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侍者打開保險箱的時候,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穆天的身邊,眼睛睜地老大,不敢置信自己的眼睛。
這幾個保險箱能裝滿多少籌碼在場的老板都太清楚了,而穆天竟然還留了這麼大一個後手,看來是對這個賭王抱了必勝的決心。至於這些額外的籌碼顯然不是穆天自己靠著運氣或者實力贏取的,而是那些曾經閃耀了一瞬間的曇花,都成了穆天手下的鋪墊。
我的眼睛暗了下來,安啟然那天冷然的眼神和一個死字清晰地浮現在我的腦海裏,這些籌碼全都是沾滿了鮮血的犧牲品。賭王爭霸賽,都是這些有著大勢力的人才可能去參與和爭取的榮譽,而那些半吊子的自以為是的賭徒們,不過是他們登上王座的犧牲品。
不僅僅是穆天的籌碼,馮先生的籌碼,甚至在場的這些人手裏都沾染了不屬於他們的籌碼,用自己勢力侵吞了別人的東西,最後就成了這樣的一個極端的場麵。兩天的時間從一百個籌碼到一萬籌碼是個多麼大的區別,更何況還有這麼多人是超過了一萬太多的,實在太不可能了。況且,這些人都是在今天下午才顯山漏水,他們手中的籌碼就太值得考量了。
阮欽羽哈哈大笑起來,眼睛裏滿是讚賞:“哎呀呀,我就說穆先生不可能就這麼一萬籌碼了,這一次看來又是年輕人贏了呢。馮先生,可千萬不要小瞧我們年輕人喲。”阮欽羽說這話的時候明顯就偏向了穆天,連他的身子都傾向了穆天的那一邊,顯然,已經有一對聯盟顯出了水麵。
穆天的計劃成功了,他跟我說過他要的是聯盟。
我不由得看向了旁邊的蕭以恒。
剛才蕭以恒跟阮欽羽打過招呼,應該也是有意思拉攏阮欽羽的,但是阮欽羽選擇了穆天,這下讓蕭以恒有些略微的尷尬。
蕭以恒的臉上依然帶著笑意,但是潔白的牙齒已經沒有了剛才明媚的弧度。
蕭家家大業大,馮先生和穆天都要矮他一分,這次能來賭王爭霸賽,肯定也不僅僅是玩玩而已,恐怕在蕭家的身後應該也有一個大勢力才是。
哼,真是有趣的賭王爭霸賽,我竟然覺得自己血液有些沸騰!
穆天成功進攻前十名,領取到了特殊地位,甚至比馮先生手裏的籌碼還要多一萬多,猛然就走進了所有人的視線裏,讓他們牢牢記住了這個叫做穆天的男人。
我慢慢退出了人群,不願意讓蕭以恒看見我,但是穆天似乎並不是現在這樣的想法。他走出來就一把拉住了我的手,帶著戲謔的微笑把我撈進了懷中,滿臉都是占有欲的強烈。
我來不及驚慌失措就要掛上溫婉的微笑,不停地告訴自己不能違背穆天的意願,在這一刻也差不多明白了穆天心裏的意思。恐怕就是要我來對付蕭以恒吧?但是,穆天你確定三年後的現在,蕭以恒還會記得曾經曇花一現的夢蘇嗎?我已經是蘇半夢了不是嗎,夢蘇不可能再回來了,永遠不可能了。
“寶貝。”穆天用最極致誘惑的嗓音呼喚著我,我身上幾乎要冒出一層的雞皮疙瘩,這不是正常的穆天,明顯地在告訴我這是一場以假亂真的戲碼。
我是個不折不扣的演員,而穆天是最權威的導演,不允許我有半點的反抗。
“穆先生。”我笑著挽住了穆天的手腕,餘光下意識轉向了蕭以恒。
蕭以恒的表情像是一座雕像一樣愣在了原地,滿臉的不可置信甚至沒有了剛才燦爛的笑容。他皺緊了眉頭,身體有些微微的顫抖,恨不得要一把追過來。
穆天瞟了一眼馮先生的方向,摟著我的腰身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皇冠娛樂場。
“夢……”我似乎聽見背後有人叫我的名字,微弱得近乎都聽不見。
蕭以恒,你怎麼那麼傻,三年了還要記得我這個卑賤的夢蘇。
我隨著穆天上了車,下一秒就清清楚楚聽見了蕭以恒清冽的聲音:“穆先生!”
穆天嘴角翹了起來,早就知道了會有這樣的結果。他搖下了車窗,好整以暇地看著狂追而來的蕭以恒:“蕭少爺,有什麼事嗎?”
蕭以恒有些氣喘籲籲,捏了捏自己的領帶,可是他的目光一直飄忽在我的臉上,似乎想要看出什麼蛛絲馬跡。
“穆先生,這次的賭王爭霸賽的勝出者應該就在我們十個人之中了,大家都是五湖四海來的朋友,不如晚上一起小酌一杯?”蕭以恒做出謙卑的模樣,邀請著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