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晝的部隊就安紮在城外不遠的山坡上,一個個營帳象一朵朵野生蘑菇,除了高高的了望塔上有士兵把守外,休戰期間營寨裏鮮少見著有人走動,靜得跟地獄似的,長時間的拉鋸戰使得兵困馬乏,軍隊士氣不振……
王子晝裸著上身,正笨拙的為右後背上的傷口敷藥,因為看不到又夠不到,幾番折騰下來傷口滲出了血水,而他的頭上早已布滿了汗珠,咧著嘴喃喃低咒著。
“叩叩!”有人拍響了緊閉的帳門。
“誰啊?”他無力的垂下手。
“2!”
“2?!”他鸚鵡學舌的重複了一遍,“什麼鬼啊?!”
“白癡,那是西安話,就是我的意思!”帳門應聲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嵐囂張的大步跨了進來,“哈羅,智慧與美貌並重、氣質超然脫俗、男人無法一手掌握的九頭身美少女來給英明神武,天下無敵,呃……還偷練了六塊腹肌的王子殿下請安了!”
王子晝瞠目結舌的望著做夢也沒想到會在這裏出現的嵐,拿在手上的藥掉到地上也不自知!
嵐彎下腰把藥撿起來,繞到他身後去查看他的傷勢,嘴裏念念有詞:“哇塞,你這個傷疤好有創意,定是絕世高手所至,不但著眼點選得刁鑽,力道更是恰倒好處,創口呈‘十’字型,肉連著皮往外翻,儼然是朵開在山穀裏的野百合嘛!嘖嘖嘖,有造詣,藝術呀藝術!”
“誰叫你來的?!”王子晝迅速轉過身,結果扯到傷口痛得他急喘了一口。
嵐劃了一下他的背,把染血的手伸到他的鼻子前麵:“別亂動好嗎?顏料還沒幹捏!”
“該死的,你還沒回答我,你來這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被她左顧而言他憚度惹毛了,王子晝忍著痛大吼道。
“啪!”
“啊~~~”殺豬似的慘叫,分貝之高直震得掛在牆上的大刀都掉地上了!
王子晝眼淚鼻涕糊了滿臉,脖子上爆滿青筋,牙關都要咬碎了!星星啊,來了個什麼煞星啊!?
這時幸災樂禍,笑得特欠扁的嵐出現在他麵前,“古方創傷藥專治各種刀傷、箭傷、傷等銳器造成的肌肉組織創傷,來自神秘的雪域高原,由二十四種中草藥煉製而成,有止血散淤,疏筋活絡的功效!如果您痛、痛、痛!請您貼、貼、貼!成人一天一次,兒童減半,孕婦或皮膚者請尊醫囑。古方創傷藥是您外出尋仇,殺人滅口,阻擊暗算必備良藥——用了都說好!”
“你……”厚,他痛都痛死了,她還在那邊胡說八道的……要命呀!王子晝抖得骨頭都要散了,“見鬼的你……不會輕一點啊!?”
“啊,弄痛你了嗎?怎麼辦?人家沒經驗嘛,人家還是個小女孩,sorry咯……”嵐裝模做樣的大驚小叫道。
“閉嘴!”|||
過了一會兒,藥效散發出來,疼痛減輕了不少,王子晝灰白的臉這才恢複了點血色,他瞪著坐在一邊悠閑的喝茶磕瓜子的嵐:“你在生什麼氣?”
“殿下真是明察秋毫,這樣都被你看出來啦?”嵐嗬嗬笑,“所以小女子對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
“警告你別在試圖考驗我忍耐的極限!”王子晝幾乎是從鼻孔裏哼出來的。
“你知道偉大的國際主義戰士、無產階級兄弟——白求恩是怎麼死的?破傷風!”嵐突然嚴肅的說,“小小的一個破傷風會要了你的小命,到時候管你壯誌未酬,還是浩氣長存?來年風一吹你墳頭上的草高人一頭。”
他怔怔的望著她出神好一會兒,霍然他猛的將她一扯,攔腰用力的抱在懷裏,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好想你!”
被他的蠻力桎梏的她滿鼻滿口充斥著他強烈的男性氣息,掌下的胸膛裏心髒一下又一下有力跳動著,訴說著最MAN的溫柔!
“這位先生,請你克製點,OK?!在沒得到女士的允許前,擅自做出超過道德規範的肢體接觸,在法律上通常被解釋為‘’,而被侵犯的一方任何的反抗行為都會視為正當防衛!”嵐說完,手也摸到了他的背上,一捏!
“啊~~~”
今天肉聯廠擴大生產規模,生豬頻頻被宰殺!
王子晝目不轉睛的看著嵐將幹淨的布條一圈一圈的纏到自己身上,兩人的氣息在距離內互相交融,格外的親密,他悄悄的揚起了嘴角,管她為什麼該死的出現在這裏,他都覺得爽死了!嗬嗬……
嵐打了個結,抬頭看了看還在自我陶醉中的王子晝,沒好氣稻了歎,拍拍他結實的手臂:“大哥,擦下口水吧!”
王子晝驚覺到自己的,連忙抓起衣服披上,嵐翻個白眼:“肌肉那麼漂亮還怕人看嗎?”
“你這女人怎麼這麼不知羞啊?”他著惱的睨著她。
“雖然你沒有天使的麵孔,至少還有魔鬼的身材,偶爾秀出來給人養養眼,權當造福廣大的女性朋友,多積點德,說不定下輩子還能投胎做王子。”嵐戲謔道。
“難怪我老是覺得無聊,原來是少了你在身邊亂嚼舌根的緣故。”王子晝反諷。
“那你不是要頒個錦旗給我?上書‘妙嘴回春’四個大字,以茲鼓勵!?”耍嘴皮子,她要是認了第二,沒人敢做第一啊!
“說正經的,你來這裏幹什麼?”他正色道。
“這麼簡單還沒看出來?!”嵐清了清喉嚨,大聲宣布:“勝利女神雅典娜——重出江湖,哦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