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納撒尼爾。霍塞 二(1 / 1)

邱笑蒼讓李駟和葉小青打車回去,自己走路回賓館。葉小青記起自己家裏的燈都還沒關。邱笑蒼和李駟陪葉小青上樓,小青突然記起一件事,說在那張紙條的後邊,章尚文還寫了一個外國人的名字,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邱笑蒼問什麼紙條,葉小青說,就是上次給你們看過的紙條啊。然後進書房,找到了那張小紙條。邱笑蒼見那紙條的正麵用中性筆寫著:“是的,我親眼看見古米的西比爾把自己吊在一個籠子裏,孩子們問她:西比爾,你要什麼的時候,她回答:我要死”。邱笑蒼翻過紙條,見背麵用鉛筆寫著:納撒尼爾。霍塞。幾個字寫得很淡,也很潦草。正麵的中性筆字體寫的蒼勁有力,後邊的鉛筆字,好象是匆忙寫就的。邱笑蒼把紙條的背麵遞給李駟,李駟也搖搖頭。邱笑蒼說:“記不得這個名字了,但從名字上看,應該是個拉丁人的名字,霍塞,一般又譯作荷西,是拉丁語中常見的人名吧。”三人出了小區大門後,邱笑蒼擋了個車,讓李駟和葉小青先走。賓館離這兒很近,他走路回去。思考著太多的問題,從來頭挨著枕頭就打鼾的邱笑蒼失眠了。他睡在床上,把這兩天遇一的事情象過電影一樣,一遍遍回放,試圖從中找出一條能串起來的線,試圖能從經曆的細微環節上,找出一點點線索來,並對一切可能的幕後黑手一個個地在心裏審視,然後再一一排除。可是一切過於撲朔迷離,讓他越思考越陷入更深更濃的迷霧之中。今天晚上在縣城遇上已經死去了的柳芸,自己莫名其妙地昏迷在那破敗的小屋,更讓邱笑蒼怎麼也想不出什麼頭緒來。懶懶地躺在床上,他不知道已經抽了幾支煙了,也懶得看時間。此刻他的思維幾乎進入了一種幻想狀態。納撒尼爾。霍塞,他一次次默念著這個迷一樣的名字,試圖從中破譯出章尚文在小紙條上留給他們的提示。終於他記起了一本書名,《紅字》。對的,這部美國小說的作者,似乎就叫那個名字,同時他也記起,在手頭上的博爾赫斯的書中,有對這個美國人的評述。邱笑蒼一跟頭爬起來,打開床頭燈,翻開了手頭的《博爾赫斯談藝錄》。他沒想到,在這位阿根廷老頭的隨筆中,竟然用了很長的章節來談這位並不是很出名的美國作者。並且奇怪地從納撒尼爾。霍塞的祖輩開始談起。因為早在遙遠的17世紀末,納撒尼爾,霍塞的祖輩曾經卷入了一起著名的和巫術相關的案子,從那以後,他的整個家族象被詛咒一樣,一輩又一輩人離廳的死亡。1692年,納撒尼爾的祖輩,約翰。霍塞在審理一起巫術案中,一次判了十九名婦女絞刑,其中包括一位員蒂杜巴的女奴,這位女奴在臨死前對霍塞家族下了詛咒。他的家族在長達兩個世紀裏詭異事件不斷。“我不知道我的先輩有沒有後悔,有沒有祈求上帝慈悲;我現在替他們這麼做,如果那些詛咒繼續落到我的家族,我請求從現在開始不要得到寬恕。”納撒尼爾。霍塞在自己的日記中寫道。他的父親霍塞船長受到詛咒,在東印度群島死於黃熱病。父親死後,霍塞家族的幾個人過著一種離奇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