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謊言(2 / 3)

“不然我換個方法問。”蕭作雄冷言說完,用手掐起蕭天賜的下巴,抬起了他的頭,目光對著天賜額頭上的傷口說:“這腦袋上的口子,是在哪裏弄的?”

“賜兒腿腳不方便,走路沒有看清,一不小心摔倒撞的。”蕭天賜被迫仰著頭回答到。

“那這呢?”蕭作雄說著把天賜的袖子擼了下去,整條小臂上的傷痕都露了出來,雖然包著白紗布,可舉著藤杖這一會兒,還是滲出了鮮血浸在紗布上。

“賜兒摔倒時,不小心把胳膊也擦傷了些。”天賜解釋到,隻能拚一把了,看來父親並不知道確切,隻是聽信了什麼話,而自己說去複診也確實撒了慌,父親心裏不開心也是正常,可如果吸毒之事被父親知道,那恐怕就不是開不開心的問題了。

“接著撒謊!給你膽了是不是?!”蕭作雄猛的站起身來,抽起藤杖,拽著蕭天賜的頭發把他扯到了桌子旁,厲聲怒斥:“趴好了!”

天賜心裏知道蕭作雄已經很是忍耐了,念及自己腿上的傷,這才把自己摔在桌子旁,讓他爬伏著挨打,起碼膝蓋不用在地上壓著,若是平時,自己哪會有站著挨打的好事。

蕭作雄大手一拽,把天賜的褲子扯了下來,露出緊實的肌肉,高舉起藤杖要揮,可看見上次動用藤杖的那一道淤腫還橫在屁股上,黑紫黑紫的,凝著血痂子,趴伏在桌子上的天賜身體在輕微的顫抖著,把拳頭塞進嘴裏,一副認打認罰的樣子,乖巧的很,蕭作雄心裏軟了些,想到天賜畢竟才大病初愈,從昏迷中清醒過來才不到一日,怕是再撐不住藤杖的傷了,便將藤杖放到了一邊。

蕭天賜趴伏在桌子上,聽到身後蕭作雄解皮帶扣的聲音,心裏溫熱,扭過頭來,衝著蕭作雄小聲說:“謝謝父親。”

“怎麼?以為用皮帶我就抽不疼你了嗎?”蕭作雄把皮帶從自己腰上抽了出來,對折後拽了拽,發出牛皮堅韌的響聲:“越長越倒回去了,小時候那般聽話,現在連撒謊都學會了!”

說罷,手裏的皮帶就啪啪啪的連抽了下來,重重的甩在蕭天賜的皮肉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疼痛的刺激,骨血中那種瘙癢難耐的感覺又侵襲了上來,腦袋越發的沉重,蕭天賜猛的一驚,自己這是又犯了癮。早就知道毒癮初犯的幾日,時刻都會感覺到痛苦不堪,難以忍受,可沒料到兩次發作之間竟隻隔了幾個小時。

蕭作雄的皮帶還在抽打著,可天賜此時已經根本顧不得感受身後火辣辣的疼痛了,心髒砰砰跳的極快,抓著桌沿的手,因為太過用力指甲縫裏滲出了血,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畏懼,如果自己在父親麵前犯癮被發現,那麼.........

壯著膽子蕭天賜把手擋在身後。

“啪”的一聲,皮帶抽到了小臂上,紗布立刻染紅了一片,蕭作雄這才停了手。

“父親...賜兒認錯...賜兒知道錯了...疼...”天賜不敢讓蕭作雄看到自己臉上的樣子,把頭埋在了胳膊裏,另一隻手擋在身後不移開,小聲的求道:“這次..就不要打了...好嗎?求您就饒賜兒一次......”

蕭作雄微皺了眉頭,蕭天賜什麼時候這麼低三下四的向自己求過饒?看著桌子上的人兒出了一

身的冷汗,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自己手裏是有分寸的,就是怕再打傷他這才換了皮帶,不過抽了二三十下就抽成這個樣了?

“你今天到底在哪,跟我說實話。”蕭作雄語氣緩和了些。

“父親想聽賜兒說哪裏?”天賜趴在桌子上,五髒六腑都像是被棍子攪動著一般,想吐卻吐不出東西來,隻能勉強開口小聲的說話。

“淩鳳說看到你從刑堂出來,鬼鬼祟祟。”蕭作雄對這個大兒媳婦本就無甚好感,今日聽到她來跟自己打小報告,心中本是厭惡,可問過孫老後,蕭天賜的確沒有去過孫醫館,身上又平白無故添了些傷,這才起了懷疑,怕蕭天賜又瞞著自己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就像之前自己獨身和趙高華鬥智那般魯莽行事,不顧安危,可這般虐打後,蕭天賜依舊不肯承認,蕭作雄心裏又猶豫了幾分,要知道蕭天賜敢這麼騙自己,除非他是不要命了,更何況在蕭家大院的刑堂之內除了自己誰還會對蕭天賜動手呢?

天賜想在腦中好好分析一番再答話,可毒癮發作起來不是他能控製的,身上越發的難受,生怕被蕭作雄看出什麼異樣,張著嘴就答道:“賜兒平日哪敢靠近刑堂?那個地方對我來說和地獄沒有差別,靠近它賜兒都會打心眼裏的害怕!賜兒沒去孫老那裏複查是真的,賜兒撒了謊,父親要怎麼責罰賜兒也認,可是賜兒沒去過刑堂,如果父親一定要相信嫂子,那就把賜兒活活打死吧。”

“你這是在教訓我不明事理冤枉你了嗎?!”蕭作雄先是被蕭天賜這無禮的回答驚到了,這小兒子什麼時候敢對自己這麼無禮,火一下就竄了上來,一皮帶狠抽到了天賜擋在身後的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