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拐彎處的一個包廂裏,嶽靖俞推門進入。這是他們約定好的臨時見麵地點,徐徹這樣慌張地把他喊過來,顯然是對嶽靖俞的私自行動心裏沒有把握的。
眼下嶽靖俞已經解決掉尾隨他而來的少年,可是他時間不多,薛靈芸遲早會發現情況對自己不利,他必須馬上回到靈芸身邊去。
徐徹冷著臉,和嶽靖俞滿不在乎的樣子形成鮮明的對比,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嶽靖俞,你在幹什麼?”徐徹壓低聲音,氣憤之餘四下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才繼續道:“你別以為我靠你接近嫌疑人你就能逍遙法外,服從命令知道嗎?”
“你的命令?”嶽靖俞輕描淡寫地說,雙手插在口袋裏,“你手下的人聽你的命令多少年了,抓著靈芸了嗎?”
一句話懟得徐徹無話可說。
“我要保證同事的安全,不能蠻幹!”
“嶽靖俞,你在幹什麼?”徐徹壓低聲音,氣憤之餘四下看了看周圍的情況,才繼續道:“你別以為我靠你接近嫌 疑人你就能逍遙法外,服從命令知道嗎?”心裏有些膈應,很少有像嶽靖俞這麼年輕的人敢來拍他的肩膀。
他說完就要走,沒有任何關於案情的反饋。
“你站住。”
徐徹的命令下,嶽靖俞聽話地停住腳步。
“你的安全我也是要負責的,”徐徹強調一遍,“聽我命令,不要蠻幹。”
“謝謝啊,人保證給你扭送回來,我也很安全,我還年輕,很惜命的。”
說罷,嶽靖俞難得輕鬆地笑笑,然後插著兜離開了樓梯間,消失在徐徹的視線當中。
嶽靖俞心裏知道,徐徹是用常規辦法抓捕靈芸,但靈芸的手段他很清楚,如果能用“常規手段”束手就擒,那她還能坐在洪門的第一把交椅上麼?
有句話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想大魚上鉤,那是可需要魚餌的。
……
席間,嶽靖俞離開後,薑悅立即拎包站起來要走。
“想走?”
薛靈芸的聲音很輕,卻擲地有聲。薑悅還沒邁開腳步就已經停了下來,她一瞬間非常想要離開這個地方,但靈芸的聲音讓她雙腿像灌了鉛一樣,動彈不得。
是因為恐懼,對薛靈芸和嶽靖俞聯手而發自內心感受到的恐懼。她覺得自己像是被騙入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當中,也許她不能如願以償地幹掉嶽靖俞和蘇子筱,還要搭上自己的命。
沈長歌是怎麼死的,她難道忘了。
薑悅苦笑,“我也……去下洗手間——”
“那也好,因為等一下我還想和你聊聊關於你父親在美國投資兩套房產的事情,”靈芸抿了一口白瓷杯中的咖啡,用紙巾擦拭掉杯邊的口紅印,然後笑笑,“不過我聽說你父親是在冊官員吧,在外投資這種事情要是不小心傳回來……”
薑悅後退一步,跌坐在沙發椅上。
“薛靈芸你……。”
她果然是有備而來的。
“要走也可以,但是我們先前談好了條件,要麼你幫我拿下嶽靖俞,要麼……”薛靈芸指尖點了點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