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近趙高華,你為什麼不告訴我。”蕭作雄瞅了一眼好像很懊惱的老二。
“我也不知道啊。”
“暗影連個這都查不出來?那我幫你把他們處死,一群廢物!”
老二歎氣,大哥是咬定自己參與了天賜的計劃,正想著怎麼解釋,不知從哪冒出來一個黑影子,跪在了二人麵前。
“怎麼了?”老二也不吃驚,瞟了一眼問道。
黑影子不說話,隻是跪行了兩步,捧著一份文件。
老二接了過來,揮了揮手,黑影子跪著後退了兩步,站起身,從屋內開著的窗戶跳了出去消失不見了。
翻了翻文件,老二合起來遞給了蕭作雄:“暗影這幾個月一直在做這個,安排在天賜身邊的都是新人,被天賜給甩了。”
想起了什麼,老二又補了一句:“被天賜甩掉的那幾個,不用你處死,我已經弄死了。”
蕭作雄看著文件,眉頭不自覺的蹙到了一起。
老二料到蕭作雄一定是這種表情。暗影這支部隊,從祖父建立至今,規模雖一直不大,但情報、暗殺等工作,暗影說第二,沒有任何組織敢說第一。在這個混戰的年代,有這麼一支部隊在手,比擁有一個師都管用。
“北伐戰爭如火如荼,西北內蒙那邊雖然被咱們克製住了,可吳佩傅和孫傳方兩個已經被黨國壓的喘不了氣,消滅軍閥的目標,下一個就是我們了。”老二眼鏡下露出了精光:“日本參謀本部次長田中義一、日本外務省和日本駐奉總領事已經表了態了,會幫助我們。”
“哼。”蕭作雄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斥道:“我蕭作雄還沒到了需要用小日本子幫我的地步!”
老二撇撇嘴,心裏暗罵蕭作雄永遠這麼不識時務,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到後麵幾頁,遞過去:“行行行,不用他們幫。你看看這個,楊家當年未死絕,還留了個種,改名換姓為周天,在上海拜入了傅中和門下,是上海勢力最大的黑幫頭目。”
蕭作雄剛才聽見日本人心裏冒了火,沒把文件看完,這才注意到後麵的幾頁,皺著眉頭看完:“什麼意思?周天要來龍城跟我要人?”
“恩,不知道耍的什麼鬼心思,已經啟程了,過幾天就到。”
“......”蕭作雄沉思了片刻,抬頭說:“先去醫院吧,這個完了再說。”
“好。”老二應道。
蕭作雄瞥了老二一眼,冷冷的開口“你不許讓暗影對周天動手。”
“拜托,我是之前傷了腿,又不是傷了腦子!”說罷,老二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還有,我現在就要周天和傅中和在上海的詳細資料。”蕭作雄難得對老二這麼嚴厲。
老二聳了聳肩,表示沒問題。三弟出事後,老二放棄自立門戶,而是帶著暗影在蕭家軍下做事,蕭作雄心裏更是感激的很,老二雖然偶爾會頂上兩句逞一時之口,可麵子上還是不會違背大哥的。
“行了,走吧,去醫院看看天賜。”老二站起了身:“我還給他帶了禮物。”
蕭作雄也起了身,斜眼瞅著老二:“天傲.....”
“有!天傲當然也有!”老二趕忙打斷,歎了口氣,彎下腰看著大理石桌麵上模糊的人影:“大哥,我長的那麼像偏心眼嗎?”
蕭天賜正扶著牆在地上小心走路,病房裏已經整整齊齊的放了一排刑具,都是天賜一大早就掙紮起來去找的。
天賜拿著手裏的柳條,三月剛發出嫩芽,水分充足,比夏天更有韌勁,把叉出來的枝葉擄掉。天賜站在一排‘刑具’前,正猶豫要不要加入這根非常順手的柳條,不是在擔心會疼,而是在擔心是不是太細了不夠疼。
看著一排用具,天賜無奈的笑了笑,自己這個樣是不是就叫父親說的那種下賤?可是,就是想見他,就是想聽他說說話,就是想知道...他還認不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