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邊的警車裏,三人沉默不語。武立在想,那鬼物到底是什麼東西,到底是不是魖;雲鶴在想,為什麼偏偏要武立的一切,它是怎麼知道武立的存在的;馬明宇則是腦海一片空白。
時間過了很久。
武立先開口說道:“那鬼物應該是通過我施在你身上的五感咒才知道我的存在的吧?”
“我不知道,它沒有對我說。”
“我想是這樣的,”武立目光向下,思考著,“那鬼物一定是通過五感咒知道我的存在的,看來是我小看了它。”
“你有想到那到底是什麼鬼物嗎?不可能是魖吧?”
“不,就是魖!”武立肯定的回答道,“魖是人死後的貪念凝聚而成的不完全魂體,它不像貪財鬼隻貪財,也不像欲色鬼隻貪色,他什麼都貪!”
“可是道書上記載,魖在的地方隻是有錢財會無緣無故丟失而已,並沒有其他事情出現。”雲鶴疑惑道。
“不要隻局限於道書,道書也是人寫的,又不是神仙寫的,之前的女鬼不也是個例外嗎?”武立舉例說明,“所有的事情都不是一成不變的,也絕不可能隻有一種結果,世上有無窮變數,也許這個魖已經產生了什麼變化!”
“那現在怎麼辦?”
“之前不是說了嗎!調查。”武立即便聽馬明宇說出了事情,依舊不改變自己的計劃,選擇了調查。
隻不過,武立調查的對象變了,不再是馬明宇的住處,而是位於馬明宇老家的水鬼池。
根據馬明宇的指引,雲鶴、武立還有馬明宇,一行三人驅車趕往馬明宇的老家石板溝鎮,一路上,武立以左手拇指在其它四指關節上來回點個不停,竟是在以推算天幹地支之法,來推算此行的吉凶。
“咦?”武立左手一收,放於腹間,似乎對推算結果不很理解。
“怎麼?”雲鶴問道。
“嗯~”武立很是深沉的嗯了一聲,“此行吉凶參半,其中有諸多變數,一時之間我也參不透。”
“你不是說卦不算己嗎?”
“我算的是你和馬明宇,並沒有算我自己!”武立沉聲說道,“莫非你還想幫我推算一下?”
“得了吧!你本身就是一個充滿變數的人,我來推算你?又不是沒推算過,但沒有一次推算的出來的!”雲鶴回道。
“少扯淡了,趕緊開車吧。”
雲鶴撇了撇嘴,不再談論算卦的話題,轉而問馬明宇道:“哎,馬明宇,按你說的你們老家不是在山上嗎?怎麼叫石板溝鎮啊?石板溝不是應該再山窩窩裏嗎?”
“就你屁話多,人家愛叫什麼叫什麼,一個地名而已,糾結這個幹嗎?”
武立這麼一插嘴,雲鶴算是徹底安靜了。
一個小時候,三個人終於來到了水鬼池,武立拿起雙肩包和雲鶴先後下車,唯獨馬明宇心中對這水鬼池有些芥蒂,不願下車。武立也不強逼,任由馬明宇留在車裏。雲鶴身為警察,可能是職業病的原因,怕馬明宇心理承受能力有限駕車逃走,所以一轉身又拔了車鑰匙,這才安心的同武立向水鬼池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