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誰信呢?你騙我傻子呢?小學二年級的同學都能想到你們在那幹嗎?我就不信孤男寡女在一起會啥事都沒有,除非他天生是太監,否則你打死我都不信。
真的,我們真的啥事都沒有,我不會做出對不起老公的事的,這輩子也不會,你要相信我。
她眼巴巴地望著他,求乞著他不要瞎想,求乞著他讓她心裏安生點。
韓守禮從她的眼神裏看出了怯懦和不安,好像此時的他就是她的神,就是她的主宰,他說她好,她就好,他說她孬,她就孬,主動權完全在自己手上。
他洋洋得意地從凳子上下來繞著孫芳菲轉,他要看個明白,聽個清楚,嚴絲合縫地達到自己的目的。
芳菲,你知道我是最關心你的,從小到大一直這樣,可是對你最好的人最後沒能娶到你,不是因為我無能,是因為我沒你老公那當官的出身。這我也接受,付出不一定就要收獲,強扭的瓜不甜。但我對你的心沒變,始終巴望著你看在我虔誠的份上給我一點溫柔,哪怕一點點。可是事與願違,你卻把應該給我的部分給了韓殊奇。我想問你,我哪點不如他?你為什麼這樣折磨我,見到你們在一起,我死的心都有了。
說著,他還象模象樣地抹起眼淚,這個一向道貌岸然的人動起感情來一點也不優美。一個不具備美的思想的人是不討人喜歡的,孫芳菲之所以不喜歡他,大概也有這個原因。
孫芳菲皺著眉聽他的訴說,好像鴨子聽雷。她從來也沒把他納入自己的感覺範圍,是他一直通過各種方式插手她的生活。他對她的關照,對她的溫存,總是讓她很難堪,看到他就想躲得遠遠的。可是他剛才那麼動感情地說了一通,她總得回應一下,說什麼呢?她總不能違心地說對不起,說感激的話,她瞪著大眼望著他,無言以對。
見她無話,他以為她心中有愧了,開始自責了,這正是他提要求的好機會,於是說,你以後不要再跟韓殊奇在一起了好嗎?就當他沒存在,我們原來的生活還繼續,不要被他打亂咱們的節奏。
孫芳菲點頭道,好,我聽你的,從此與韓殊奇一刀兩斷,再沒有瓜葛。
可是口說無憑,你能用事實讓我放心嗎?
什麼事實?
你能像給予韓殊奇的給予我嗎?
給什麼?
陪我也睡一宿。
你耍流氓。
非也,你不說什麼也沒發生嗎?我想看看是怎麼什麼也沒發生的,你給我做出個樣子,我才會信。
你耍流氓,你欺人太甚。
非也,要想堵住我的口,要想你和他的故事不被流傳,今晚你必須按我說的做。
孫芳菲渾身哆嗦起來,她站起身子,聲音尖利得像刀子,你給我出去,你個流氓,我要報警,我要喊。
韓守禮也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說,我不給你來點真格的,不給你來點狠的,你是不知我厲害。
孫芳菲嚇得直往後躲,以為他又要撲上來。
卻沒料到他向牆角的錄像機跑去,很自如地將手中的錄像帶插了進去,電視屏幕上赫然現出了他們兩人在稻子堆上並排睡覺的情景。
孫芳菲頓時癱軟下來,嗚嗚大哭,我什麼也沒做啊!我真的什麼也沒做。
這時,她的腰被他用手攬住了,他把她扶到炕上,嘴上輕柔地像是和風地說,我會輕輕的,絕對讓你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