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他的咬牙切齒李浩聽到了耳裏,他轉過頭來揚揚眉說了一句“不客氣!”
有人扶著林文斐站了起來,林文斐對他說我沒事了,讓他鬆開了手。小美看見他沒事了,說了一句:
“謝謝你。”轉身就想走了,她真的不想麵對他,真不明白他為什麼要跑來打這場莫名其妙的球,難道他不知道這會讓她有所期待嗎?這會給她造成他還是喜歡她的錯覺嗎?
“謝謝就這麼嘴上說說呀?”皮皮的話裏完全沒了往日的冷酷,幸好周圍的人已漸漸散去,否則真是破壞他“酷公子”的形象。
小美有種破口大罵的衝動,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竭力避開他還不夠嗎?非要來破壞她的定力,看著她為他癡迷、為他難過,耍著她玩很好玩嗎?小美氣憤地轉過身。
糟了,她生氣了。急切地想要走近她,卻忘了自己已是半個瘸子了,沒有控製力道的結果就是再次撲向大地母親的懷抱。
小美衝上前扶住了他,看著他痛苦的神情氣憤一下子消失了,再怎麼說他也是為了她的班級而受傷的。於情於理都應該有人照顧他,陪他回家的。轉過身,她看到了對麵的小毛,才意識到他也受傷了。
林文斐滿意地扶住了她,看到周圍消失的人群他更滿意了,這下她推脫不掉了,必須得送她回家了。可他的得意卻沒維持多久,在看到小毛和他身邊的李浩時就消失了,果然小美的神色不對勁了。他看到的是小毛眼中深沉的痛,雖然在看到小美轉過身的時候就消失了,但僅憑一眼他就確立了自己的敵人,他是不會把小美讓他別人的。下意識地,他更偎向了小美。李浩眼中的恨意讓他明了自己受苦的緣由,那個粗線條的男生一定是為了自己的朋友而生氣。
小美並未察覺他的企圖,隻是以為他的腳更痛了,難以站立,努力扶住他。糟糕,她怎麼會忘了小毛也受傷了,她應該照顧他並送他回家的,不論是作為班長還是鄰居她都應該這麼做的。
“小美,你送小毛回家吧,我來送林文斐。”李浩說道,他要為他的朋友製造機會,打敗那個狂妄的家夥。
“噢,好。”小美鬆開林文斐,想向小毛走去,他確實需要人送,卻被人給拉住了,林文斐不放手。
“他傷得那麼重,小美一個女孩子扶不住的,還是你背他回家吧。我的傷比較輕,小美扶著我就可以了。”
小毛的腳雖然經過推拿,現在也已經有些腫了,他那麼大的個子小美的確是扶不住,讓他走這麼遠的路也隻能增加他的痛苦罷了。
李浩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沒錯,那個混蛋說的是事實,現場也沒有第三個人好送那個混蛋回家了,還虧他讓所有的人都回去了,隻是為了給小毛製造機會,順帶能教訓一下那個小子,現在全泡湯了,還便宜了這個小子,真是可惡!
“李浩,你去教室把我們三個的書包拿來吧。”小毛別開眼,不去看那讓自己心痛的一幕。不得不承認,高大帥氣的他與嬌弱甜美的她很配,雖然早就有她不會屬於自己的覺悟卻沒想到這個時刻會這麼早就來臨,他還以為會等到他們高中畢業以後呢。
夕陽下,高大的槐樹葉間透出點點亮光,小美扶著林文斐慢慢地向前走。許久,倆人都沒有說話,她有很多話要跟他說,可惜都不適合在這個時候說給他聽,隻能保持沉默。林文斐也有話要跟她說,可惜從不知道害羞的他卻不知道該如何將自己的心意告訴心愛的女孩。再這麼走下去,這條路再長,他們走得再慢,也會到頭的。他們已經走了一半了。
“扶我到河堤坐坐吧。”醞釀了半天,他隻說了了這麼一句。小美沒有說話,順著他的意思離開了大路,走向道旁的河堤。
夕陽下的河水有著“半江瑟瑟半江紅”的味道,不知名的鳥在河上或高或低地飛著,清涼的河風吹起了身旁的柳枝,也揚起了她的發絲,拂向他的麵頰。他有些癢得難受,躲又舍不得。
“你就沒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嗎?”頓時,他覺得自己有點委屈,自己為了她那麼拚命,她卻連一點感謝的表示都沒有。
“你想讓我說什麼?”這人怎麼會露出這種聲音,林文斐應該是高高在上,應該是冷冷酷酷的,不應該有這幅委屈的聲音,好像她在欺負他的似的。
小美冷冰冰的聲音讓他有些心慌,她不會真的忘了他吧,一點喜歡他的意思都沒有了?還是說她覺得那個小毛很好,也喜歡上他了?
“你不再喜歡我了嗎?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問我?”忍無可忍的小美氣壞了,他怎麼能以這麼委屈的聲音說出這種話?他們是什麼關係,男女朋友嗎?一個拒絕她的人有什麼資格這麼問她,她站起來怒氣衝衝地喊道,“明知道我喜歡你,你又不喜歡我為什麼還要來惹我?看著我為你傷心難過很好玩嗎?耍著我玩你很快樂嗎?”吼完之後,不爭氣的淚水一下奪眶而出,她轉過頭去,決不讓這個人看見她的軟弱。
“我沒想耍你,”她的笑容讓他心動,她的淚水讓她心痛,發現她這麼火爆的一麵之後他不但不後悔反而覺得這樣更好,她的淚水讓他忘了腳上的傷一下就站了起來,衝口而出,“我喜歡你!”
“你說什麼?”小美轉過頭來,不也相信自己所聽到的,這可能嗎?他明明親口拒絕過自己的,現在又怎麼會說出這句話來?不會是自己太想聽到這句話而出現幻聽了吧。
睫毛上的淚珠映射出太陽的光輝,淚汪汪的明眸中閃著不敢置信的神采,粉紅的臉頰和鼻頭可愛得讓人直想咬上一口,夕陽中的她美的不可方物。林文斐決定聽從心靈的呼喚,拉著她的雙手深情地對她說:“我喜歡你!”吻掉她睫毛上的淚珠,吻掉她臉頰上的淚痕,輕點上她可愛的鼻頭,在她粉嫩的紅唇上輕點了一記。
從他拉著她的手說“我喜歡你”時小美就傻了,呆呆地任由林文斐親上她的眼睛、臉頰、鼻頭、嘴唇。他的唇溫柔得就像蝴蝶扇動的翅膀,直到他從她的唇上離去她才清楚地意識到他說他喜歡她,而且還親了她。驚喜從她的眼中擴散。
林文斐微笑著看著他的親親女友,看著她從震驚中回神,從清醒到驚喜,她把自己的心情都表現在了臉上,尤其是那雙會說話、會笑、會哭的眼睛裏。
“太好了!”小美撲到了林文斐的懷裏,林文斐向後退了一步,牢牢地抱住了她,真是令人意外的姑娘,還以為她會責怪自己的膽大妄為,要小小的訓斥一下,沒想到會熱情的投懷送抱,不過他喜歡,也相信自己會越來越喜歡。
有位遊客說我的話很好聽,問我有沒有,在此感謝他的觀注。曾經我單戀過一個男孩,在我以為他可能也是喜歡我的時候我聽到有人說他在追另一個女孩,我選擇了決絕,永不相見的決絕。不是沒有後悔的,我一直在想我的那個聽說是不是真實的,有沒有可能自己當初的感覺是真實的?如果能夠重新再選擇一次,我想我會鼓起勇氣跟他說個明白,不要隻是一個人暗戀,一個人猜來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