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的眉頭還皺著,直到走近了我才看見他凝聚的眉頭舒展了。他走過來,輕聲道:“今天情況怎麼樣?”
我劃開了視線,看著綠色的培養液,道:“情況很平穩,珺珩今天清醒的時間也比前兩天多了一些時間。”
“嗯。”穆天淡淡說了一句,許久靜默了下來。穆天似乎有話跟我講,但最後還是轉身去了專業人員的身邊,看著屏幕小聲交流著意見。
我走出了實驗室,看見了守在門外的翟曉軼。翟曉軼看見我出來,馬上笑了起來:“半夢。”
我衝他勾了勾手指,往旁邊走了一些,離開了實驗室的視線範圍:“曉軼,現在外麵情況怎麼樣?華先生有沒有對穆天提什麼條件,或者軍方那邊有沒有施壓力?”
翟曉軼搖搖頭,對我並沒有任何的隱瞞:“軍方沒有任何的壓力,穆先生把疫苗輸出後,軍方對穆先生很放心,也在暗中製定對付華晨奇的方法。不過,有一個不安定的因素。”
我連忙問道:“誰?”
“蕭先生。”翟曉軼直接說出了我最在意的名字。
我皺起了眉頭,果然蕭以恒猶豫了嗎?
翟曉軼接著說:“上一次穆先生和蕭先生聯合把你救出來,他負責跟華晨奇接洽,穆先生就負責清掃外麵的人員,還直接在軍隊掉了一批人偽裝成警察闖進燕子回春腳亂裏麵的情況。前麵的計劃都很平穩,但是穆先生把你救出來之後,蕭先生就不再接聽穆先生的電話了,恐怕事情有變。”
我深吸了一口氣,低垂了腦袋:“我知道了,謝謝你,曉軼。”
“半夢,你怎麼了?”翟曉軼看出了我情緒的不對,馬上安慰道,“不要擔心,穆先生會處理好的,你就安心在這裏就可以了。”
我抬頭看著翟曉軼,輕笑道:“我沒事,隻是在想這樣的日子還要多久才能結束。”
我轉身走進了實驗室,正好看見跟穆天手掌貼著手掌的珺珩。
珺珩又醒了,每次清醒的時間差不多十分鍾就會重新陷入睡眠,但是現在已經能清醒二十分鍾了。
穆天的側臉線條分明,高挺的鼻梁尤其顯眼,溫柔的眼神直直看著培養皿裏的珺珩,笑得特別溫暖。
我忍不住朝著穆天走了過去,格外珍惜這種默默無言的溫情。如果可以我寧願時間停留在這一刻,可以讓我肆無忌憚地看著穆天最為溫柔的一麵。就想夢一樣妙不可言,現實中的穆天可以這麼溫柔嗎?
我笑了起來,想起了我懷著寶寶時穆天的緊張眼神。
等我回過神來就撞進了穆天的眼神,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摸著穆天的臉,就像他揉捏我的耳垂一樣自然。
我眨了一下眼睛,趕緊收回手。
“半夢。”穆天卻一把抓緊了我的手腕,讓我無處可逃,“不要逃。”
“穆天。。。。。。”我剛要說什麼,就看見慢慢放大的穆天湊了上來,一下子就擒住了我的嘴唇,落入了他的禁錮被肆意撕咬。
我想要推開穆天,但是穆天把我壓在了玻璃上,後背抵著涼涼的玻璃,感覺到有什麼輕撫過我的脊背。
穆天二話不說,兩隻手牢牢掌控著我的不安分的手,一隻腿直接放在了我的雙腿之間,把我控製在他的胸膛和培養皿之間動彈不得。
穆天的勢態很猛,沒有一點的放鬆,橫衝直撞地清掃了我整個口腔。穆天霸道的味道在我的鼻尖擴散,伴隨著最誘人的男性味道讓我的身子都有些軟。
我想說,穆天,不要這樣。
可是我的身體卻依戀地想要更多,想要眼前這個人,想要這個人的所有,他的溫柔、他的霸道、他的蠻不講理。我早就被這個人打得一敗塗地,早就不是不是我自己了。
穆天,我喜歡你,真的真的好愛你。
我放棄了抵抗,任由穆天在我的嘴唇上撕咬,慢慢的,穆天也放輕了對我的桎梏,把我擁抱在胸膛裏輕輕舔吻著我的嘴角,吸允著我的舌尖,把所有的甜蜜都通過津液一點點傳遞。
“半夢,我好想你。”
穆天深情的話語在我的耳邊蕩漾開去,就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滴入了一滴泉水,散開的漣漪飄蕩了太久太久。
穆天,我也是,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