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回 儂本善良(1 / 3)

送走為情所困的涑,天上已是月斜星疏了,毫無睡意的嵐倚著窗欞向外眺望一片朦朦夜色,尋思著單純的涑根本不是柴穗的對手!雖然自己涉獵這個世界不深,充其量也就是冰山的一角,但卻是意料之中的險惡——在弱肉強食的食物鏈裏循環著優勝劣汰的法則。為了滿足權利的欲望,說得冠冕堂皇一點,為了國家好了,柴穗的狼子野心,已是路人皆知了,惟有涑當局者迷!

哎,拿什麼來拯救你,我的弟弟?

轉念一想,如果給她一不小心觸成了他倆的好事的話,不就替思蜜掃清一個障礙了嗎?也幫涑從同王後的感情旋渦裏解救出來,豈不是一舉多得、一石三鳥!?

果然是天生我材難自棄,柳暗花明又一村啊!哇哈哈哈……嵐捧著自己的臉,低喃:“寶貝兒,這都給你想得到,是不是過分聰明了點?!”

煩惱少一樁,周公就來報到了,嵐往床上一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

清晨“平安炮”一響,直接把嵐從夢境轟回了現實,滾下床跌了個大馬趴,這該死的哪是報平安呀?簡直是黑白無常來摧命!

就在她咧著嘴疼得熱淚盈眶,腦袋混沌不清的時候,瞥到一個黑影,嚇得她看也沒看清楚來者何人就破口大罵:“你是哪條道上的小鬼?走路腳不沾地啊?!”

王子晝瞪著她梨花帶雨的臉,淒淒楚楚、我見猶憐的,可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渾話——星星都能掉下兩顆來!

終於看清“走路腳不沾地的小鬼”居然是王子晝,嵐慌忙抓起袖子將眼淚一抹,無比驚訝的問:“王子殿下,你怎麼跑來啦?”

外頭的人都給炸飛了不成?怎麼沒人來通報一聲!?

“為什麼哭?”他不答反問。

“這裏風大,眼睛進沙子了。”總不能老實交代自己從床上摔下來惹的吧?

“胡說。”

“真是不解風情!當人家這樣說的時候就代表他不想說,沒有知識也要有常識,沒有常識也要常看電視嘛,哪個連續劇裏的女主角不是這樣說的?!”大塊頭不是有大智慧的嗎?她遇到的這個大塊頭蠢得就隻剩大塊頭了!切!

“電視?連續劇?”王子晝一臉茫然。

“呃,就是橋班大戲。”她瞎掰道:“在我們吉納就叫電視連續劇。”

王子晝遲疑了一下,但還是點了點頭,不再追問她為何大白天跪在床邊哭紅了雙眼。

“不對啊?”嵐七手八腳的爬起來,發現自己衣衫不整、蓬頭垢麵的,為時已晚的嚷道:“這裏是女眷的臥房,你個大男人怎麼可以堂而皇之的杵在這兒捏?”

王子晝撿了個看起來很舒服的地兒坐下,還翹起二郎腿,愛搭理不搭理的說:“在王城沒有本王子不能去的地方。”

就是說讓她愛咋咋地,素不素?!HOHO,她真的快瘋了!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算了,話不投機半句多,這惡霸想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去,別壞了自己的好心情!既然他沒皮沒臉的敢來看,她也就敢癩蛤蟆跳天鵝湖——行為藝術VS高雅藝術,惡心不死你!

“脫掉、脫掉、都脫掉……”她哼著歌,一把脫去身上泛著隔夜酒騷味兒的衣服,“外衣脫掉,裙子脫掉,內褲、臭襪子統統都脫掉!”

她大膽的行為果不其然讓王子晝潮紅了黑臉,忙不迭的掉轉身子,嘴裏硬邦邦的說:“你這是在做什麼?”

“不明顯嗎?換衣服啊?看我多愛幹淨,天天洗澡,蚊子臭蟲不來咬,拜托你抽個空搞搞全國愛衛運動,別成天呆在王城裏不識民間疾苦,凡事都要從甚微之處抓起,以身作責不隨地吐痰,維護好環境衛生,才能有效的杜絕爆發非典、流感等烈性傳染疾病,才能齊家治國平天下!”

“你在耍我是不是?”聽她一通調侃,王子晝眼神陰沉的轉過頭去,沒想到剛好看到嵐僅著薄衫露出著一大片嫩白雪膚,透明的布料裏豐滿的胸部和纖細的腰肢完美的勾勒出令男人想入非非的春色,他立刻聞到了鼻子裏的血腥味,身體屬於男性的部位開始萌動起來,害他窘迫的猛的竄起來,也不管翻倒的椅子,捂著鼻子火車頭似的衝了出去!

“好山好水好地方,條條大路都寬暢,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嘿嘿,跟我鬥?!斷了奶再來吧!”嵐做了個鬼臉。

好不容易平息了鼓噪的身體,王子晝鬱鬱寡歡的徘徊在掖星宮的花園裏,麵對神清氣爽、大搖大擺走出來的嵐,有種說不出的英雄氣短,他盡量不去看她的臉,但看著她的身子又聯想到她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樣子,氣血不爭氣的翻湧起來,最後他自暴自棄的背過身,命令道:“時候不早了,快走吧。”

“去哪兒?”惡整了他一回,嵐快樂得不得了,邁著歡快的步子,象小鳥似的飛在他身邊。

“輔星殿,有正事跟你說。”王子晝見她小人得誌,也隻好忍氣吞聲。

玩上癮的嵐沒有見好就收的雅量,她皮皮的伸手一下接一下的戳他的後腰,問:“你不象拽牲口一樣拽我啦?拽啊,我今天心情好給你拽,拽啊,我等著捏,快點,手酸!”

他真想象平常那樣,手起刀落……哎,算了,好男不和女鬥!

“尊敬的殿下,恕小的直言,你還是處男吧?”她怪笑道,“說到男女的身理構造,我可是達到了生物教授的級別了,繁花如過眼雲煙,是坐懷不亂啊,沒有三兩三就別沒事逞能硬往人家閨房裏杵,搞得自己精蟲衝腦,找不自在,何苦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