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嗦了嘴唇:“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難道你覺得我就該把你的謊言當做事實,然後過著所謂幸福的日子嗎?”
“為什麼不可以?”蕭以恒抓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腕捏得有些疼,“他們也是你的孩子不是嗎?難道你現在要為了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還不知道長成什麼樣的東西拋棄可愛的平安和安寧嗎?”
啪!
我狠狠一巴掌扇在了蕭以恒的臉上:“你真的是蕭以恒嗎?”
“什麼叫不知道長成什麼樣的東西?你知道你在用多麼惡毒的詞彙來形容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嗎?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拋棄平安和安寧,我一樣會對他們好,但是不代表他們就可以代替我真正的骨肉!蕭以恒,你真讓我失望,你已經被權利蒙蔽了自己的內心,你真的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
我大口呼吸著,覺得心髒都開始在劇烈收縮了。
“因為,我嫉妒啊。”蕭以恒突然就放了手,握緊我的手腕的手無力地垂在身旁,眼睛染上了悲傷的陰霾。“你在意的永遠是他,他的安全,他的孩子,他的未來。我都要被我自己的嫉妒心折磨死了,你知道嗎?”
“所以,你就可以用這樣的借口來威脅我,逼迫我,最後還要狠狠地傷我的心嗎?”我紅了眼眶,隻覺得心痛不已,“我們朝夕相處了將近三年,你該知道珺珩是我唯一支撐著我活下來的勇氣,現在你跟我說讓我舍棄,你是在要我的命,你還不如直接殺了我,至少我還不會痛。”
蕭以恒盯著我,赤紅了眼睛,一雙手握得很緊,緊得幾乎要捏碎自己的指骨。
沉默中漂浮著危險的氣息,我和蕭以恒對峙著,幾乎可以看見成型的刀劍。房間裏隻有我和蕭以恒兩個人,華晨奇在錢三千送來電腦後就走出了客廳,跟錢三千站在花園裏欣賞陽光和鮮花。
我咬緊了嘴唇:“蕭以恒,你要怎麼做,告訴我。”
蕭以恒後退了幾步,掏出手機移開了目光。他把華晨奇叫了進來,說道:“找原計劃進行,攻擊穆天的實驗室。不過,我會打電話通知他們,讓他們做好防備,這樣你的突擊失敗就有了借口。”
華晨奇咳了一聲,看了我一眼,點頭吩咐著錢三千:“三千,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把情況傳達給那邊的負責人,隨時給我說明情況。”
錢三千點頭說一聲是,顯然在外麵的時候已經聽華晨奇說了剛才的戰略,放下了電腦後就退出了房間。
華晨奇猶豫了一下,輕聲道:“蕭先生,你現在的狀態並不太好,不如明天我們再來商談穆家四係的事情吧?”
蕭以恒坐在了沙發上,嚴肅道:“打開吧,我還有其他的事情,不要浪費時間了。”
華晨奇也不遲疑,馬上打開了電腦,一邊調資料一邊說:“這個穆家四係的來頭可不小,他父親那一輩,四係就參加了二戰,把本來轉政從商的穆家重新扯到了政途上。四係對研究很是有天賦,製造了不少的病毒,在我們國家也釋放不少,還取得了功勳。本來二戰結束了,這場病毒的研究就該結束了,可是這個老頭可是一刻都沒有停歇過自己研究,還把穆家拖到了爭鬥的中心,把極盛一時的穆家直接打散了,到了現在苟延殘喘的模樣。若不是穆天他母親的鐵血手腕,穆家早就跨了,更加不會有穆天的今天。”
“老頭子死了事情也該差不多了,可惜有其父必有其子,他兒子把老頭子的所有研究成果帶走逃離了穆家,竟然放出厥詞說要創造一種新人類。嗬嗬,要不是我先一步找到了他,估計就被穆天直接滅殺了。安家也是那時候分離出來的,現在還有一批人誓死效忠穆天,留在韓國的差不多都死得差不多了。我在想,不如就把這個瘋子交給安家現在的當家人吧,讓他們自己我窩裏抖,我來坐收漁翁之利。”
華晨奇笑得很是不羈,手中調出來的照片隻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白發蒼蒼,眼神卻閃著矍鑠的光芒,讓人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蕭以恒來回翻看著四係的資料,搖搖頭:“交給安家恐怕不行。安家的異心穆天很早就知道了,不可能一直沒有對安家下手,隻是現在重點在ZOM病毒,所以沒有來得及動手。隻靠安家,恐怕這老頭撐不了多久就會被穆天拿去祭奠亡魂。”
華晨奇嘴角一揚:“看樣子,你有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