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的下一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的倒是把周司禮給怔住了。
母親問,是不是有一個毀了容的婆婆,我認識她,讓她接電話。
周司禮覺得事情如此突然但是不失為一個機會,他對婆婆說:“婆婆,我媽讓你接一下電話。”
婆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冷冷的說:“我不接。”
周司禮焦急的說道:“我媽說她認識你……”
這時電話的聽筒還傳來母親的聲音,周司禮竟然聽不懂。
婆婆有些不情願的接過手機,周司禮怕婆婆聽不見順手調成了揚聲器模式。
婆婆接過電話,竟然也怔了一下,回頭望了一眼周司禮,踱到一邊說了起來。
婆婆用苗語交談著,周司禮一句也聽不懂,然而更讓他吃驚的是母親也懂得苗語,而且還認識這個婆婆。
兩人足足談了將近十分鍾,婆婆將手機還給了周司禮,母親那頭淡淡的說:“司禮,媽過幾天就過來。你要聽話,不能再這樣胡鬧了!阿婆叫你做什麼就做什麼,另外……阿婆人很好,不要怕她。”
婆婆這時手上提著馬燈湊近來看周司禮,與此同時周司禮也清楚的看到婆婆樣貌,那是一張猶如被硫酸反複灼燒過一般沒有皮膚的臉,隻留著一雙圓滾滾的眼珠子,令人背後發涼。
而這婆婆認真的看著周司禮竟然肯定的不斷點著頭。
婆婆若有所思的坐回到板凳上,口中念念有詞,長長歎了一口氣說:“你叫做什麼名字的?”
周司禮見事情有一個大的轉機,連忙畢恭畢敬的答道:“周司禮!”
婆婆沉吟片刻,不知是哀怨還是笑著用苗語嘰裏咕嚕的說了半天,然後歎了口氣,突然精神一振的說:“好!好!好!好個周司禮。”
周司禮隻覺得婆婆行事古怪,不能已平常人來度量,不知道又不小心點中了這婆婆哪根神經了。
婆婆繼續異常振奮的說:“命和腿,婆婆都幫你保的下來,但是你以後就拜婆婆為師,聽我使喚了!”
周司禮立即機靈的連忙稱好,心裏卻是更加的不明白了,不過心想能保住一雙腳了,真是老天開眼啊。
婆婆從抽屜裏拿了一些東西出來,一邊念念有詞,一邊緩緩走來,走到近處,突然將手中的東西投向周司禮。
那東西嘩的撒了一床,周司禮急忙去摸是一把生的米粒。
婆婆手中繼續做著法決,念叨的聲音更加的大了起來,將周司禮的褲腿挽起來,繼續從口袋當中掏出米來在周司禮腿上挼搓起來。
周司禮隻覺得猶如千萬隻螞蟻在啃食著自己腳,疼痛都要讓頭都要炸開來了,但是整個人都像被麻痹了一樣隻能仍由婆婆折騰。
婆婆又做了一個法決後,聲音動作大得幾乎像失了心瘋一樣,忽然婆婆袖口晃動,一隻碗口粗細的蛇像離玄的箭一樣咬住周司禮的小腿。
不知道是嚇得還是痛的還是被毒的,周司禮又繼續昏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