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
有關於文醫生詢問以榮的所有問題，以榮回答異常堅決，而事實恰恰相反，素素整日待在家中，她知道以榮的運動量和狀態，完全不是他回答文醫生那樣。
他為什麼要欺騙醫生呢？站在一旁的素素心中有疑惑。
“榮先生，這邊請。”文醫生把以榮帶入隔壁的檢查室。
素素和華叔等在走廊上，華叔皺著眉頭問素素：“以榮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健康嗎？”他的眼睛充滿疑惑。以榮眼前的狀態完全可以看出他的身體非常不好。
素素搖搖頭：“不是。”
“何以見得。”華叔問道。
“雖然我不知道他得了什麼病，也無權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的心情對於他的病來說應該會很影響。”素素誠懇的說道。
“無權知道？”華叔對這幾個字非常不滿意，他的眉梢微微揚起，說道：“你已經是以榮的妻子，柯家的少夫人，你有權力關心以榮的健康、了解他的一切。”他刻意加重了‘權力’兩個字，其實作為妻子關心丈夫這應該是義務。
“華叔，結婚那天你是當事人，你最了解我的狀況，近來家裏發生的事情，我想這瞞不過你的眼睛，我知道這些柯夫人遲早會知道的。”素素半垂著眼睛，略有哽咽：“我不是個好妻子，也不是一個好媳婦，我對不起以榮少爺，我想使他能放下心中的負累，我決定離婚。”
“離婚？”華叔微微張大眼睛，補充道：“把你嫁入柯家，這可是你媽媽最大的心願。”他的語氣明顯是在勸慰她。
華叔知道她最聽黃夫人的話，故意加重‘媽媽’兩個字，他不想素素和以榮離婚。
“我已經長大了，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我想走一條讓自己安心的路。”素素抿了抿嘴，她無法再說下去，因為她對自己的未來一片渺茫，她也不知道離開柯家她能去哪，但是她真的無法再麵對柯以榮。
華叔帶素素來到窗邊，他打開窗子，指著醫院花壇裏那些白色的小花，對素素說道：“知道那些柔弱的小花為什麼開的那麼美麗嗎？”
素素好奇的看著華叔。
華叔轉言道：“它們根莖還不如我們的手指頭粗，無父無母，還在頂風冒雨往上張，開出那麼美麗的小花，讓人們賞心悅目，你知道它們所經曆的痛苦麼？”他笑道：“美好的東西往往是建立在不為人知的痛苦之上，要知道，你今天的苦遲早會開出美麗的花朵。”
素素隱約聽出話中的意思。
華叔繼續說道：“愉悅別人就是愉悅自己，尤其是愉悅和幫助你身邊的人，你的心中一定會快樂起來的。”見素素逐漸明亮的眼睛，他坦言補充道：“尤其是象以榮少爺這樣還算的上是風度翩翩心底純正的人。”
素素心情漸漸明朗起來，她問道：“以榮他的病，可以告訴我嗎？”
“你應該去問他，而不是我。”華叔微微笑道。
“呃。”素素還有個疑惑，不知當講不當講，不過趁著華叔有心指引她，她就坦言問道：“我聽說在以榮身上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那些事情是不是引發他生病的原因。”
華叔遙望著遠方：“我想應該不會吧。那些事情隻會讓他認清這個世界。”說著他轉眼看著素素，眼睛明澈，眼神充滿了鼓勵：“答應我，好好照顧以榮。我相信你不會辜負你的媽媽。”
“啊，我的媽媽。”素素睜大眼睛看著華叔：“我的媽媽，你認識她嗎？”她完全聽懂他口中的媽媽不是黃夫人，尤其是他的語氣還有他充滿力量的眼神。可是事與願違，華叔竟然說道：“你媽媽把你嫁入柯家，不就是想讓你當一個好妻子、好媳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