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不想去五中讀書了”我眼睛腫的厲害。
“為什麼?”
“我想去七中”我低著頭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二姐總是擔心我被人欺負。
“沒有”
“是不是人家的學習進度你跟不上?”
“沒有”我不知道我說出那樣的理由媽媽會是什麼反應。
“那為什麼?”
“就是不想去了”我眼睛裏又有了光圈,不受控。
“別再不知好歹了,當時削尖了腦袋想考進去的人都沒進去,你好不容易進去了,就別折騰了。”大姐說的話永遠都是最直接但也是最實際的。
說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就隻能去上學了。但是沒有陳劍的校園,空蕩蕩的。一周終於結束。我幾乎是第一個衝出校門的。打了公交來到七中門口,等他放學。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幾周,學校改變了製度,周六開始補課。
“夏露,我下課去七中,學校關門前回來”
“可是你一個人,天都快黑了哎”夏露的表情很驚訝
“沒事啦,學校關門前回來”
“你去七中幹嘛”何玫聽到我們的談話,看著我
“我去找我二姐”我不知道,何玫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人,但是喜歡陳劍這件事我始終還說不出來。
“不行,一會兒天就黑了,大晚上的不安全”她總是這樣的語氣,但是現在我知道,她是真的為我好。
“可是我有事”
“到底什麼事,非要現在去,再說周五的晚自習照常上,萬一被老師抓了,可怎麼辦嗎”她的碎碎念模式開啟。她根本不在意我沒有跟她講出我的心事。
“找我二姐啊”我心虛了
“那我們陪你去吧”她的仗義,我望塵莫及
“不用,老師如果問起來,就說我去打針了”這是我從小撒到大的慌。屢試不爽。
那時候天氣已經變得幹冷幹冷的。我帶著手套站在七中門口,二姐出來的時候藏在一個文具店裏,眼睛繼續盯著校門,生怕錯過他。
“陳劍”
“你怎麼又來我們學校了?”他懷疑的看著我
“我來找我二姐,跟她說了幾句話她就回家了”對不起,二姐,我利用你裝點了自己,即使我知道你不會介意。
“那你趕緊回去啊,你們不是還有晚自習嗎”
“沒事,我請假了”我點了一下腳尖,臉紅了
“那我先回家了,你也早點回去吧”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哦”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看著他轉身往車站走去。
就這樣一學期快結束了。
“媽媽,我期末考好的話我想轉到七中”我再次提心吊膽的提出這個要求,眼睛不敢看媽媽
“為什麼非要轉學呢”
“就是想去七中”
“那到時候你爸爸回來了再說吧”
我知道,事情已經有了回旋的餘地,隻要我考試努力。
“林果,我已經給你的家長打電話了,她說一會兒就到,你下課老我辦公室”班主任的臉很難看
“果兒,是不是你老是不上晚自習的原因啊”何玫轉過來看著我
“怎麼辦,老師看起來很生氣的樣子”夏露也覺得情況很不樂觀
“我去看看”我已經完全嚇傻
還沒有進去就聽見媽媽和班主任好大的聲音。“你說說,期中考試之前就開始補課了,晚自習她就上了幾次”
“老師真的謝謝你,不然我現在都不知道”媽媽應該很難過,被人數落還要說謝謝,但是當時被恐懼包裹的我沒有想過這些。我不怕老師家長的說,我害怕轉學計劃失敗。
“報告”我的聲音小的自己都聽不見
“進”
“果兒,你告訴我,你沒上課幹嘛去了”媽媽的眼神讓我有一種會把我吃掉的感覺
“說,幹嘛去了”
“我身體不舒服,回宿舍休息了”
“那你回家的時候怎麼好好地?”媽媽是真心的開始懷疑我了
“你不是說你去打針了了嗎”
“我--------我-------我去七中了”我還是說實話了
“去七中幹嘛?”媽媽沒辦法理解
“找人”
“看吧,我就說早戀了吧”班主任一幅掌握全局的模樣,讓我看著惡心。
“你去找誰了”媽媽聲音有點顫抖
“二姐”
“別吹了吧”班主任的麵目很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