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邊上,擺著輸液的鐵棍子,上次父親好像用的很順手,隻是上麵尖銳的鐵鉤子看著都覺得會好疼啊,天賜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有把鐵鉤子卸下來。
“小刺蝟?”老二站在病房門口打趣的叫著。
蕭天賜一愣,師父回來了,隻有師父才會這麼叫自己,忙轉過身,鬆了扶牆的手,就往老二的方向跑:“二師....”
話還沒有叫完,身子一軟,沒了牆體的支撐,就要往下摔,虧得老二眼疾手快,把天賜抱在了懷裏,寵溺揉了揉頭發:“急什麼呢?”
“師....”蕭天賜這次不是要摔倒,而是看到了老二身後黑著臉的蕭作雄,硬生生的把師父兩個字噎了回去。
天賜掙紮著從老二的懷裏出來,老二知道他要做什麼,也不攔著,鬆了手,天賜果然乖乖的跪在了地上,低著頭叫道:“父親,二叔叔。”
老二看到了床上一排‘刑具’,好笑的走上前,隨便挑了根木棍,笑問:“天賜啊,這種粗細大小...你不會是把你孫爺爺醫院裏麵的拖把拆了吧?”
老二見沒人理他,扭頭去看,天賜還跪在地上,偷偷瞅著蕭作雄,逼著自己跪的筆直一動不動。老二在刑具裏挑了挑,看到了那根傳說中帶鉤子的鐵棍子,掂在手裏揮了揮,別說,是挺順手,含著笑意走到蕭天賜身後,拿著棍子在後背比了比。
果然,還沒怎麼著呢,蕭作雄就瞪了老二一眼。
呦,別人打就不許,自己打就行了?老二不理會蕭作雄殺人的眼神,把棍子停在蕭天賜的後背,自己沉著聲音開口:“蕭天賜,知不知道犯了什麼錯?”
“天賜知道,請二叔叔責罰。”蕭天賜感覺到了後背的冰涼,不自覺的肌肉發緊。
請二叔叔責罰。老二撇撇嘴,這話聽的真別扭,蕭作雄平常老聽,也不覺得不自在?
抬起鐵棍,作勢要往背上打。老二本以為蕭作雄會攔著自己,沒想到蕭作雄麵無表情的搬了凳子坐下,一副我就不相信你會打的樣子。
“哎。”老二歎了口氣,默默的把鐵棍收了回來,往床上隨便一扔,也搬了個凳子坐在了蕭作雄的旁邊,打不下去,真打不下去。
身後沒有人打,天賜順著二師父的身影,見他搬了凳子坐在了父親身旁,忙移了移膝蓋,對著二人跪正。
老二衝著天賜使了個眼色,看了看水杯,又看了看蕭作雄。天賜自然懂了,跪行著去拿水杯倒茶。
“讓你動了嗎?”蕭作雄看著跪行的蕭天賜斥到:“沒規矩的東西。”
天賜拿了一半的茶杯聽到蕭作雄話身體一滯。
“還動?”蕭作雄看著想把茶杯放下的蕭天賜,挑著眉問。
蕭天賜斜跪著,抿住了唇,把手舉了回去,手裏還拿著茶杯,舉在不高不低的地方,不敢再動一下。大腿骨上的骨裂透著氣,直直的跪著,承載全身的重力,還以這麼一個別扭的姿勢,不一會兒就開始搖搖擺擺。
老二看著蕭作雄皺了眉頭,準備起身,忙趕在蕭作雄前麵厲聲斥到:“晃什麼?是不是得給你點東西吸?”
蕭天賜咬緊了牙,努力繃著肌肉,腿上使勁才能止住顫抖,可肌肉一繃,後腰到大腿上的口子又掙開,嘶嘶的扯著,腿上濕漉漉一片,天賜暗想,幸虧換了深色的褲子,父親、叔叔應該看不到吧。
老二看到了蕭天賜額角滑落的大顆冷汗,站起了身,走上前,把天賜手上的茶杯接到了自己手裏,趁蕭作雄張嘴前,衝天賜說:“有咖啡嗎?去,給二叔叔拿點,二叔叔不愛喝茶。”
咖啡?天賜苦笑,二師父是從來不喝咖啡的,茶葉就在手邊,而咖啡罐在另一個櫃子裏,二師父是想讓自己活動一下吧。
“愣什麼呢!”老二佯怒著罵了句:“就聽老爸的不聽我的?”
天賜手還空舉著,肌肉發酸,茶杯被老二接走,可還不敢放下,扭了頭,小心的去看蕭作雄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