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時候了!天賜還管他趙家王家的,蕭家哪點對得起他了,讓他這麼不要命!”如意心中忿忿不平,摸了一把眼淚衝著蕭作雄的房門大聲的諷刺到。
“哎呦,我的姑奶奶!”劉嘎子忙捂住如意的嘴巴,四周看看,幸好下人們被天傲命令各自散去了,沒見什麼人影,拖著如意往假山後走,在如意耳邊低聲說到“姑奶奶,您悄點吧!爺沒告訴大少爺,而是讓我帶兵去什麼意思還不懂嗎?這事不能讓蕭家知道!起碼爺清醒之前不能!”
如意被捂著嘴,使勁點點頭,嘎子這才鬆開了手。
“嘎子,你的屁股沒事嗎?我聽人家說你今天也被罰了軍法?”如意心中惦記著天賜,一直沒顧上小胖子,這也是自己看大的孩子,心底也是萬分的不舍,孫老醫生趕來,天賜算是沒了什麼大事,如意這才顧上嘎子。
“我沒事,徐東就是意思了兩下,就跟撓癢癢似的!”嘎子憨憨的笑道“行了,如意你快去歇歇吧,年紀大了怎麼還動不動就哭天喊地的啊?再老點,我就該叫你如意奶奶了!”
“你個小胖子!”如意最忌諱別人叫她長輩一類的稱謂了,雖然年齡是做天賜和嘎子的姨娘,卻連姐都不讓別人叫,非得讓別人隻喊她如意,她說這樣才顯得年輕。
“哎呦媽呀!”嘎子的耳朵被如意狠狠扭了一圈,知道如意是生自己叫她奶奶的氣了,忙討饒到:“我錯了我錯了,如意妹,哎呦,快放開,掉下來了!”
“如意,你還不快去廚房做上點稀粥什麼的?爺胃一直不好,昨夜喝了那麼多酒,都沒吃點什麼,等他醒了,肯定得吃點什麼墊墊肚子吧,你還不趕快準備上,剛做了手術,怕是隻能吃些稀湯掛水的,到時候賜兒喝不上吃不上,你又哭的稀裏嘩啦!”嘎子把如意的手從自己耳朵上揪下來,在一旁酸溜溜的說到。
“小胖子!”如意假裝生氣把手往嘎子身上一打“你主子的醋你也吃!”
“哪能啊!”嘎子笑著躲開“我是說真的,如意,去給爺準備點什麼吧!”
如意自是知道嘎子不會吃天賜的醋,二人從小一起長大,嘎子對天賜的好,也是絕不會輸給如意一分的,按嘎子的話說,他這條命都是蕭天賜的!
如意好不容易被嘎子哄走,嘎子在假山後隨便找了塊石頭,一屁股坐了上去,雖說後身的杖罰還有些痛,但嘎子也顧不得了,大拇指伸在嘴邊,不停的咬著指甲,這是嘎子想事情時的習慣,為這沒少被天賜教訓,可就是改不了。
趙家,定是指趙高華的趙家軍,趙高華本是蕭作雄手下得力幹將,曾被蕭作雄視為心腹,可趙高華卻是野心勃勃的冒險家,他對蕭作雄不再擴張地盤的主張頗為不滿,竟宣動自己手下叛軍,公然與蕭作雄對抗,並於三年前,強占龍城西方一名為洛城的小城鎮,洛城處於丘陵地勢,易守難攻,再加上趙高華徬上了與蕭作雄隔河對立的劉衛國司令,劉衛國一直盯著龍城地段,致使蕭作雄一直不願調齊兵力圍剿洛城,趙高華到也再未侵占別座城鎮,盤踞在洛城,蕭作雄念及舊情,便放任了去,哪料趙高華近日開始蠢蠢欲動,成了一顆隨時會爆炸的毒瘤。
蕭天賜半年前開始注意到龍城趙家眼線頗多,就連蕭家大院內、蕭家軍軍營都已被滲透,而此時蕭作雄正忙於西北邊的戰事,久不著家,眼看趙高華動作越來越大,蕭作雄卻還有半月才趕得回龍城,天賜不願哥哥天傲犯險,無奈之下隻得自己出動為餌。
幸虧蕭天賜如此不受寵之事,早就被眼線傳去了趙家,趙高華也是知道蕭天賜在蕭家的待遇還不及一下人,這不蕭天賜剛拋出橄欖枝,就有意收攏,好策劃一出裏應外合,讓天賜的計劃順利了很多,可趙高華真的會如此輕信蕭家小兒子嗎?
.......
另一邊蕭天傲追著蕭作雄到了花園坐定,眼看已過飯點,趕忙叫下人將飯菜端了出來,放在了石桌上。
“爸,那個,吃菜。”蕭天傲看著蕭作雄快要結冰的黑臉尷尬的開口。
“現在知道叫爸了?”蕭作雄麵無表情冷言到。
“爸,你今天真的太過火了!你居然對天賜......”蕭天傲正義憤填膺的準備大罵一通,瞥見蕭作雄更加陰沉的臉,撇撇嘴噤了聲。
“我沒說讓他跪。”蕭作雄在大兒子麵前竟有些委屈的抱怨。
“您還用說啊?稍微黑個臉,天賜還敢站著嗎?”蕭天傲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家父親。
“......我沒說讓他跪碎片。”
“那您把好好一茶杯摔的碎片散了一地,還有其他意思嗎?”
蕭作雄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他沒跟我說膝蓋上已經有傷了。”
“得得得,受傷的還沒說什麼,這打人的歪理到是一堆!”蕭天傲擺擺手,小聲叨咕到:“怪不得天賜不想見你。”
啪的一聲,蕭作雄將碗筷摔在了桌子上,本是不想大兒子怪罪自己,誰知卻被大兒子訓斥了一通,整個臉都垮了下來,厲聲罵道:“蕭天傲,不要太放肆!我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