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寓聽到電話那端顧白嚴肅的話語也愣了愣,關心地問了句:“顧二,發生什麼事了嗎?”
與此同時王勇開口說道:“今天柳笛怕是走不了了,各位晚上要一起吃個便飯嗎?”
宋寓隱隱約約聽到了柳笛這兩個字,情緒瞬間激動了起來,“顧二,你是不是認識柳笛?告訴我。”
顧白嗯了一聲。
“真的是她嗎……”宋寓滿懷悵惘地問道。
“我確實認識一個叫柳笛的女生,是沈彎彎的朋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你問的那個柳笛。”顧白說。
宋寓的情緒顯然是比較激動,東拚西湊地講了很多柳笛的事情,沒等宋寓繼續抒情顧白不耐煩地阻止道:“好了。”
“抱歉,我情緒有些失控,對了顧二,你剛說有事,是不是柳笛發生什麼事了?是不是有人追著她要債了?”
顧白的神色凝重了些許,他很奇怪為什麼遠在英國的好友能準確的猜中發生的事,而且還是在不確定兩人口中的柳笛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的情況下,他隱約察覺這件事似乎並不簡單。
對於宋寓的問題,他也並沒有否認。
宋寓聽到顧白沒有否認後,又激動了起來,直言有什麼事務必等他回國再說,還囑咐顧白千萬不要讓追債的人傷害到柳笛,語氣十分的正式。
應了一聲掛斷電話之後發現沈彎彎與柳笛竟已形成了一個對峙,此時此刻的柳笛顯得尤為無助,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灑落在地;“彎彎,對不起……”
她扶著柳笛的胳膊坐在了沙發上,不遠處的王勇似是善心大發又似是勝券在握般,對麵前發生的一切都不甚在意。
沈彎彎冷靜地問道:“笛子,你跟我說實話,你究竟欠了王勇多少錢?”
“一百五十萬。”柳笛低垂著眼瞼說道。
許言插了句,“不止吧。”
“我怎麼聽說是兩百萬呢?”許言譏笑道。
沈彎彎頭有些疼,這怎麼又多出了五十萬,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柳笛咽了口唾沫,緊張地說道:“那五十萬……是我掙的,不是借的……”
“掙的?”沈彎彎隻覺不可思議。
“是啊,你柳笛一晚可是值五十萬呢。”許言的話裏話外盡是嘲諷。
沈彎彎冰冷冷的眼神射向了許言,“許言你是不是有病?這又不是笛子的錯。”
許言嘖嘖兩聲,他知道沈彎彎會替柳笛說話,也知道沈彎彎會不遺餘力地幫助柳笛,但是他也很想知道,把柳笛麵上的那張麵具撕開之後,究竟能露出什麼鬼樣子。
生活在這個假麵森林裏,每個人臉上都帶著一張麵具,他倒是很好奇,柳笛的這張麵具下的臉,會不會還能得到沈彎彎的袒護呢。
“彎彎,你這位小姐妹,在五年前,都已經能輕輕鬆鬆的掙五十萬了呢。”許言生怕事情還不夠多,又揭開了柳笛身上那血淋淋的疤。
柳笛猛地抬起了臉,驚慌失措地對著許言說道:“許言我求你,求你不要說出來,千萬不要……”
許言攤了攤手,表示根本就沒興趣說這些事情,畢竟事件的主人公都沒有在意,他也不會在意。
王勇則捕捉到了一絲獵物的氣息,略顯猙獰的問:“這位穿白衣服的小兄弟,你是說柳笛這婆娘五年前就能輕輕鬆鬆的掙五十萬了?”
許言不著痕跡地瞥了眼滿臉希冀,期望他什麼都不要說的柳笛,癱在了沙發上,很是灑脫地道:“你聽錯了。”
“桀桀,我阿勇聽力可是出了名的好,你大膽的說,我阿勇保你安全無恙地走出這裏的大門。”
許言像是聽到了有生以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頭一次有人在他麵前保證他的安全,這人也委實太可笑了點兒。
“我可不需要你的保證。”許言一臉的不在意。
這句話似是觸到了王勇的逆鱗般,正欲派手下給許言點兒顏色看看,柳笛甩出了一句,“這位穿白衣服的小兄弟父親姓許,許氏集團的許。”
不出所料,王勇聽到這句話嘴角抽搐了兩下,眼裏充滿了忌憚,誰人不知許氏集團的勢力,哪怕是鄉野村夫,聽也是聽說過的,全國富豪榜上排行前三的人物,單單用錢砸,就能砸死一堆人。
王勇得知這個消息後也不敢再對許言心生不滿,連帶著對柳笛的語氣都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