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火焰如同箭矢一般,在狹小的竹林裏不斷往複彈射穿刺著,拖著精芒焰尾的利箭每穿刺過一個個護衛的身體,生命的血花便一蓬又一蓬的在空中或地麵爆散開來;斷成兩截的護衛沒有立刻死絕,頭腦還依然清醒的他們躺在地上,淒厲而恐懼的慘叫著,五顏六色的內髒拖延了一地,殘肢斷臂四處拋灑,飛濺的鮮血染紅了這片本來清淨的竹林,紅色的血霧噴散在草地竹竿上,渲染成一幅美麗而恐怖的死亡畫麵。
仿佛過了很長時間,其實隻是短短的十幾秒,攻擊秦虎的幾十個護衛便都已經化為屍體躺在了地上,秦虎就像剛開始一樣,靜靜的站立在場中,任暗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勁裝,下垂的雙掌不斷滴落著血滴,與地上流淌的血液彙在一起,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依然在微微抽搐的肢體述說著來人修羅般的恐怖,這不是他第一次殺人,可卻是最為暢快的一次,現在,他多多少少能夠理解為什麼那些強者,喜歡淩虐比自己弱的人了,這是一種,近呼變態的快意。
周圍的護衛即使再冷血無情,見到這樣的高手,也會膽戰心寒,心生恐懼的;他們的嘴唇在隱隱發幹,他們握住腰刀的雙手在微微顫抖,他們的心不受控製的心跳加速,但是他們不能後退,必須勇敢的去麵對殺戮,不管是殺還是被殺,他們的生命,操控在他們的主人手裏,拚一把或許還有救,可若是不拚,那便隻有死路一條。於是他們即使再恐懼,也不得不舉起手中的刀,以聲嘶力竭的發喊來壯大自己的膽色,如同尋覓死亡的撲火飛蛾,即使明知不可敵,數百號人也一起向秦虎撲去。
殺戮開始了,當第一個敵人衝到秦虎麵前時,秦虎閃電般自他身邊掠過,手中斧頭舉起,向後麵的兩人劈去,那兩個人計算錯誤,自然沒能躲過被從頭到腳劈成兩半的命運,這時,第一個敵人方才自腰間猶如突然折斷的木頭一樣,折成兩半,上半身向地麵倒去,而下半身卻依然好好的站在那裏,真是堪稱驚魂動魄的一刀。
殺戮依然繼續著,血花不斷飛濺噴湧著,慘叫痛呼呐喊交織在空氣中,傳入秦虎的耳膜,他的麵孔依然那麼的冷漠,依然不見有一絲的變化,仿佛自己揮動的不是斧頭,而是火把,把這些護衛當馬螻蟻一樣,燒死的火把;仿佛自己屠戮的不是人,而是一群野獸;仿佛那些瀕臨死亡的聲音不是令人心軟的哀號,而是無比美妙的音樂。
他猶如手握閃電的天神,更似來自地獄的死神,每一次手中死亡鐮刀的揮動,每一次亮光的閃耀,生命便被廉價的收割了,生命在這個時候是如此的不值錢,以至於讓秦虎泛起了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己就是神,這些人的卑微生命都是主宰在自己的手中,自己想要他們生,他們就生,自己想要他們死,他們就得死……
濃鬱的血腥味充斥於自己的鼻孔,秦虎看到的世界一片血紅,這一片竹林裏到處都躺滿了屍體殘肢,有一半的竹竿上麵都坑坑窪窪刻滿了刀痕,還有三分之一的竹竿橫七豎八的亂躺亂倒著,地上的血液彙流成小溪順著一些低凹的地方流淌著,屍橫遍野、血流成河地獄是怎麼樣的?恐怕也不過如此吧!
“哼哼哼哼!”秦虎冷笑著,就像死神的冷笑一樣陰森,他緩慢的站了起來,他除了發出這聲冷笑外,就再也沒有發出過任何的聲音,因為他覺的沒必要。
秦虎坐在地上,吃著星獸肉被告充著消耗的體力,剛才的一戰,雖然充滿了快意,可體力消耗的實在是太多了,在他的周圍,躺著數十,上百條已經死去的屍體,秦虎一邊嚼著星獸肉,一邊擦拭著斧頭上的血跡。
他有些奇怪,按道理來講,像這種叢林密布,野獸如潮的山林,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而且瞧他們身著統一服飾物的模樣,顯然是來自一個地方,可為什麼,自己殺了這麼多人,直到把他們都殺幹淨了,也沒見人出來阻止。
“海叔,你覺得,我剛才是不是有點太凶殘了?”
“生存法則,弱肉強食,這本來就是這個世界,小子,別當了表子又想立牌坊,人都被你殺光了。”
麵對海叔的鄙視,秦虎苦笑一聲,他早就知道海叔的答案,卻還是問了,這不是明擺著沒事找罵嗎?
雖然,海叔從未講過他的過去,但秦虎知道,這個老東西,以前必然是他們那個時代的強者,在這些可者的眼裏,弱者是沒有任何話語權的。
補充好體力,秦虎順著山路繼續片下走,大概走了三四公裏路的樣子,在他的麵前,出現了一個院落。
一個很古老,很大,而且帶著一點點神秘的院落。
牆壁上的青苔,厚厚地一層,從這點就可以出,這座院子的古老。
月影清亮,整齊的圓月掛在天空,放射著幽冷而明晃晃的清光,水銀鋪瀉般漫過山穀的屋脊梁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