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皺起了眉頭,眼裏有了不可置信的色彩。
我也因為阮欽羽激動的語言受到了震撼,心裏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感動,竟然開始隱隱羨慕起那個叫任若冉的女人。我這樣的一份情感在物欲橫流的社會實在是太難得了,更不要提已經是守候了幾十年的女人。
阮欽羽三十多了,任若冉再怎麼也是二十多接近三十的女人了,用朋友的名義守候在對方的身邊,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體驗,有人能做得到嗎?簡直可以用神話來形容了吧?這樣的感情就好像是剛上大學時那種懵懂的對於愛情的渴望,渴望著可以遇見一個可以讓自己傾盡所有去愛的男人,更加渴望著有個王子一樣的人物可以守候著我一輩子。
可惜,命運弄人,我遇見了田雨澤。我以為他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甚至為他孕育了一個小生命,多麼嘲諷的命運啊,我渴望的所有都沒有留住,隻落得了一身傷痕,失去了再愛人的能力。
想到田雨澤,我下意識就把手心放在了我的肚子上,曾經這裏住著我抱有了所有希望的孩子,可是後來,卻活生生化作了血水離開了我的身體,我連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那麼結束了它還沒有到來的生命。
“她會很幸福的。”我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口,在意識到自己說出來的時候,我蒼白了臉色,轉頭去看穆天。這樣的話不是我該說的,我不過是一顆棋子,沒有資格去感歎別人的未來。
穆天猛地鎖住了我的眼睛,看見了我的驚慌失措,露出了一絲哂笑,帶出了嘲諷的意味。
阮欽羽睜大著眼睛,裏麵滿是對未來的希冀,說完長長的承諾之後,慎重地說道:“所以,我要絕對的權力,任何敢傷害任若冉的人都隻會有一個下場!”
我被阮欽羽突然的冷冽嚇了一跳,心中被他的毅力和堅持所湧動,有著一股想要遠離這種力量的懼怕敢。我害怕這種強烈的感情,來得太洶湧讓我招架不住,這種缺乏理性的東西就像是毒品,一旦沾染上就是猛烈的癮。
穆天伸出了手:“你放心。”
阮欽羽跟穆天握了握手,說:“穆天,現在的你理解不了我的感情,隻有等到你的心裏住進了一個人的時候才會明白我現在的瘋狂是什麼滋味,她能讓你奮不顧身。怕就怕,你一輩子就找不到那個人。”
穆天哼笑了一聲:“那就不要找了,我不會允許自己的理智脫離自己的腦袋,我要的東西絕對要到手!”
“哈哈哈,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阮欽羽和穆天的手握得緊緊的,這才是他們之間結盟的正式約定。
賭王爭霸賽的風雲還在繼續,穆天這一邊也不過是冰山一角,即使是聯盟了,也不敢小瞧別人的勢力。
阮欽羽拿出手機,翻到一篇文件遞到了穆天的麵前,我這個角度看不見上麵的字,隻能看見一張照片,好像是就上午打敗了十人之一的那個男人。
阮欽羽嘿嘿笑著說:“淘汰了的那個蠢貨也是個世家子弟,他肯定不會放過這個男人,我們可要先下手為強。我已經讓人盯著他了,等他一出賭場就結果了他。”
穆天把資料全都看完了,稍作思考後,才慢悠悠地說:“不,留著他,有用!”
“怎麼,有什麼可利用的,這點背景對我們而言不過是地上的螞蟻,可以隨便撚殺。”阮欽羽哼了一聲,十分不屑。
穆天把手機還給了阮欽羽,說:“這個人就是個賭癡,能為了賭博拋棄妻子,重要的是他已經研究出了一些門道。上午我專門關注了一下他,發現他在這方麵也有研究,打中的概率也不錯,我準備留著他自己用。”
阮欽羽皺起了眉頭,似乎並不怎麼看好這個男人,猶豫了一會才說:“行,我給你送來,你自己處置。”
要離開的時候阮欽羽跟我並行,謙虛地跟我請教追求女人的方法,跟之前跋扈的他完全不一樣。我簡單跟他分析了一下女人和男人之間的不同,大致分析了一下任若冉的性格和想法,給了阮欽羽幾個簡單的建議,讓他先試試再決定使用哪種方式,畢竟我跟任若冉並不熟悉,也說不準她的真實想法。
阮欽羽連連點頭,最後說:“這幾天你跟任若冉一起住怎麼樣,幫我試探一下她對我的感覺。”
我笑著說不行:“女人要比男人敏感很多,我貿然被你安排著去跟她一起住,還打聽你的事,估計會被以為是我喜歡你,或者誤會你喜歡上了我的,這個是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