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慕淵趕來的時候,柳織綿已經斷氣。
他沉著眼,看著一臉蒼白的柳織綿,忽然間,他大手一揮,定眼瞧見她身下的撕裂,頓時大怒,“那個軍女支呢?”
將士領命立刻去查看,不一會兒帶回來了答案,“報,大帳內並無那名軍女支的身影!”
瞬間,司馬慕淵麵色一僵,所有的一切在他眼前已經明了。
好狠的手段。
忽然間,提劍對準那名砍殺柳織綿的士兵,聲音狠戾,“誰讓你殺了她的?”
士兵頓時嚇的直哆嗦,跪在司馬慕淵麵前,“將軍,這,這不是您下令的嗎?”
“我命你們將她捉住,而不是下了死令!”司馬慕淵氣極,手中的劍一揮,直接在士兵的胳膊上砍過一刀。
瞬間,士兵疼的倒地,暈了過去。
“我的兒呀——”一聲蒼老的哭泣聲從遠處傳來,一名白胡子畫畫的老頭滿臉淚水,撲了過來坐在柳織綿旁邊,蒼老的手顫抖的在她臉上撫摸,“我的兒呀!”
司馬慕淵微微往後退一步,“柳大夫,逝者已逝,你請節哀!”
“節哀?”柳大夫感覺聽到一股什麼好笑的話,“難道將軍不應該給我一個交代我嗎?”
司馬慕淵麵色一沉,柳大夫有什麼資格如此問他?
“柳大夫,柳姑娘的死,我也很不傷心。你放心,我定然會給她報仇。”
“報仇?”柳大夫冷笑,“難道不是將軍下令殺死我兒的嗎?”他覺得這一切太難受了,“你要我兒去伺候王爺,我兒去了,怎麼如今就落得如此下場?”
他幾乎半腳踏入棺材,就這麼一個孩子,如此卻落得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下場,這可是何等的悲哀?
“柳大夫,等先厚葬了柳姑娘,這件事情我會給你解釋!”司馬慕淵沉著聲,臉色已經很不好。
柳大夫喪女之痛,早已經忘卻了司馬慕淵的身份,“哼,別以為我不懂你們當權者之間的暗鬥,我女兒是無辜的,她還這麼年輕,憑什麼成為你們的犧牲品!”
別以為他不知道,那所謂的王爺與司馬慕淵一樣,是真正還是他兒的罪魁禍首。
“放肆!”司馬慕淵大聲嗬斥一聲,“反了你?來人,把柳大夫給我帶下去!”
老糊塗了嗎?
居然敢在這樣的場合說這些話,不想活了嗎?
“嗬嗬……”柳大夫直接甩手推開身邊的士兵,最後看了一眼慘死的柳織綿,眼神全部蓄滿了恨意。
“老夫自己會走!”
說完,轉身腳步蹣跚離去,喪女之痛對她打擊太大,之前還好好的一個活人,如今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當權者?
嗬嗬,他要讓那所謂的王爺,還有司馬慕淵,通通償命!
……
倪千曼回到了梵塵的馬車內,正好見到恢複本來麵容的玉狐狸,而他手臂上卻受了傷。
目光如銳,“原來是你?”
“是!”玉狐狸點頭。
見此,倪千曼道,“看來你已經知道了?”
這話是對梵塵說的。
梵塵苦笑,“沒想到司馬慕淵如此敏銳,這麼快就發現狐狸的柳織綿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