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笛啊,既然你認識這麼有錢的公子哥,是準備還我錢走人了?”王勇看出了許言和柳笛之間的不對盤,故意說道。
柳笛被王勇這句話噎了一嘴,啞口無言。
沈彎彎接了句,“王先生大可放心,你的錢我們會還給你的。”
王勇打著哈哈,“你看你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還錢不還錢的,就我和柳笛這關係,提錢多見外啊,都是一家人嘛。”
沈彎彎第一次見到這麼反複無常的人,硬是被搪塞的說不出來,她也知道王勇到底是什麼意思,無非就是想把柳笛娶回家。
可是就這麼一個不僅麵相醜陋,靈魂更是醜陋的一個人,要是柳笛嫁給他肯定沒有好日子過的,興許也會像早年間柳笛逝世的二姐一般。
柳笛察覺到了如今的處境,小心翼翼地提著要求道:“王勇,給我五年時間,五年後我一定連本帶利的把欠你的錢都還給你。”
“柳笛,你當打發三歲小孩兒呢?三個月後在香榭裏酒店辦婚禮,這件事可由不得你。”王勇斬釘截鐵地說道。
一直沉默的顧白發聲道:“今年香榭裏酒店不接任何婚宴。”
王勇轉過了身子,“你怎麼知道香榭裏今年不接婚宴,我昨天都已經定好了,怎麼地,顧兄弟你是香榭裏的老板?”
“巧了。”顧白抬眼,“我是。”
“……”
王勇蹭地站了起來,對著柳笛惡狠狠地嚷嚷著:“那就改到四季果嶺,綁也要給你綁去。”
柳笛被嚇得身子都抖了一下。
“巧了。”顧白又淡淡開言。
王勇的嘴角都氣得歪了歪,“顧兄弟,四季果嶺假日酒店創辦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可別扯什麼你是老板。”
顧白微微一笑,“上個月剛入的股。”
噗嗤……沈彎彎沒忍住笑了。
許言似是在火上澆油般,舉手示意道:“可以到我們許氏集團旗下的酒店,我們全年都接婚宴。”
“好好好。”王勇一連說了三個好,王勇認定了顧白和許言就是在砸場子的,殊不知許言真的是在給王勇出主意。
就算沒有婚宴也無傷大雅,結婚最重要的不就是那張紅本本嘛,王勇也是老江湖了,隻是稍微的情緒不穩定之後又變回了最開始的老油條。
一旦錢不到位,哪怕再氣王勇也是白費功夫,沈彎彎也很明白。
眼瞧著今日裏談不出什麼,沈彎彎心裏不免有些失望,她以為,今天就能把柳笛的事兒給了了呢,沒想到,突然變得這麼複雜。
王勇也無意跟顧白沈彎彎糾纏,三兩句客氣話之後就要攆人。
“王先生,就算柳笛欠你錢你也不能限製她的人身自由吧?”沈彎彎蹙著眉頭說道。
“哪兒能啊,我和柳笛要關起門來商量結婚的事兒,不方便有外人在場。”王勇笑言。
柳笛似是下定了很大的決心般,當著眾人的麵,對著王勇說道,“我答應你,陪你幾晚,之前欠的債一筆勾銷,”
沈彎彎的心裏噔地一聲,她仿佛覺得自己在幻聽。
許言並不吃驚。
顧白神色淡淡,淡定地把玩著腕表。
“你是不是腦子裏進水了?幾晚上和一輩子你猜猜我會選哪一個?”王勇笑得很扭曲,一顆銀色的門牙時不時地露頭與世界打著照麵。
柳笛急匆匆地說道:“剛才你不是說我多陪你幾晚你就能把以前的債一筆勾銷嗎?”
“剛才是剛才,現在是現在,過了那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王勇還煞有其事地解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被占了多大的便宜。
柳笛還想著再開口挽回些什麼被沈彎彎打斷,“柳笛,夠了!”
柳笛怔了怔,沈彎彎說的是柳笛,不再是笛子。
沈彎彎內心有些失望,哪怕柳笛欠了再多的錢,她也一直在陪著想辦法,想著能夠幫助柳笛獲得自由。
隻要一句請求,她便毫不猶豫,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她也甘之如飴地陪著。
就算知曉柳笛在某些事情上騙了她,她也堅信,柳笛是有苦衷的,這都不是柳笛的本意。
可是就在剛剛,沈彎彎親眼聽到,她一直所抱著美好幻想的柳笛,主動對著大腹便便的社會混子王勇說,要陪他幾晚。
她不是小孩子了,許言說過的一晚五十萬她知道是什麼意思,輕輕鬆鬆掙了五十萬她也知道是什麼意思,她隻是一直不願意相信,那個如天使般的姑娘竟然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