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鑫簡直要賭咒了:“師弟,師弟,你聽我說。我們倆素絲無染,你師哥我清清白白。哎,我要是碰了她一個指頭,我天打雷劈。”
林海洋一言不發地把頭扭了回去,還是不說話。
蘇鑫慢慢地推著林海洋的後背,接茬兒做小伏低:“別生氣了。海洋,連憐就是眼瞎,才想起來當同妻的。她要是不瞎,她能嫁李歡麼?橫看豎看,橫豎怎麼看,這一十三省的男子,也是我師弟好不是?別生氣了,別生氣了,來,起來吃藥。”說著,他就要把林海洋攙起來。
林海洋讓蘇鑫扶著,還是不依不饒:“你憑什麼說人家連憐瞎?”
蘇鑫賠笑:“我錯了,我錯了,我瞎還不行嗎?來來來,吃藥吃藥。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您吃了藥,去把圖給我出了,人家客戶可不管咱有沒有跳樓的,一早兒就催呢。”
林海洋冷冷地“哼”了一聲,顯然不知師哥的情:“我要是不能出圖了,估計早讓你轟出屋門凍死街頭了吧。現實!虛偽!”
蘇鑫翻了個白眼兒:“外麵兒最低十七度,你凍死街頭一個給我看看。我要是現實,我去年數九的時候就應該把你轟出去。”說著把碗送到林海洋嘴邊兒,扶著他慢慢地喝藥:“聽話,先把藥吃了。”
碗到了嘴邊兒,林海洋突然怔了怔,扭過頭說:“師哥……”
蘇鑫歎了口氣:“祖宗,咱還有什麼吩咐啊?”
林海洋一把推開的藥碗:“你就不想想,那連憐的裸--照還在李歡那兒呢!“
蘇鑫眨了眨眼,顯然沒跟上師弟的節奏:“啊。在啊。”
林海洋“嘖”了一聲:“我說你這個人怎麼就這麼沒眼力見兒啊。咱們得給她要回來。或者讓李歡永遠刪除了,才能永絕後患啊。”
蘇鑫一愣:“話是這麼說。可怎麼辦得到呢?”
林海洋說:“這還不好辦?”
蘇鑫說:“怎麼好辦?李歡這回暴露太早,雞飛蛋打。不但沒騙到媳婦兒,沒騙到房。還白搭進去那麼多裝修費。臨門一腳就差登記,結果這事兒黃了。他要是不氣瘋了,能雇人砸了連憐他們家?他恨著她呢。”
林海洋說:“哎,你怎麼這麼笨啊。他在咱們手裏也有短處啊。”
蘇鑫愁苦地把腦袋擱在林海洋的肩膀兒上,哼哼著說:“海洋,您聰明,我怎麼沒看見短處啊?你是說他個鳳凰男人單勢孤?你總不能讓師哥我找人打悶棍,搶手機去吧?”
林海洋一把推開蘇鑫:“咱們不是有李歡和他表姐的……啊……那什麼截圖嗎?”
蘇鑫瞪圓了眼:“行啊,有你的。小林子。”
林海洋拿過來藥碗,皺著眉頭,“咕嘟咕嘟”地把藥都咽了下去,他苦著臉擦了擦嘴:“師哥,藥我吃完了。這事兒還得你出頭幫幫忙。”
蘇鑫不由自主點了點頭:“得嘞。這事兒我指定幫連憐辦了。這個李歡,也太不是人了。沒王法還沒報應了嗎?”
於是這哥兒倆把監控截圖調了出來,互相看了一眼,蘇鑫喜眉笑眼地把著林海洋的手,在微信鄰居群裏仔細地挑出來李歡的那位好姐姐,手指一動,春宮圖發給了她。
林海洋茫然地看著蘇鑫:“發給她幹嘛?”
蘇鑫看著林海洋邪魅一笑,微信裏輸入了一句話:告訴你表弟,把該刪的刪了,該付的付了,滾出這座樓。再讓我看見他進來,這張圖就發劉處了。
林海洋“臥槽”了一句,朝蘇鑫比了個拇指:“點讚。”
蘇鑫嘚嘚瑟瑟地點了點頭。
半晌,對方回了兩句狠巴巴地話:你偷拍老娘?關你什麼事兒?
蘇鑫笑嗬嗬地輸入:路見不平。
對方秒回:我們刪了,我怎麼知道你的圖還留著?
蘇鑫戲謔地回了一句:那就讓我們一起拿著,一起藏在心底最深處吧。總之,別讓我再看見你表弟。別讓我知道連憐的照片流出來一個角兒。咱們就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