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幾十步外是一片竹林,根根挺拔的竹竿破土而出,直直的聳天而起,一拔數十米,蒼翠挺拔,風骨傲然;此時,入秋的天氣使的狹長的竹葉變的枯黃起來,輕風一吹,就不時的自天空中飄然而落,以一種令人心神寧靜的姿態飛落於地麵,即使在陰沉的天空下看來,也別具另一種秋之蒼涼的悲情傷感。
然而,這樣美好的景色之下,卻慢慢地傳來了陣陣的殺殺聲!隨著時間的加長,響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響。一雙雙冷冰冰的眼睛中閃爍的隻有冷血、嗜殺、還有猙獰凶悍,猶如野獸般殘忍好殺的眼中不因同伴的淒慘下場而有恐懼的神色,反而更加變的嗜血。
秦虎走到竹林中央時,停下了前進的腳步,而那足有幾百號的護衛打分模樣的人,飛快的從左右散開,然後從後麵包抄,最後形成合圍的局麵,把這個神秘而不知死活的入侵者包圍在密密麻麻的人群當中,這些護衛身穿統一的黑衣製服,腰掛長刀,身背弓箭,腳蹬鹿皮靴,殺氣騰騰。
雙方都一動不動,不過,濃烈到可怕的殺氣卻開始從這數百的黑衣護衛的身上散發出來,每一個人的殺氣全部直指包圍圈中的秦虎。
在數百名黑衣護衛冰冷殺氣的眼睛注視下,秦虎的衣服下擺隨風輕輕擺動著,擺動著他特有的瀟灑而冷傲,黑色的頭發遮擋住了他的眼睛與大半張的臉,看不清他有什麼表情,不過那肅身而立的挺拔身影說明著他內心的冷血和漠視;秦虎一動不動,猶如風中莊易,雪中老鬆,隻是平靜的等待著,等待著下一刻暴風雨的來臨。
風停了,竹葉反而落的更快了,在一片洶湧如流的殺氣催迫下天女散花般紛紛揚揚的自竹上散落而下,為接下來的一戰揭開了序幕。
“鏘!”一聲由許多金屬劇烈摩擦所彙成的洪大刺耳的尖嘯中,數百名黑衣護衛的腰刀在同一時刻出鞘了,明晃晃的腰刀時照亮了有點陰沉的天空,卻也使的冰冷的殺氣更加刺骨起來;一聲不響的,最裏圈的數十名黑衣護衛首先發動了進攻,他們的雙腳以急快的頻率擺動著,雖然步幅很小,可速度卻不慢,一路快速的奔行,引起落地竹葉無數,置於他們身前的腰刀閃爍著最後的光輝,引導著他們走向死神的懷抱。
秦虎的嘴角依然像往常一樣扯出了一絲嘲諷的冷笑,在腰刀臨身的那一刻,他動了,由靜而動,以地麵為弓弦,身形化為一道黑色的箭矢,朝著側上方的莫一個角度疾電射出,同時雙掌以那些黑衣護衛難以想象的速度揮出,接觸的刹那便已斬斷兩把腰刀,而且手勢餘威不減,連同他們的身體也一刀兩斷,這兩個黑衣護衛的死亡並沒有降低他的一丁點的速度,在噴湧飛濺的血花中,他化身為黑色的箭矢撞開了已經分為四段的屍體,從這個唯一的缺口射了出來,這時,身後才響起了“丁零當啷”劇烈碰撞的清脆聲音。
快,太快了,那種速度簡直不是人能夠擁有的,這些黑衣護衛不敢想象那是一種怎樣的速度,電閃雷鳴嗎?還是浮光掠影?一道黑色的箭矢從刀網一角射出,帶起了兩蓬飛濺的鮮血,仿佛刀網是由一層薄薄的水幕做成,那道黑色的“箭矢”飛出去的時候,隻是輕輕的薄薄的水幕上帶起了幾點鮮紅色的水花,卻沒有形成一點的阻力,如此輕巧的就破了他們這招天羅地網,輕巧的似乎沒費一點力氣,輕巧的讓他們不願意去相信。
可是,秦虎是不會給他們驚訝的機會的,一旦開始了殺戮,他就不會停下來,除非敵方死絕了,化為箭矢衝出刀網的他射到一根竹竿三米高的地方時,身體倒翻,雙腳準確的踩在了那根竹竿上,現出身體的他在空中打橫立在踩在竹竿上,衝力把那根竹竿向後麵壓去,挺直的竹竿上半部分被壓的微彎後,就如一根強力彈簧般恢複原狀,並把秦虎的身體彈出;借助強勁的彈力,秦虎手掌成刀,再次化為黑色的箭矢,向下俯衝進了剛剛落地的黑衣護衛群中,這道恐怖的黑色箭矢猶如一隻真正的利箭,勇往直前,不會有拐彎,隻是一條直線的往前衝,凡是擋在他前進道路上的黑衣護衛等他們反映過來時就已經被幹淨利落的一刀兩斷,每遇到障礙物如竹竿、地麵時,他就在這些障礙物上用力一瞪,現行的身體便再次還原為黑色的死亡利箭朝著反方向或者另一個方向疾射而出,真正稱的上是箭過人兩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