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花顫抖著手,把酒碗遞給林曉,她以為林曉要喝酒壯膽,誰知道林曉端了碗就倒在傷口上。
隻聽傷口發出哧哧的聲音,再看林曉,疼的已經拿不住碗,隻聽當啷一聲,碗掉在地上,摔個粉粹。
而林曉身子是坐也不是,躺也不行,她的手死死抓住床上的床單,臉漲的通紅。
這種疼,是徹骨的火辣辣。
林曉一聲不吭,臉上的汗,已經打濕兩鬢的頭發。
蘭花是直接驚呆了,少奶奶這一番舉動完全顛覆了她對少奶奶以往的印象,就算是花鳴,也不一定受得了這般疼痛,可是少奶奶硬是一聲也沒吭。
少奶奶,她是女子嗎?
“給我上藥。”林曉喘著粗氣說。
“哦。”蘭花如夢初醒,趕緊去取藥。
蘭花取來藥,打開,正要幫林曉上藥,突然,一個聲音從門外突兀響起:“等一下。”
蘭花跟林曉大吃一驚,蘭花急忙中還找了衣服把林曉的肩頭蓋上,這才望過去,吃驚叫道:“文中少爺。”
來人居然是夏文中,他怎麼會在這裏?
夏文中早在蘭花抱著酒壇進屋之後,就一直守在外麵,他開始也隻是好奇,蘭花抱著這麼一大壇子酒進屋做什麼,等到看到林曉的舉止後,他何止是驚呆,是完全被震撼了。
古有關公刮骨療毒,可隻是在書裏讀過,並沒有誰真的看到過,在夏文中的心裏,女子都是柔若無骨,也是楚楚動人的,林曉所經曆的這些,讓他深深的憐惜起她來,他不放心她一個人在花府生活,甚至情不自禁叫花文逸好生照顧她,卻沒想到,她會有關公刮骨療毒的勇氣,給自己療傷。
後來,夏文中遲遲不肯娶妻,每次被母親催促的時候,他總會想起林曉,想再遇到一個有關公刮骨療毒那般勇氣的女子,可謂是難於上青天,縱觀天下,也隻有林曉一個。
林曉已經疼的是七暈八暈,根本沒心情跟夏文中寒暄,用充滿疑問的眼神望著他,等夏文中解釋。
“是這樣,我剛才想起我來的時候,母親給我帶了一瓶皇宮的禦用金創藥,我想表嫂一定可以用到,就趕緊送過來,誰知道正好看到蘭花要給表嫂上藥,這才急忙攔住蘭花。”夏文中心疼的望著林曉,解釋道。
她看起來十分憔悴,臉色白的嚇人,可是那是怎樣一雙眼睛,明亮的讓他真的想醉死在其中。
夏文中確定自己,就是在這一刻,愛上林曉了。
林曉臉上露出一抹笑意,低低的說:“有勞文中少爺了。”
夏文中沒敢逗留太久,看到林曉醒來,他就心滿意足了。
“這是皇宮禦用金創藥,怪不得這麼香,少奶奶,文中少爺對你真好。”蘭花一邊小心翼翼給林曉上藥,一邊激動的說。
林曉是現代人,不了解禦用這兩個字對普通百姓的意義,聽到蘭花的話,無語的翻翻白眼。
夏文中對她好,隻不過是想拉攏她爭奪花府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