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慶幸的是,王勇經過醫生的緊急救治,再加上柳笛刺的地方雖然深,但好在不是要害,這條命是保住了。
柳笛聽到王勇還活著這個消息後,整個人又變得猙獰起來,若不是有眾人攔著,怕是能到醫院再給王勇補一刀。
而在救護車到來之後,顧白又打了個當地警察局的電話,把阿強帶了進去,也從阿強的口中得知這六天來王勇對柳笛做的種種,沈彎彎差點兒陪著柳笛去醫院要了王勇的命。
顧白非攔著說,“王勇的命會有人收的,我們沒有任何權利去決定一個人的生死。”
沈彎彎隻覺顧白迂腐,冷哼一聲去陪著柳笛去了。
這時,心情最複雜的除了柳笛,莫過於宋寓了。
宋寓有時候也會在想,當年他沒有與母親拚死抗衡是對還是錯,如果當年他再努力一些,讓母親接受柳笛,亦或者離開宋寓媽媽的視線,是不是今天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呢。
顧白找到了獨自一人在外麵發呆的宋寓,“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世界上有沒有後悔藥賣。”宋寓若有所思。
顧白感受到了宋寓內心的難過,一時之間隻能安慰道:“別想了,把握當下吧。”
“顧二。”宋寓問。“小彎彎讓我在你麵前多說說她的好話。”
聽到沈彎彎的名字時顧白的眸子深處藏著絲淡淡的寵溺,他手指動了動,低垂著眼瞼,嗯了一聲。
“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她多慮了,因為你在和我聯係時嘴裏說出的女性,十次有九次都是她。”宋寓似是想到了些什麼,仰頭看著月亮說道。
“所以我也搞不懂,你倆到底是什麼情況。”宋寓說。又像是回答自己剛才那句問話一般接著說道:“如果彼此真的喜歡,就在一起吧,這世界上或許並沒有後悔藥賣。”
顧白神色莫名,讓人摸不清想法,沒過一會兒又沒頭沒腦地冒了句,“她似乎不知道,什麼是喜歡。”
宋寓怔了下,“小彎彎嗎?倒是有可能呢。”
顧白站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堅定,“我會讓她知道的。”
正在這時,得知柳笛已經回老家並且把王勇砍傷的消息的董燕英趕了過來,直直衝進柳笛的房間,指著鼻子罵道:“你個小賤蹄子賠錢貨,竟然還把我的搖錢樹給弄到醫院去了,你咋那麼厲害呢!啊!”
沈彎彎瞥了眼叫嚷的董燕英,解釋道:“伯母,你不了解情況,是因為王勇把笛子奸汙了,笛子才砍傷他的。”
董燕英上下打量了沈彎彎一眼,抱著胳膊說道:“你誰啊?你說奸汙就奸汙了?難道不知道柳笛已經跟王勇訂婚了?別說上一次床了,就是上一輩子,那也是天經地義的事兒,用你瞎操心。”
“夠了!”正在床邊坐著整理思緒的柳笛突然站了起來,“能不能讓我安靜一會兒?”
“呦嗬,長能耐了?還敢對你娘大呼小叫了?”董燕英不依不饒,滿滿的市井潑婦的嘴臉。
“您這樣,真的配做一個母親嗎?”沈彎彎反問道。
董燕英對麵前這個屢次反駁的沈彎彎反感至極,啐了一聲,“我配不配用你說?你算哪根兒蔥,滾滾滾,從我家滾出去。”說著就動起手來想把沈彎彎趕出去。
柳笛就慌忙攔著。
顧白和宋寓聽到房間內的吵鬧聲對視一眼後也三步並兩步地走了進去,見狀宋寓直接扯著董燕英就往後拉,董燕英見人多勢眾就委屈地盤腿坐在了地上,大哭了起來,嘴裏不斷地念叨著柳笛不孝,養了條白眼狼雲雲。
柳笛隻覺腦仁兒疼,半句話都不想多說。
見柳笛沒有回應董燕英以為是哭鬧起了效果,便愈發變本加厲起來,哭著哭著還脫下鞋子扔向了柳笛,正好砸在柳笛的頭上。
“媽,你到底想要我怎樣呢……”柳笛戚戚然地問。
聽到柳笛的問話董燕英的哭鬧戛然而止,眼眶裏剛醞釀出的眼淚也像是變戲法兒一般瞬間沒了去,窸窸窣窣地站了起來,一抹眼淚說:“妮兒,你嫁給王勇就行了,王勇可有錢了,你嫁給他會有享不盡的福的。”
柳笛的神情特別的頹然,像是失去了活下去的勇氣一般,她扯著唇說道:“如果我不想嫁呢?”
“哼。”董燕英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王勇睡了一覺掙了五十萬,你敢說你不喜歡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