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2 / 3)

在這一個星期裏,林文斐竭力忘掉小美對他的影響力,讓一切回歸到由他控製的原點,這沒有什麼難的,他很輕易地就做到了。他很快就是那個做事有條理、冷靜、行事有些“酷酷”的林文斐了,隻是近來打球的時間少了許多。他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正常了,殊不知在同學的眼中,他變得更加易怒、冷酷了。

這一天實在是閑極無聊,打會籃球再回家吧。

籃球場上人山人海的,有人在比賽,可是想要找個陪他玩的人卻找不到,人全都圍到那邊去了。

“李浩,加油!李浩,加油!”

“一班,加油!一班,加油!”

此起彼伏的加油聲響徹全場,看台上擠滿了人,從聲音上判斷應該是一班與三班的比賽。李浩在比賽應該去看一看,可是如果一班在比賽的話身為班長的小美也一定會在現場,他還要過去嗎?望了望激情澎湃、熱血沸騰的人群他有些猶豫。

“張誌新,加油!張誌新,加油!……”小美的聲音傳了出來,從不知道小美為人喊加油的聲音會如此刺耳,以往的自己似乎聽到她的加油就會充滿奮戰到底的勇氣。好像戰局不妙。

林文斐知道,那個張誌新小名小毛,是小美的鄰居,經常和那個李浩在一起打籃球,在籃球場上一中還沒有誰贏過李浩呢,他們看來是輸定了,隻是慘與不慘的問題罷了。進去看看吧,這麼多的人應該沒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小美更加不會看到他。

在一個比較偏遠的角落,他探出頭,場上的比賽純粹就是一麵倒,雙方差了二十幾分,李浩還是那幅陽光燦爛的樣子,雖說汗水淋漓,但相當的輕鬆自在。反觀一班的隊伍,完全是另一幅狼狽的樣子,尤其是那個小毛雙退打顫好像快要沒有力氣站立的樣子。小美站在最好的位置,場地的正中央,臉頰通紅、神情激憤地喊著“加油!加油!”,汗流滿麵,看起來似乎要比場上的運動員還要累的樣子。他不自覺地搖了搖頭,她即使是在場外累死也改變不了場上越落越遠的比分。

突然裁判吹出暫停的哨聲,場上有人倒在地上似乎受傷了,亂成一團。原來是張誌新,他的腿受傷了,被人扶到了場外。看他那個樣子,肯定不能再上場比賽了,連能否自己走回家都是個問題。

小美的神色非常慌亂,又是懊惱,又是無奈,她走到他的身邊,低聲地對他說著什麼,應該是在詢問他傷的怎麼樣吧。張誌新搖了搖頭,小美又說了些什麼,拍了拍他的肩,應該是在安慰他吧。林文斐覺得自己似乎有個瘋狂的念頭,推開那個小毛自己座在他的位置上。

小美無奈地看了看場上筋疲力盡的四個隊員,再看看班上那幾個“先天不足”的男生,胖得胖,瘦得瘦、矮得矮,實在是沒有什麼打籃球的人選了,看來今天的這場比賽隻能放棄了,真是沒想到他們會慘到放棄比賽的地步。

“我們——”小美剛想說放棄的時候,突然插入了一個聲音“換人!”林文斐越過小美衝到了場中,示意裁判重新開始比賽。

這種班級自己組織的比賽通常都會允許對方請一個外援的,隻要對方也是高中生即可。身為二班的林文斐自然可以參加一班的比賽。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小美心情複雜地看著他,不知道是該感謝他的雪中送炭、即時出手相助,還是該憎惡他的不識相,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麵對他遠沒有自己所想像得那麼輕鬆。

裁判在小美還沒有做出選擇之際吹響了重新開始的哨聲,觀眾的注意力隨即從好奇的“酷公子”竟會幫忙中轉移到了激烈的比賽中,他的出現讓這場本來一邊倒的比賽有了些許轉機,不再隻是李浩一個人的場上表演了。雖說他隻是第二,但也是整個一中唯一可以和李浩對抗的人。

辛婭高興地看著在場上飛奔的林文斐,忠心地替小美感到高興,看來小美的單戀有望成真了,他並非以往所表現的那麼無情。一班的同學崇拜地看著他們的班長,真是太棒了,班長竟然請來了林文斐幫忙!這下他們不會輸得屁混尿流的了。

比分一點一點地拉近了,雙方持平,一班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裏,林文斐今天真是太勇猛了!三班喊“李浩加油”的聲音更加的聲嘶力竭了。李浩依然笑兮兮地,在雙方比分拉平的時候,林文斐深刻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這樣比賽才有意思嘛。而今天的林文斐最有資格做自己的對手,以往的他雖然也還可以,但卻少了今天這種拚命的勁頭,籃球比賽不盡全力那還有什麼意思呢?

之後的比賽李浩比起前麵來可以說是生龍活虎,當他投進最後一個球的時候額上的汗水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耀眼的光芒。

還是輸了,以五分之差。說實話,這已經是很好的結局了,對於陌生的團隊組合而言。可惜林文斐並不滿意,他想替她贏的,比自己贏更重要,她永遠適合開心地笑,不適合懊惱。恍惚的心神影響了他的動作,在最後一個起跳落地中他的腳捌了一下,在他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時中覺得身體不受控製地倒向了地麵,周圍的“戰友”迅速把他圍轉了起來。刺痛傳來,腳崴了。

“怎麼了?”小美迅速衝到他麵前,關切地問道。比分的落後讓她有些沮喪,不過那也是預料之中的結局,還是個比較不錯的結局,如果沒有他的話他們班的男生恐怕更會成為他人嘲笑的對象,在見到他倒地的時候,沮喪不翼而飛,隻剩下關心。

“沒什麼,隻是腳崴了。”顧不得腳痛,一門心思隻想安慰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要痛的女孩,努力來個自然的笑容,可惜有點牽強,畢竟是個平時就不怎麼會笑的人。怎麼會笨到以為隻要倆個人不見麵就會曾經的以往遺忘得一幹二淨!不知何時,她的笑容已經成了他生活中的一部分,沒有她自己的生活不會脫離軌道,一切都會按部就班,卻也少了許多陽光。她不是冬天裏的陽光,卻也絕對是雪地裏那抹清幽的香,失去她對他而言絕對是個遺憾!

“讓開,讓開,我看看!”李浩推開眾人擠到前麵,蹲下來脫了他的襪子看了看他的腳踝骨,比他兄弟小毛的輕多了,真是差別待遇,他兄弟受傷的時候也沒見這個班長這麼著急過,他可是他們班的同學呀!“你們都散開,給他留點新鮮空氣,想讓他沒痛死,被你們的‘毒氣’給熏死呀!”

周圍的人“嘩”地散開了,給他們留下足夠的空間與空氣。小美擔心地看著。

哼,我讓你長得這麼帥,這麼愛出風頭,搶我兄弟的女人!心裏這麼想的人,臉上閃過一抹惡毒,手底下的動作也就狠了點。

林文斐痛得直想放場大叫,不想在佳人、眾人麵前失態的他咬緊了牙關,死死地閉上了眼睛,一陣虛汗直冒。李浩臉上的那抹惡毒他看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一向恩怨分明的他推拿之恩會報,使勁出手之仇也會報。拜他使勁之力,腳上的傷痛了一下之後也就不痛了。

“小心行走!”李浩得意地丟下一句,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