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曹辛便真正的睡著了啊!這不能怪他呀,誰讓許茹絮一上來就逮著他讓他喝酒的?!
曹辛睡的可香了,他趴在案上口水都流了一桌!夏侯傾城倒是個好孩紙,她努力撐著嬌小的身軀盡可能的為曹辛遮擋視線。
於是眾人一時之間也沒發現曹辛在呼呼大睡,就算有人看見,也不會為了一個這麼弱的對手拖自己表現的節奏,他們還想多賦幾首詩引起太後重視呢!
也不知曹辛睡了多久,流觴曲水的節目終於結束了,原本琴音緲緲士子女眷們的清談雅論之聲慢慢平息下來,涼亭附近陷入難得的片刻安寧……
於是曹辛的鼾聲便成了現場唯一的樂章!
許茹絮那個氣啊,當場殺人的心思都有了啊。夏侯傾城把臉都捧起來了,生怕場中有人認出她身份。
“嗬~呼!嗬~呼!”這聲音可大了,大家聽得可清晰了!
這種人到底是誰請來的啊,簡直叫眾士子羞於與之為伍啊!場中的羞憤的情緒慢慢積累到了臨界點。
小蘿莉夏侯傾城沒有辦法,苦著臉拿手指戳了戳曹辛的手臂。
曹辛睡的如同死豬,毫無反應……
夏侯傾城沒辦法,用食指和大拇指捏住了曹辛腰間的軟肉,用力一擰!
“啊嗚~”天空中一聲狼鳴飄的老遠老遠~
曹辛本人則疼的瞬間彈跳起來,眼睛睜的老大。
“發生了什麼事!”曹辛下意識說道,等看見眾人詭異的神情,他才訕笑繼續說道,“哎呀,一不小心睡著了!大家都不用管我,繼續作詩,作詩……”
有士子終於忍不住道:“簡直有辱斯文!請太後驅逐此人!”
眾人也是一同應喝道:“請太後驅逐此人!”
許茹絮卻笑了笑道:“好了,陛下就不要玩鬧了!坐本宮身邊來,好好鑒賞士子們的佳作!”
什麼?這人是新皇?剛剛帶頭提議驅逐曹辛的士子臉色慘白,自己究竟做了什麼啊?!要在隨園趕走魏國的皇帝?這簡直是打著燈籠上茅房——找屎(死)啊!
眾士子也是目瞪口呆,傳言新皇不僅睿智,更是才情驚豔,曾作人生若隻如初見這樣的絕世佳作的啊!
剛剛那首長江後浪推前浪是什麼鬼?詩會上睡覺打呼嚕又是什麼鬼?難道傳言有誤,新皇其實是個昏庸的主兒?!
曹辛卻沒理會眾人驚詫的目光,拉著夏侯傾城小丫頭的衣袖徑直走到許茹絮身邊坐了下來。
眾人再次目瞪口呆,這位新皇竟然還有背山的嗜好?不然拉著個眉清目秀的小孌童做啥呢!
不少人心中一緊,元成這個化妝男更是暗中將臉抹了又抹,好像要在現場把妝卸了!
反正已經有蘿莉控綽號的曹辛也不在乎多一個孌童癖的光榮稱號,他好整以暇的看著眾人的反應,眯眼笑著捏起許茹絮案上的水果往嘴裏頭塞。
而小丫頭夏侯傾城則臉色漲得通紅,一副想站起來解釋卻又無從說起的模樣讓曹辛暗自好笑……
總之,這次‘相親’給小丫頭的感覺丟人丟盡了啊!原本活潑可人的小丫頭硬是老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要不是小丫頭懂事怕是早就掩麵而走了吧!
總之現場頓時靜得針落地的聲音都聽得見,大多數士子為自己無意中得罪了曹辛而心中惴惴。
這種場景當然得靠許茹絮了啊,隻聽她優雅一笑道:“各位才子們不必拘束,陛下不會因言罪人,他特意便裝來此就是不想大家太過拘謹,既然是詩會,現在就請陛下出題,各位才子大可詩言其誌!”
眾士子這才回過神,參差不齊的答道:“謹遵太後懿旨!”
“我出題?”曹辛詫異的指了指自己,隨後頗為隨意的道:“既然各位是才子,想必不少人與丹青一道有些造詣,不如這樣,就請會丹青的士子各作畫一幅,咱們評給高下,就以畫作第一者為題如何?”
眾士子:“敢不從命?”
等眾人忙於畫作之際,曹辛卻繼續吃起了案上的吃食。
不肖片刻,他便狼吞虎咽的填飽了肚子,這副做派自然引起了他周圍名媛女眷的鄙夷,身為皇帝竟然像個毫無修養的鄉下人一般,精致的糕點美食被他風卷殘雲的一掃而光,簡直是牛嚼牡丹啊!
這下曹辛的名聲恐怕在在座的所有人心中跌到了冰點,眾人無不感歎,這樣的人做了魏國的皇帝,這是要分分鍾亡國的節奏嗎?
而順帶著就連坐在他旁邊的夏侯傾城也被貼上了粗俗的標簽!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就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