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輕笑了一聲:“既然這是蕭少爺的邀請,自然不能駁了你的麵子,我一定會帶著女伴到場的。”
“嗬嗬,那麼我就靜候穆先生的到來了。”蕭以恒報出了時間和地點後便後退一步給車讓出了位置。
穆天關上了車窗,臉上滿是自信的微笑:“蕭以恒為了一個夢蘇願意放下麵子集結前十名一起聚餐,還真是個癡情種子。蘇半夢,當初有沒有後悔自己的選擇?”
“穆先生,你真愛說笑,我蘇半夢一直都是穆先生的蘇半夢不是嗎?”我不敢直視穆天的視線,陪著笑說。
穆天繼續說:“在海邊別墅的時候我問過你一個問題,願不願意依附蕭以恒,你否決了,你錯過了最好的一次機會。你該看出蕭以恒對你的不同,若是你選擇了投附蕭以恒,絕對不會落到被別人迫害街頭的下場。說不定,你現在已經是走向世界的國際名模了,嗬嗬。”
我斂下了眼瞼,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穆天。當初的我不願意處在蕭以恒的蔭蔽之下,一是因為馮寶寶的威脅,另一個就是因為我不願意跟那麼閃亮的蕭以恒在一起。我的大學,我的青春昏暗無比,而蕭以恒的笑容跟記憶中的田雨澤重逢得厲害,我沒辦法跨過自己心中的坎。雖然在最後我走投無路還是求助了蕭以恒,但是卻因為自己的愚蠢也埋葬了自己的退路。我當時可以依靠的人隻有蕭以恒了,程之雅也想到了這一點,理所當然就找到了我。
真是太愚蠢了。
“穆先生,這次我的任務目標是蕭以恒嗎?”我咽了一口唾沫。
“嗬嗬。”穆天的聲音從嗓子裏飄了出來,“你是個聰明人,以後你就在蕭以恒的身邊好好潛伏吧。蕭家,要是能成為盟友最好,若是對手,就必須無情抹殺!”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嗯,我知道了。”
我要帶著夢蘇的麵容去接近現在的蕭以恒,可蘇半夢的身份還能讓我待在蕭以恒的身邊嗎?蕭以恒雖然沒有穆天的成熟老練,也不至於看不出來這樣粗淺的把戲吧?穆天,你要用什麼手段讓蕭以恒心甘情願認定已經不再是夢蘇的我呢?
穆天隻是去換了一身衣服就帶著我繼續去了晚上的餐會。
這一次的餐會僅僅隻有十個人,還有十個人各自的女伴,而馮先生的身邊依然是袁青青。有袁青青這個最好的間諜在,馮先生跟穆天的交手怎麼會不吃虧呢,要不是因為有蕭家的支持恐怕已經被穆天一口口吞沒了吧?雖然穆天和馮先生之間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看出來的。
蕭以恒的身邊便是馮寶寶了,三年不見的馮寶寶依然美豔,少了一份當初的驕縱但是沒有改變的依然是對蕭以恒的深情脈脈。
在穆天和蕭以恒剛見麵的時候,馮寶寶就一眼看見了穆天身旁的我,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模樣:“夢蘇,怎麼可能?”
蕭以恒瞪了馮寶寶一眼,隨後對穆天道了一聲歉,把穆天請進了座位。
穆天坐下後對著馮寶寶說:“馮小姐還是依然可愛啊,不過我身邊的這位可不是夢蘇。”
蕭以恒的眼神一暗:“當然不是夢蘇,隻是有些相像,寶寶就認錯了。蘇小姐是最近紅火的新星蘇半夢。”
我麵帶微笑,衝著蕭以恒點頭示意:“蕭先生,您好,我是蘇半夢。”
“怎麼這麼像?”馮寶寶嘟囔著嘴唇疑惑地看著我的臉,把蕭以恒的手臂拉得更緊了。
馮先生坐在了穆天的身邊,遞給穆天一杯酒:“穆先生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看來我這把老骨頭是不得不服老了。”馮先生打著笑臉自嘲著,話語中還有著緩和矛盾的意思。
伸手不打笑臉人,穆天跟馮先生一碰杯也道了一聲歉。
在場的人才是未來幾天的主角,相互認識著喝著酒聊著天,眼睛裏全是對對方的大量和試探,看似和諧的一頓晚餐,誰能看得出底下蜂擁的潮流?每個人都在試探,每個人都在想著怎麼把對方踩在腳下狠狠碾壓,所有人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賭王,或者換一句話說就是澳門賭場的新格局。
阮欽羽跟穆天坐得很近,偶爾也會小聲耳語幾句,模樣比其他人要親密很多,要不是我一直跟著穆天,我真以為穆天是不是跟阮欽羽私下交談過了,不然怎麼這麼有默契地就認定了對方是自己的盟友這樣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