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靖俞點點頭,“知道。”
程大夫看了看他的神情,接著說,“就像老嶽的事,你也無能為力。”
他想了想,“我知道。”
“葬在什麼地方?”程大夫隨口多問一句,“你去看過了嗎?”
“看過了,在棋盤山南麵,位置很好,向陽。”嶽靖俞說著不由得微笑起來,想起來棋盤山陽光灑在赤色土地上的樣子,藍天白雲,綠草如茵。
“還有你那個女朋友,打算怎麼辦?”程大夫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關心的事情倒不少。
嶽靖俞知道程大夫八卦,於是吊兒郎當地哼笑一聲,“談著唄,難道分道揚鑣?”
“你申請的國外的學校,拍拍屁股走人了,她可是還有兩年呢,異地戀受得了啊?”
提起蘇子筱,倒是讓嶽靖俞想起正事來了。
“說我來我還真的想起一件事,這次去警局,聽到了一個人的名字。”嶽靖俞輕描淡寫地試探著他,程大夫正皺著眉頭盯著傷處,用棉簽給傷口消毒,隨口一問,“誰啊?我認識?”
“不知道你認不認識,蘇安鵬,是我義父的人。”
這個名字的出現讓程大夫心口一緊,他微楞了兩秒,“哦,那我應該不熟。”
這個細節讓嶽靖俞看在了眼裏。
“我義父出國前,把家裏的財務單據都交給他了,那時候交代了一些事情,你也在場,按理說應該認識。”
嶽靖俞盯著程大夫,後者有些不自然的笑,與剛才老不正經的樣子有些不一樣,他還繼續著手裏的工作,把最後一截膠布粘好,“可能……我不記得了,嶽老手下人不少,我怎麼能各個都認識。”
嶽靖俞點點頭,“也對。”
“你怎麼想起他來了?”程大夫回過味來,還不忘多打聽一句,方才對得起他生來八卦的性格。
嶽靖俞放下褲腳,雙手撐在沙發坐墊上,看上去十分輕鬆的樣子,“也沒什麼,我以前聽義父說過,蘇安鵬和洪門那邊關係不錯,早年合作的時候也從‘那邊’買過一些貨,好像是讓條子給翻出舊賬來了。”
程大夫眉頭一皺,“我怎麼沒聽他說過貨的事兒啊……”
嶽靖俞“嗯”了一聲,“你不是說你不認識他麼?”
程大夫尷尬地笑了笑,“嗨,我是說……要是嶽老出事兒前的事情了,條子怎麼這個時候翻出來了?”
“因為靈芸啊,” 嶽靖俞聳聳肩,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何夕不是在他們手裏麼?何夕是幹嘛的,老程你不會不知道吧?”
嶽靖俞說完這句話,明顯感覺到程大夫的眼神中多了一絲恐懼感,他趁熱打鐵,補上一句,“我學妹陷害我的事兒你也知道吧……也不是什麼大事,也許是我身價太高,靈芸還真打算動用家底了。”
“你是說……薛靈芸,動用何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