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迫使白瑞韜悠悠轉醒的?他不情不願的動了動,試圖找出答案。天曉得自己有多久沒象現在這樣連一個夢都沒有,好命的睡得如此沉,如此安穩了!自然醒?!切!真是奢侈呀!過去因為工作的關係,常常日夜顛倒的忙碌著,往往才瞌上眼就被人叫起來,沒有睡眠又談什麼品質!?然後就是因為被通緝的緣故,雖然被人誣陷得很不甘心,但一想到要在監獄裏等待昭雪的一天,那種失去自由任人宰割的日子……打死他都做不到!逃亡的每一天,其實也不好過,擔心被抓又擔心被出賣,他不得不東躲西藏,患得患失,一閉上眼就是一副冰涼的鐐銬遞過來,嚇得他根本不敢睡,真是好不佩服那些在逃的犯人,心理素質太好了!
那……現在是什麼道理?得睡上個三天三夜都撈不回老本的他幹嘛要醒!?
哦……是安靜!對!太安靜了!
空氣中沒有一絲聲音的安靜!沒有轟隆的高架火車聲、沒有汽車聲、沒有電鑽聲、沒有警笛聲、沒有腳步聲、沒有交談聲、沒有手機鈴聲、連電流聲都沒有!更別說什麼風聲雨聲鳥叫蟲鳴了!!這個世界是怎麼了?!感覺就算有人在一百公裏外放了個屁都象打雷!
哦,等等!我不會是死了,在陰曹地府吧!?白瑞韜急喘了一下,不!再等等,腦袋需要倒個帶,在這之前他在什麼地方來著!?
日!他想起來了!那個見鬼的“飛舟小白臉”!!滿口胡脂說什麼能讓他“人間蒸發”,能讓他的靈魂轉到另一個時空去!這該不是為了增加“戲劇效果”把他的“目的地”改成“陰間”了吧!?
“呀!醒來了!終於醒來了!!”一個尖銳得如同鐵錐劃過玻璃的女聲在他的耳邊炸響!緊接著象是地動山搖般的,那女人如火車一樣跑開了!
老天爺!就算是死人也被吵醒了好不好?!白瑞韜掙紮著撐開灌了鉛的眼皮,一束白光刺得他的頭好陣子暈眩不已。
日!他低咒著,一邊拚命讓自己適應,然後他睜開眼,然後他看到了本不該存在又存在得理所當然、不容質疑更不可忽略的——!
對,沒錯,那兩陀打他胸口凸出的,人稱“咪咪”,體積大的叫“”,小的叫“飛機場”,學名叫“”!OK,現在不是名詞解釋時候,現在是……我日你,飛舟小白臉!!
什麼時空?!什麼磁場?!什麼人間蒸發?!什麼什麼什麼什麼……什麼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那個殺千刀的居然把他——白瑞韜堂堂的七尺男兒,七拐八拐、東轉西轉、亂七八糟的給換到一個女人身上來了!!!
就在白瑞韜萬分震驚的捧著自己胸前那兩顆非常真實的“”痛苦飆淚的時候,兩道人影一前一後、一搖一晃的朝他靠近,其中一個也就是剛剛放聲尖叫的女人興奮的嚷著:“看吧,人都活生生坐起來了!”
“感謝星星,嵐,你醒來就太好了!”走在前麵的女人哽咽著,怯怯的伸出手象是在確認什麼似的輕拂著白瑞韜披散著的頭發。
男?這個樣子還是男人嗎?!白瑞韜又悲又憤撣起頭來,結果看到了兩張——大餅臉!厚,還有什麼打擊能擊倒他?!
“把你的豬蹄從我的身上拿開!”他森森的開口,然瞠目結舌成三人,白瑞韜捂著嘴,天!他的聲音、他的聲音——連他的聲音也成了女人的聲音了!!
“嵐柞,你是怎麼了?怎麼可以跟公主這樣說話!?”“高音喇叭”立刻跳出來維護皇室權威。
“公豬”?!切!分明是“母豬”!白瑞韜瞪著“發言人”卻死也不敢再嚐試說話了,坦白點就是今天所受的打擊已經是他所能承受的極限了!
“屏,嵐才醒過來,別嚇著她。”公…不,怎麼看都是“母豬”的她柔柔的說道。
“是。”噸位不輸給“母豬”的“高音喇叭”不服氣的別了白瑞韜一眼。
“母豬”很和善,他看出來了,她幾乎是沒脾氣的,迎著他滿是敵意的眼神,仍舊溫柔的微笑著,甜美的聲音緩緩道來:“你昏睡了好久,星星升起又落下,我們都很擔心你,怕住星神來把你帶賺還好現在沒事了。”
“住星神”是個什麼東東?!耶穌的徒弟還是玉帝爺的手下?提到“昏睡”,他就有感覺了,就因為“她”為了某種原因“昏睡”,他才能到這裏來!日!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沒有呀?!為什麼偏偏是“她”而不是“他”捏?!天上的諸神啊,你們也太貪玩了吧!?
才想到這裏,白瑞韜捂著隱隱作痛的脖子,蜷縮在床榻上,好痛!搞什麼東西呀!?
“怎麼了,嵐?還很痛嗎?”被他嚇到的“母豬”馬上傾身上前,扶住他的肩膀邊吩咐:“快把湯藥拿來。”
“是!”“高音喇叭”搖晃著肥肉堆堆的身體離去。
“別怕呀,雞骨頭都挑出來了,被劃傷的地方也不再出血,醫官說過幾天就好了,放心。”一下接一下拂在白瑞韜背上的是“豬蹄”溫暖的安慰,但眼淚還是打他眼角流了出來……流淚不為別的隻為了,原來“她”之所以“昏睡”是因為吃雞被骨頭卡到了!
555555555555……飛舟小白臉,我比剛剛更想掐死你了!!
白瑞韜蜷縮在床塌的一角,裹著棉被的他活象顆“大蝦餃”……這是他“恢複意識”的當天晚上,本想做個逃避現實的鴕鳥蒙頭大睡的,可是抵不過生理需要,半夜因尿急轉醒,結果——睜大眼睛看不到任何東西!他連忙指揮雙手在眼前晃來晃去,卻仍舊什麼也看不見!!在他能預想得到的狀況裏並不包括“失明”這一項啊!說不出來目前是什麼心情,想喊都喊不出來的恐怖如同鎖喉的枯爪,讓他生生的打了個寒戰!除了自己的呼吸聲四周靜得和墳墓似的,除了黑還是黑,無邊無際的黑一古腦的似怪獸般壓將過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