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覺醒來,我依然是斜靠在柳弦兒的床邊,隻是身上給披了塊毛巾,而柳弦兒則早已起來,坐在房裏的一張椅子上呆呆的看著我.
“弦姐,怎麼了”?剛睡醒來的我大腦裏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下意識的就問了一句,接著心裏就想起了昨日晚上的事,整個臉一下就燙了起來.
“沒什麼,你梳洗一下吧,我在樓下等你”,柳弦兒錯開眼睛不再盯著我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坐著發了陣呆才胡亂洗漱了一下了樓,卻見著阿玲提著兩個皮箱走出了別墅,“玲姐這是要上哪兒去啊”?我隨口問了一句坐在沙發上的柳弦兒.
“我把她辭退了”,柳弦兒麵無表情的答道.
“哦”,對這個我也不太好問是什麼原因,雖然我感覺這個阿玲做事還不錯,不管是做菜還是收拾屋子都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但柳弦兒她們這種有錢人大都會有點吹毛求疵的,誰知道她心裏對阿玲有哪兒不滿意呢?
“喂,我們出去玩玩去?去哪兒呢?要不我們出海去釣魚”?柳弦兒默然了一陣,突然抬起頭來對我笑道.
“這大清早的…那好吧”,我不知道柳弦兒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不過現在我算是她的一個手下,怎麼可以拒絕呢,就這樣我答應了柳弦兒和她出門租了遊艇去海裏去釣魚,一直到了第二天傍晚才回到陸地上,回來後她又拉著我到處去品嚐夜市上的小吃,讓人感覺象個貪玩的小孩子一樣.
就這樣瘋天瘋地的玩了兩天,這一日清早起來,柳弦兒就告訴我說她要出去辦點事,讓我自己隨便上哪兒逛逛去,於是我們出門分手後,我就一個人來到了醫院.
走進盛黎的病房,盛天藍與寧月娥都在,看見我進來盛天藍就忙道:“小高,小黎過兩天就要手術了,你就不能丟下工作先陪她幾天麼”?
“我…我會盡量過來的”,我略有些尷尬的笑笑,對盛天藍的話不知怎麼去回,這是我不想陪著她麼?還不都是你家男人派給了我這麼一個危險的工作,如今我身在社團哪有這麼方便.
“高樹,別理我大姑,你有事你去忙你的,我沒事”,盛黎卻幫我接過了話道.
盛天藍笑道:“喲,月娥,你看你們家小黎,這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寧月娥聞言也笑了起來,道:“小高,你盛阿姨這是在說笑呢,我們都知道你對小黎很好,你先辦好你的要緊事,得空了來看看小黎就成,嗬嗬,說起來老讓你這麼跑來跑去還真的是麻煩你了”.
“沒事,寧阿姨,我…”,我笑了一笑,正想再說點什麼來轉開這個不好和她們談論的話題,盛天藍卻好象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啊”的叫了一聲對我道:“小高,有個事我還差點忘了,昨晚老王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你有個同事要到這邊來,今天下午就到,我問他要不要找你一同去接機,老王說這事得問你,那下午你要不要去機場接機呢”?
我一聽就知道這是大個李要過來了,心中除了一私隱憂而外更多的卻是開心,不過現在的這個情況沒必要把他也拉進社團裏來吧,我想了想後道:“盛阿姨,我可能去不了接我的這個同事,隻有麻煩您接到他以後給他找個落腳的地方了”.
盛天藍點點頭道:“好吧,那回頭我來安排”.
“嗯,…”,我代大個李向盛天藍致謝幾句,就這麼一直呆在醫院裏陪著盛黎聊天,中午時分,我也正準備離開醫院時,腰間的BP機突然一下響了起來,我到樓下拿起電話撥過去,隻聽電話裏“嘟”的剛響了一聲對方的聲音就急切的響了起來,“小刀,你在我家裏麼?如果在的話快離開我家,找個地方躲起來”,跟著就是一陣茫音,顯然對方已經掛掉了電話.
是柳弦兒,這是怎麼了?讓我躲起來,我的身份暴露了?我的心中迅速閃過這一念頭,可是她為什麼要通知我?我又是哪兒露了破綻呢?接下來我去金三角的任務可怎麼辦?要不要和盛警司聯係一下?
“我是高樹,你那邊沒什麼事吧”?為了弄清楚這事,我定了定神後給蔣大彪打了一個Q機,等他回電話過來後就迫不及待的在電話裏向他問道.
“我沒事,你呢?你還在弦姐身邊麼”?蔣大彪反問我道.
“我也沒事,現在是我一個人在外麵,我暴露了,會不會影響到你”?回答了蔣大彪的話後,我心中對自己給蔣大彪他們造成連累有些過意不去,就又問了他一句.
“你暴露了?我怎麼不知道呢”?蔣大彪在電話裏奇道.
“…剛才弦姐打電話給我讓我抓緊躲起來,難道不是這事”?蔣大彪的話讓我一下有些不明所以,難道不是我暴露了身份而是別的事?可別的事跟我有什麼關係呀,為什麼弦姐要叫我躲起來呢?
“哦,那這不是你暴露了,是柳弦兒的事,她反水了,想拉人馬另組個幫派,現在堂裏已經發出了追殺令要她的命,你這幾天一直在她身邊,她可能是怕這事把你牽連在內才這麼說的吧,嗯,你這幾天是得要避避風頭,祥叔做事可不是心慈手善的人,我先打聽一下情況,向東哥去給你求個情,要是過幾天沒事了你再到我這裏來”,電話中蔣大彪聽我這麼說了以後才恍然大悟道.
“是這樣啊,她為什麼要反水呢”?我有些不解,柳弦兒進這忠義堂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想要新建個黑幫呢?難道是她嫌她朱雀堂的堂主還不夠風光,要想做真正的老大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