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天傲剛把天賜輕輕的放平在床上,正想著先拿匕首把褲子扯開,方便孫醫生來了之後就能上手診治,門外急促的敲門聲就響個不停。
“除了醫生誰都不許進來!”天傲不耐煩的大聲說到。
“大少爺!大少爺你放我進去!讓我看看天賜怎麼了!你讓我看看!怎麼好好的就人事不省了!傷了哪了!嗚嗚嗚嗚.......”如意老淚縱橫的還在死命的敲著門。
“大少爺,我是嘎子,求您讓我們進去看一眼,就我和如意兩個人!”嘎子剛被帶到軍營,正碰上準備回家的蕭天傲,聽嘎子說了情況,便命令徐東稍微意思一下就放嘎子回來,自己先行快馬加鞭往家趕。
蕭天傲一聽是如意和嘎子,知道是天賜從小最親近的二人,忙起身去開了門。
“誰告訴如意二少爺人事不省了?!蕭天傲放如意和嘎子二人進了門,衝著門外的下人們厲聲訓斥到:“誰再到處散播謠言立刻給我滾出蕭家!”說罷重重的摔住了門。
人群後從窗戶裏偷露出一雙眼睛,巴巴的盯著天傲的門。
“死小子!你又把我乖孫兒怎麼著了!”一個蓄著絡腮胡的老人,麵色紅潤精神十足,若不是胡子已經白灰白灰,還真分辨不出此人是該稱之為老年人還是中年人。
被身後猛的一拍,嚇的蕭作雄急忙站直了身,把窗戶縫關住,尷尬的咳嗽了兩聲。
“偷看什麼?”老人挑眉看了看蕭作雄的身後。
“沒,沒什麼。孫老,又把您折騰來,作雄真是懺愧。”蕭作雄忙移了兩步徹底擋住了孫老的視線。
孫老全名孫治世,人如其名,出生醫藥世家,十幾歲就追隨蕭作雄之父連年征戰,做了將近三十年的隨隊軍醫,就連蕭作雄都是孫老當年在軍營中親手接生的,老將軍戰亡,幾年後老夫人也追隨而去,蕭作雄執掌整個蕭家軍,孫老便退居了二線,將自己手下幾個徒弟送給了蕭作雄作軍醫,而自己則安居在龍城,潛心研究醫藥,平日給老百姓看看病什麼的,二十年前蕭天賜出現在蕭家後,這刑傷不斷,蕭作雄曰不願家醜外揚,便請孫老出山,做了蕭家的家庭醫生,也在天賜討巧,一來二去,孫老喜歡的不得了,便認下了這幹孫。
“作雄。”孫老饒有深意的看了看蕭作雄,歎道“莫道老頭子嘴碎,你若真知道懺愧,就別再
有下次了,當年的債再多也該還完了。”
蕭作雄沒有做聲,眉頭不自覺的蹙到了一起,視線落到床鋪枕頭旁的一個小青瓷瓶。
“好好,算老頭子多說了。走了,去看看我可憐的孫兒。”孫老歎了口氣,輕搖了搖頭,拿起自己的藥箱,轉身出了蕭作雄的房門。
孫老帶著五個徒弟穿著白大褂,圍在天賜的床邊,鋪展開工具,都是些西醫外科手術的手術刀、止血鉗、肉線什麼的,這一陣勢可是把如意嚇了個夠嗆,哆哆嗦嗦的抓著嘎子的手,躲在一邊,給醫生們讓開地方。
這時天傲早已把天賜的褲子割開,兩條腿毫無遮掩的露了出來,血淋淋的膝蓋讓孫老倒吸了一口冷氣,本以為又是打腫了屁股或者抽了幾鞭子,卻沒想到是這般場景。
“傲兒,去!把蕭作雄給我找來!”孫老指著天賜的膝蓋氣的手指都在顫抖“他要是不來,老頭子我就親自去請!”
“爺爺...”腿部傳來的一波一波的疼痛讓天賜稍微清醒了些,睜眼看到身旁圍了一圈的白大褂,孫老正氣的大罵蕭作雄,天賜硬撐著便要起身“爺爺,孫兒......”
“躺下躺下!”孫老見天賜要往起坐,急忙上手按他躺平“沒事了,爺爺給你治,已經打過麻醉了,不疼了不疼了。”
“爺爺,不要叫父親過來了,好不好?”天賜小手扯著孫老的衣服哀求到“賜兒不想讓他看見。”
蕭天傲剛按照孫老的指示把蕭作雄弄到自己屋來,哪知剛推開門就聽見了那句‘賜兒不想讓他看見’,天傲看著蕭作雄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終是冷哼了一聲,摔門走了。
天傲隻覺得一個頭有兩個大,這天賜真是會找時機,早不說晚不說,恰等著蕭作雄開了門說,這不是找事麼!左右難為了幾分,想著天賜身邊有孫老和如意嘎子照顧著,不會出什麼大事,倒是怕自己的父親心裏又開始別扭,最終難為的還是天賜,思定後悄聲關好了門,追著蕭作雄往花園內走。
孫老聽著天賜小聲哀求心裏難受的很“不叫了不叫了,我孫兒說什麼就是什麼。”
“爺爺,幫賜兒一個忙吧...”麻醉藥已經循環進了腦中中,天賜已經覺得越來越困,忙抓著孫老的手,盡力的說清了最後一句話:“今夜讓嘎子帶兵埋伏在蘇河邊,趙家有鬼.....”
說罷天賜昏昏沉沉的暈了過去,孫老將話轉述給嘎子後,就將嘎子和如意轟了出去,醫生們洗淨了手,圍著天賜的膝蓋,做起了西式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