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案子,”阮夏深呼吸,把握故事高.潮節奏,和自己逐漸波動的情緒,“肖若有心肌炎,但是凶手沒有摘除她的心髒;反而她在生前,被迫鋸斷自己的左手腕,這個案子,凶手明顯進化了,而且不止一點半點。”
“你是指……”鬱南話未完,再度聽見顧靖揚的聲音,“在兩起案子的間隔時間,凶手遇到過重大變故。”
2015年7月2日淩晨,唐姍被害身亡。
10月23日中午,肖若失蹤。
換言之,兩年前,7月2日到10月23日這三個月中,凶手遇到重大變故。
“是鄧仲明。”四個字,讓鬱南成功吸引其他人注意,這一刻,他的話,比他年輕英俊外貌更惹人注目,“15年9月,鄧仲明女朋友報警,被鄧仲明毆打,還去驗了傷。”
他同梁誠前不久去過鄧家在半灣的別墅,當時無意間聽見傭人議論,留了心,之後特意去查過。
“不過這件事很快平息,鄧仲明女朋友之後出國了。”
總之,算不上什麼重大變故,最多是小小水花,未激起風浪已經平歇。
再者,他們之前查到,兩年前伴郎團預謀接近陸凱,是15年在4月之後,鄧仲明二哥白手起家創立的嘉元,上市前和陸家的企業有了官司,鄧仲明利用周嶽和周家的關係,最終解決糾紛。
然而蘇韻遇害,是在15年3月,在那之前,鄧仲明和陸凱沒有交集,根本不可能共同作案。
鄧仲明不會是另一名凶手。
*
下午六點,咖啡廳。
女人麵容姣好,短發經過精心打理,嫵媚與利落氣質交融,脖頸上一根黑色chocker,同一身飛行員夾克、牛仔褲相得益彰,率性幹練。
一開口,坦率氣質更甚。
“我跟鄧仲明分手很久了,自從兩年前我出國之後,就再也沒聯係過,回國之後聽說他還是老樣子,看他過得不是很好,我就放心了。”
陸曉,鄧仲明前女友,15年9月報案被鄧仲明毆打的女人。
對座,阮夏一口摩卡險些嗆在氣管裏,好不容易順下那口氣,“陸小姐,能詳細說說,兩年前九月份那件事麼?”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就是我當初受不了他,想分手,結果那個人渣說我拿他當冤大頭,不同意跟我分手,非要糾纏我,結果那天晚上,我跟朋友聚會喝多了,當時遇見一個男人,可能是我會錯意吧,主動了一點,誰知道……”
時隔兩年前,再提起,陸曉已經坦然,“後來鄧仲明那個人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罵我賤,說我沒分手就去勾搭男人,還動手打我、掐我脖子,他當時很大力,我真以為要被他掐死。”
阮夏扭頭,和顧靖揚對視一眼,這時忽然聽見陸曉提高音量,“對了!當時有件事很奇怪,鄧仲明看見我跟那個男人在一起,他反應有點奇怪,好像很怕那個男人,我覺得他們應該認識。”
害怕?
看見女朋友和別的男人曖昧,憤怒是人之常情,可是害怕?不可能。
況且,能讓鄧仲明害怕的男人,應該並不好找。
“陸小姐,那個男人的樣子,你還有印象麼?或者他外貌有沒有明顯特征?”阮夏適時提問。
“你是說刀疤什麼的?”
“……”
“我當時喝醉了,而且是晚上光線不好,記不清了,他外形沒什麼特別的,身上都是高檔貨,經濟條件應該不差,很愛幹淨,外形應該不難看,但沒突出到讓人看一眼就印象深刻的地步。”
對男人評頭論足,陸曉顯然很在行,不過對案情絲毫無幫助。
“陸小姐,當晚有沒有發生什麼其他的事情,讓你印象深刻?”終於,換顧靖揚開口。
陸曉轉頭,本能反應審視顧靖揚,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的時間,明顯比給阮夏的要多。
“好像有,”餘光感受到阮夏灼熱視線,陸曉第六感靈敏,識趣收回目光,“我記得那個男人,好像那方麵……不行。”
阮夏脫口而出,“你是說,性無能?”
兩年前,連環案另一名凶手林宿性無能;而當時的鄧仲明,害怕一個性無能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