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 Chapter 3 殘暴的歡愉(6)(2 / 3)

“今天是生理期第幾天?”

顧久終於停下,微微怔住,仿佛正試圖解讀“生理期”是什麼意思,努力多時,終於在腦海中搜索到殘留清醒意識,“第四天。”

“有意的?”煙嗓在夜裏,要人命的低啞與性感,程聿舟圈住她腰肢,另一手製住顧久試圖繼續亂蹭的手,已經有警告意味。

窗外,有行人路過,鈴聲是中低音慵懶男聲,剛好唱到一句英文,曖昧應景。

“i’ll f.uck you if you let me baby.”

i’ll f.uck you if you let me baby.

i’ll f.uck you if you let me baby……

一句歌詞,循環四次,餘音在空曠街道回響,纏綿不絕。

“不鬧了?”望著顧久眼睫上下顫動,程聿舟目光微微凝滯,知曉那隻長久以來,在他胃裏振翅的蝴蝶,已經破繭而出。

捕捉不到飛行軌跡,大約,早融入他意識。

顧久有氣無力點頭,意識總算稍稍清醒,因為程聿舟剛剛的話,還有,他不斷下滑的手。

他真想做,生理期也不是障礙。

頓時,顧久像他掌中被掐住七寸的蛇,逃不出,瞬間變成溫順乖巧模樣,趴在他胸前,一雙手老老實實勾住他後頸,不再作亂。

一人千麵,向來是女人的拿手好戲。

車內,氣氛漸漸降溫,恰好到最和諧適宜狀態,顧久忽然出聲,“你做了葉信輝辯護律師?你想為他做無罪辯護?”

她耳邊,晃過四個月前,夢境裏薑準夫婦一段對話。

“但你再看看程聿舟這幾年的案子,哪一個不是爭議十足,你能說他是好人?還是壞人?”

“也許,他隻是一個被誤解的人。”

夢境是否能預言未來,顧久不確信,可直到她走近程聿舟之後,才聽懂這句話。

顧久不願再解讀,程聿舟究竟是好是壞,反正,她不喜歡好人;她在意的是,現實與夢境循環往複,是否最終會歸於同一條路。

“你能不能不要卷進去?”

她想阻止那場車禍,一件或許由始至終,在現實中並不會發生的事;而且,沒任何正當合理的緣由。

顧久一再逆反本性,做出荒謬事,理由,無非隻有一個——她終於遇上一個,令她輸不起的人。

半灣豪宅,被公認為賀寧市唯一“賣一間少一間”的豪宅,換言之,有市無價,反而更引得眾多身份顯赫人士趨之若鶩,熱度長久不衰。

鄧家別墅坐落於半灣最老牌豪宅區,地勢高,視野開闊,夕陽餘暉落下,淡紅色外牆折出光線,叫人晃眼。

權勢與財富的象征,逼人仰頭直視。

今天下午五點,鄧仲明母親潘頌霞發現兒子在臥室被勒死,立刻報警,刑警隊到時,潘頌霞已經將自己反鎖在主臥,不願見人。

如今,鄧家大小事,全靠鄧仲明堂兄鄧仲伯操持,他外形條件上佳,成熟有魅力、體型良好,必定自製力十足,全然不似那些腦滿腸肥的商人,頗有上位者風度。

“今天一天,沒有客人來過,”別墅因鄧仲明的死亂作一團,鄧仲伯儼然成最後一根主心骨。

今天下午,鄧仲明死於自己的臥室,被領帶勒死,而且有明顯掙紮痕跡,可鄧仲伯卻說,這段時間鄧家沒有外人出入。

更奇怪是,鄧仲明死亡時間內,鄧家人人都有不在場證明。

變故突如其來,保姆尖叫聲、腳步聲紛繁雜亂,原來,潘頌霞把自己關在主臥的這段時間裏,服食藥物企圖自殺。

藥瓶滾落在地,瓶身卷住一條菲拉格慕絲巾,是兩年前的款式,毫無存在感躺在地上,腳印不斷疊加、毀去原來模樣。

命運也如同你我,由無辜純真孩童成長,受磨礪與苦難,最終褪去青澀,有人長成堅強隱忍模樣;也有人,千瘡百孔,墮入深淵,再找不回最初模樣。

一天之內,鄧仲明遇害身亡,潘頌霞服藥自殺,別墅如同一根炸彈引線,一觸即燃。

幸好,救護車及時趕到,來得及挽救後者生命。

醫院。

“你們不覺得,潘頌霞的反應很奇怪……”阮夏回想剛才那一幕,腦海中揮之不去的,不是潘頌霞,而是那條被無數次踩踏而過的絲巾。

“她兒子被害,一時想不開自殺也有可能。”梁誠倒是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