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謊言的代價(3 / 3)

“天賜,你何苦呢?”媚娘紅了眼。

蕭天賜扯了個笑,小聲的說:“賜兒隻是不想這樣見他....”

“見誰?”蕭作雄邁著大步走進了病房,身後還跟著孫老。

天賜竟不自覺的紅了臉,把頭別了過去,好像自己會受傷會住院是多麼丟臉的一件事。

“天賜醒了?”孫老越過蕭作雄上前來,仔細查看了半天,才安心,佯怒的教訓到:“一天到晚亂折騰什麼,怎麼傷成這樣的!”

“哎,孫老消消氣。”出乎意料的竟是蕭作雄把孫老攔了下來:“賜兒已經傷了,就別再教訓了,讓他好好養傷才是。”

“哼,這話到不像你蕭作雄嘴裏說出來的。”孫老嘴上雖這麼說,可心裏還是高興的,畢竟這麼多年了,蕭作雄還從沒這麼關心過蕭天賜,剛才在醫院門口攔著自己非要去看一眼孩子的樣,像極了擔憂親子的家長。

“行了,我跟他說兩句話。”蕭作雄示意孫老和媚娘二人出去,自己從媚娘手上接過毛巾,放進溫水盆裏擰了擰:“沒事,這個我替他擦。”

孫老本還有些擔憂和懷疑,可被蕭作雄連推帶哄的弄出了病房,媚娘沒個身份,自然也不能開口說些什麼,隻好跟著孫老走了出去。二人出了病房,蕭作雄才把病房的房門關好,輕輕的扭住了門鎖,臉上再沒了溫和的氣息。

蕭作雄麵無表情的拿起毛巾,掀開被子,替蕭天賜擦拭著身上汗漬。

“....父親....”天賜猶豫了片刻,終是把司令兩個字咽了下去,叫出了父親。

“恩。”蕭作雄陰沉著聲音應到。

“賜兒出了好多汗...怪髒的...父親...別擦了....”天賜心裏說不出的開心,看著蕭作雄揉著毛巾,輕柔的擦拭著自己的汗漬,雖然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對天賜而言,這就夠了,夠天賜開心很久很久了。

“這怎麼傷的?”蕭作雄未理會蕭天賜,毛巾擦拭到了腹部刀口的位置,剛做完手術,還不能緊纏上繃帶,隻蓋了一層沾了藥的紗布覆在上麵。竟然讓人捅在這個位置,蕭作雄無端的火氣冒的更大了些。

“昨天晚上賜兒.....”

“被刀捅的吧。”蕭作雄冷冷的打斷了蕭天賜的開口,掀開了蓋著的藥布,拿起毛巾,狠狠的衝著刀口按了下去:“是不是像這樣?”

“呃啊....”蕭天賜被冷不丁的疼痛驚的慘叫了一聲。

“啪!”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就扇了上來,力量不知用了多大,天賜隻覺得耳朵都在嗡嗡的作響,鼻腔裏泛起血腥氣,順著鼻孔濕答答的滴在枕頭上,紅豔豔的。

“閉住你的嘴!”蕭作雄厲聲訓斥到,天賜臉色的蒼白讓蕭作雄想到了眼袋鬼的樣子,眼睛眯了起來。

天賜知道蕭作雄是指剛才自己慘叫的那一聲,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了的蕭天賜,顧不得去擦鼻血,就伸手去輕扯著蕭作雄的衣角,小心的問道:“賜兒...是不是惹父親生氣了?”

蕭作雄打開抓著自己衣角的手,唰的抽出了自己的皮帶,不由分說的就對著蕭天賜的身體猛抽了上去。

這次蕭作雄沒有抓著皮帶扣的位置,而是用皮帶扣去甩抽,牛皮本就凜冽,金屬配扣更是閃著寒光。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第一下就抽在了腹部的刀口上,金屬扣掛在了縫合刀口的肉線上,猛的拉扯,次啦一聲,血肉被硬生生剮爛。

“呃恩....”蕭天賜沒料到父親竟會下這般狠手,又輕叫了出聲,可隻叫了一半,就急忙抬起手,把拳頭塞進嘴裏,堵住了自己的□□。

“滾下來!”蕭作雄拽著手裏的滴著血的皮帶,衝縮在床上發抖的蕭天賜冷聲命令到。

蕭天賜的身體,從腹部一直到胸口,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抽打,血肉翻開,隨著喘息上下起伏著,腹部的刀口汩汩的不停流出溫熱的鮮血,血跡彎彎曲曲,從腰間滑落到床單上,殷紅了一大片。

聽到了蕭作雄的命令,天賜才把拳頭顫顫悠悠從嘴巴裏拿出來,好好的一隻手硬被自己咬掉了一塊肉,在血紅下滲著陰白色的骨頭,疼痛讓整條胳膊的血管暴起,肌肉聚集在了一塊,凝著薄薄一層的汗漬。

蕭天賜想掙紮著坐起身來好按照蕭作雄的命令滾下病床,可剛扶著床邊一用力,就真的是滾下了病床,因為疼痛的刺激全身都在發軟冒汗,剛一用力,肌肉就像痙攣一樣的抽搐在了一起,吃不住力氣,從床上翻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不知道是不是摔到了傷口,蕭天賜的臉色慘白,直冒冷汗,為了忍住□□,下嘴唇已經被咬爛了,血肉模糊,爬在地上努力的試了很多次,都再起不來,隻是一遍一遍的摔回地上。

蕭作雄到不著急,站在一邊,冷眼旁觀著地上的蕭天賜一次又一次的摔倒再爬起摔倒再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