍。這身著黑色鬥篷的死神身體隻是微微一晃,然後又挺直了腰慢慢向方景南走來,嘴裏還放聲狂笑著。而何暢與胡可可卻像沒看到這走來的死神,隻是驚異地看著方景南的舉動。
死神已經走到了方景南身邊,一手揮起鐮刀,另一隻手卻向他的咽喉伸去。死神的手還沒觸碰到方景南的咽喉,方景南已經渾身癱軟地倒在了地上,身體不挺抽搐著,隻過了一會,就停止扭動,再沒了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