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曉軼說的有道理,如果錢先生想到了這一點,他肯定不會這麼痛快地就離開新加坡。穆天現在把錢先生想要的東西告訴了錢先生就是在誘使錢先生出國,那麼安叔他們很有可能就是在這個時間段來。難怪穆天要那麼刺激錢先生,就是為了讓錢先生趕緊離開。
可是要是錢先生一早就猜測到了,就很有可能守株待兔,先把來營救的人一網打盡。
那,怎麼辦?這樣的話我豈不是也沒有辦法進去了。我一下子慌張了起來,手裏的鑰匙一下子沒有拿的穩當,直接掉在了地上。
翟曉軼把鑰匙撿起來,放進了我的手裏。他的眼神很是鎮定:“沒事的,耐心觀察一下就行了,不要亂了腳步。這跟我們在部隊裏的作戰訓練的時候還有點像,試試吧,我還沒有輸過。”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我麵前的這個男人不僅僅是伸手了得,還是特種部隊裏的特優生,早就經曆了太多的生死,學會了鎮定地去分析活下來的最大概率。這一刻我覺得自己好像找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寶貝,籠絡了翟曉軼說不定是我這次行動最大的幸運。
我使勁點點頭,努力讓自己砰砰跳的心髒冷靜下來。
夜色慢慢蔓延,籠罩了這座豪華奢靡的賭場,四周的燈光都掛上了,一片祥和安寧。
然而表象永遠是最欺騙人的,一個黑影打破了所謂的祥和,揭開了黑夜應該有的恐怖獠牙。
我看見了最前的那個人是安叔,他指揮著一群人安靜有序地接近了賭場的後方,突破著一扇不起眼的門。而這扇門就是賭場的秘密通道,一般人都是發現不了的,也是我選定的一條最佳通道。看來安叔和我的想法是一樣的。
“這就是穆先生的人。”我對翟曉軼說。
翟曉軼眼神銳利:“錢先生回來了。”
我趕緊去看,就發現了轟然趕回來的錢先生,果然有詐!錢先生這個狐狸,還真是厲害,被穆天氣得都要掀桌子了,現在還能冷靜地分析可能的情況,想要把穆天的人全部處理了,還真是狠心!
“我們什麼時候行動?”我下意識就問向了翟曉軼。
翟曉軼搖搖頭,示意我不要輕舉妄動。
安叔的人和錢先生的人交戰在一起,四周一下子就吵鬧了起來,可是這周圍本該是繁華的街道今晚竟然沒有一個人,看來剛才錢先生不僅是假裝離開,還給相關人員打了招呼,不然不可能沒有人過來,估計四周的交通都已經被堵住了吧?
這時候,翟曉軼動了:“走!”
我趕緊跟在翟曉軼的身後,飛跑奔跑。
翟曉軼在二樓的時候就直接跳了下去,我跟在後麵,猶豫了一下。
翟曉軼回頭看了我一眼,朝我揮了揮手,做出了接住的姿態。我一狠心就跳了下去,冷風吹在我臉上加上失重的感覺差點讓我尖叫起來,好在下一秒就被穩穩接住了。
翟曉軼沒有一點的停留,貓著腰朝賭場跑去:“現在周圍都沒有人,酒店肯定也被封了。”
我跟在翟曉軼的身後,盡量調整著自己的步伐,讓自己能更快地跟上翟曉軼。
翟曉軼直接攔住了我,我猛地停了下來。翟曉軼說:“你之前說的那條路線行不通了,我知道有一條,跟我來。”
我們趁著墨色的黑夜跑到了賭場的最角落的地方。我望著隻有窗戶的樓梯,傻了:“翟曉軼,你確定嗎?你可以上去,但是我怎麼上去?”
翟曉軼衝我自信一笑:“帶個你就上不去的話,就丟了我一鐵營的臉了!”
我還沒有來得及問,就看見了翟曉軼麵對我的背。我明白了翟曉軼的意思,也沒有猶豫,直接就上了他的背。
翟曉軼隻說了一句抓好了,雙腳一蹬就上了一樓的窗戶。我隻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還能感覺到不停晃動的身體,除了一雙手臂能支撐住自己的力量,就像是風中飄揚的廢紙。好在我都堅持著每天鍛煉,維持自己的好身材的同時也鍛煉了一下自己的手腳的力量,也不至於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翟曉軼幾乎沒有猶豫,幾下的功夫就上了四樓。
翟曉軼在窗口停留了十幾秒,觀察到的確沒有人才破窗而入。我終於安全著陸,心裏的忐忑卻更加洶湧了,我已經先安叔一步進入大樓了,有安叔在牽製住錢先生的力量,我這邊應該要容易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