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今年葛龍泉的態度讓尚佑與嬴小六感到有些高興。按照葛龍泉的說法,今年去海南不坐飛機了,讓解璪文開著汽車去,一路上玩過去,什麼時候到海南,不要有個定數,一切隨便,盡在自由之中,無論是到了哪裏,高興了就多玩幾天,覺得興趣不大,開車就走,走到哪,那裏便是家。
尚佑與嬴小六難得葛龍泉有了這麼大的轉變,當然是讚同支持,並對解璪文進行了細心的交待。然而,出門後的第五天,葛龍泉又回來了,而且是整個人都換了一個樣子,其精神百倍鬥誌昂揚,這胸也挺起來了,頭也昂起來了,走路的步子也大了,節奏也快了,說起話來,那就是一個暢快。
葛龍泉直接來到了陶藝大廈中的那個總經理辦公室,打電話讓尚佑過來,說是有要事相商。
尚佑當然也不會怠慢,急忙來見葛龍泉,當頭就問:“怎麼剛出去就回來了呀?”
“是呀,剛出去就回來了,連我也沒有想到。剛到了杭州,正在西湖邊上溜達哪,你說,遇到誰了?你來猜一猜。”葛龍泉依然有些興奮,而且還有些情不自禁。
“看你這表現,我想,不用猜了,肯定是遇到了袁始池的他舅舅了。”尚佑笑著說。
“還是六哥了解我,一下子就猜到了。正是遇到了袁始池他老舅了,真是沒有想到,真是沒有想到。在這位老舅向我打招呼的那一刻,六哥你知道不知道,當時我一個人幾乎都傻眼了。這位老舅呀,保養得真好,還是原來的那個樣子,一點都沒有變。不,也不是沒有變,就是手邊多了幾個助手,還有兩個保鏢。看人家那氣派,看人家那氣勢,一樣的做人做事,我們真是甘拜下風。”葛龍泉說著,興奮地擦了擦額頭微微浸出的汗水,將尚佑帶到了裏邊的房間裏。
尚佑跟著葛龍泉來了房間之內,知道葛龍泉會有什麼要事要問,便也不再詢問什麼,隻是想聽一聽葛龍泉要說些什麼。
葛龍泉見尚佑跟著自己進了房間內,便把房間的門關了一個緊湊,讓尚佑坐下,對尚佑問道:“你說說現在這位老舅在做什麼事?”
尚佑搖了下頭,說:“猜不出來。還會幹什麼,老本行,做投資唄。”
“你說對了一半。”葛龍泉精氣神十足,繼續說:“做投資一點不假,可現在做的投資與原來大不一樣了,現在是一個大基金公司的老總,手下有好幾個基金子公司,手裏掌握著千億的資金,專門進行股票的投資與炒作,有的時候,一天下來,就能賺得幾個億的利潤。這是他帶我到了他所住的飯店後,在他住的房間裏親口給我說的。人家住的那是總統套房,吃的是什麼,咱全都不認得。我就在他的那房間中喝了一杯咖啡的工夫,他的助手向他報告說,今天又浮贏了兩個億。看人家這生意做得,真是讓人羨慕死了。再回頭來看看咱,與人家相比,這怎麼能以一個差距來形容。”
“咱怎麼能給人家相比較,人家是財大氣粗,咱們不就是一直跟在人家的後麵當小弟,看著人家的臉色,一邊在給人家做事,同時也一邊給自己做事。”尚佑說。
葛龍泉說:“咱現在是不是再來當一次小弟弟,但這一次絕對不是在看著人家的臉色給他來做事,而是完全在給自己做事。我可以保證。”
“那,你的意思是?”尚佑不明白葛龍泉有什麼新的打算。
“這位老舅說,讓咱們變現轉行,也成立一家基金投資公司,跟著他來幹,來一同做股票投資,他能為咱們提供最好的操盤手,直接為咱們提供最有價值的內部消息,一同選股票,一同做股票,一同進,一同出,一同建倉,一同平倉,一同做波段,一同賺大錢,一同來享受這賺錢的滋味。”葛龍泉滔滔不絕,眉開眼笑,這些年來的一臉的不高興一掃而光了。
尚佑笑了笑說:“炒股票,這事靠譜嗎?風險大不說,主要是咱們外行,既不懂得,也沒有做過,連股票是什麼東西也不了解,怎麼能賺錢。再說了,你看看這世麵上那麼多人炒股票,有幾個發了股票財的,相反,多數人進去時是個胖子,出來時骨瘦如柴了。進去的時候,那是慷慨激昂,仿佛是一年就能掙夠一輩子花的,誰也沒有虧本的這麼一檔子的事,可出來時就不一樣了,一肚子的怨氣,都是別人的不是。問題是咱們進去之後,可別跟這種人一個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