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莫名其妙地失散後,呼啦K也順著樹林往回走,奇怪的是一路上並沒有碰到其他人,而他不知不覺竟走入了一處山穀。臨近夜晚的時候,他看到前方一隻黑乎乎的東西向他挪動,等那東西走近,他看清楚了是隻羊。
在山裏,經常有少數民族同胞放養的家畜,因為山穀比較封閉,少有外人來,在沒有狼的前山地帶,有時偷懶的主人就把自己的家畜整夜放在山穀不收圈。所以山裏晚上看到羊並不奇怪。
一般的家畜,路上碰到人總會主動讓開,這是它們千百年來被人類馴養而形成的本能。奇怪的是這隻羊似乎並不像其它的兄弟姐妹們避著人走,它就這麼徑直地走向呼啦K,直到彼此距離不到二米的時候才停下來。
呼啦K看到這隻羊抬起長滿卷毛的羊頭死死盯著自己,他有些奇怪,便打亮了頭燈凝神看著羊。他發現這隻羊並不畏懼燈光,望向自己的眼神並不像平常見過的羊呆滯而空洞,反倒像是有內容似的。當這隻羊看到呼啦K仔細打量著自己,眼裏閃射出了一道異樣的光芒。
呼啦K看到這奇異光芒時,腦海裏閃過了一道疑問:這不就是上午在大平台上看到的隻羊嗎?
這時,他開始覺得四肢無力,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撓著心,使他不由自主想盯著羊眼睛看。那隻羊似乎比剛才大了不少,眼睛已變成了深綠色,仿佛一道深淵似地吸引著他的靈魂欲破體而出。
他感到一波波眩暈衝擊著大腦,接著開始陣陣泛迷糊,不多久就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呼啦k,那碧綠色的眼睛恢複成了黃褐色,然後一聲輕微的“喀喇”聲,一道黑煙從羊身上騰起,一個體型瘦高的男人站在了呼啦K麵前,他似乎正處於某種形態轉換後的不適應狀態中,身形顯得有些滯板。
不過僅過了數秒,他已經適應過來,他看看體型胖大的呼啦K,冷哼一聲,提起來飛快地向旁邊的山崖爬去。在這伸手難見五指的漆黑夜裏,一個“人”提著另一個近200斤重的“物體”就這麼絲毫不受阻礙地在山梁上飛奔著,那種詭異已經無法用文字來形容了。
沒過多久,那個“人”提著呼啦K走進了一片鬆樹林,樹林深處有微弱的燈光透出,循著燈光眼前是片空地,空地處有座木屋,燈光就是從這裏透出來的。
那“人”把呼啦K扔在了屋外,走進屋子,對著正在熬湯的一位老太太說:“娘!我回來了!”然後就跟老太太聊起了白天的事情。
綠豆芽已經從開始的劇烈恐怖中緩轉過來,盡管她平素是個不信鬼神者,此時此地所見也不由得她不對從前的信念產生了動搖。好在她是個很現實的人,既然親身所處,那麼認定現實尋找逃命的辦法才是最關鍵的。
再說蕭烈和他倆失散後,就順著地勢沿著樹林的小路一直向下走著,到天快黑的時候,他打亮頭燈準備找個地方湊合一夜,然後熬到明天早上找個有信號的地方打救援電話。
蕭烈將燈光調大,向周圍觀察著,夜晚的山裏漆黑一片,樹木、石頭、青草、溝壑等渾然一體,你根本無法看出地形起伏。若沒有光亮簡直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