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詩會狼鳴!
遊戲重新開始,空腹喝了近一斤酒的曹辛已經微微有幾分酒勁上頭,於是他趕忙掃滅案上的食物,好填一填肚子,壓壓酒勁!
琴音再停,眾人傳來一陣哄笑。
曹辛不明所以的看向小溪,果然那酒杯如同和他有仇一般再次停在了他麵前!
他狐疑的看向許茹絮,眼神似說: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啊?!
許茹絮輕笑道:“看來這位名叫十六的士子運氣不錯啊,竟然連中三元,這次可不要過多飲酒了,賦詩一首即可!”
曹辛恨恨的拿起酒杯,毫不推脫的道:“既然太後發話了,十六敢不從命?”
他故意豪情萬丈的吟道:“長江後浪推前浪……”
開篇宏偉,當下引來一片叫好聲。
“前浪死在沙灘上……”
第二句一出,眾人已經一臉懵逼,這算詩麼?這裏可是太後宴請士子名媛的詩會啊!怎麼會有這種濫竽充數的人!一片詭異的目光看的曹辛頗有幾分不自然。
可曹辛卻裝作絲毫不覺繼續念道:“後浪繼續向前湧……還是死在沙灘上!”
“噗呲!”當下有人笑出了聲,於是笑聲便一發不可收拾響徹隨園啊!
好丟人!夏侯傾城忽然有些後悔跟著他坐一起了,小丫頭默默拉開與他的距離,隨時有逃到別處的可能!
曹辛注意到小丫頭的小動作,暗暗好笑,達到目的的他心情愉快的四下揖禮道:“多謝各位賞鑒!多謝各位賞鑒!”
隨即他臉不紅心不跳的再次坐了下來,但四周的笑聲卻更大了!
夏侯傾城已經深深埋下自己通紅的臉頰,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模樣讓曹辛看得有些忍俊不禁!小丫頭之所以強忍著還沒逃跑,怕是夏侯山嶽給她下了死命令?
許茹絮卻臉色難看的出言道:“夠了!這裏是詩會,你要再敢言行不端本宮便重重責罰於你!”
當下有士子附和道:“太後所言極是,如此品行放浪的士子也不知他是如何混進詩會的,請太後將其驅逐出隨園!”這是惹了眾怒了?
倒是許茹月為曹辛說好話道:“姐姐不要動怒,這位十六士子的打油詩依本郡主看還是有幾分趣味的,可能是他喝多了胡亂所作,便不要多做責罰了。”
許茹絮這才臉色和緩下來。
不得不說她們姐妹的唱紅白臉的配合越來越默契了,現在都能切換扮演的角色了啊!
既然要演,曹辛也很配合的做出瑟瑟發抖的模樣以博取眾人的同情,當然還有他們放在心底的嘲弄……
眾士子見太後也沒有真的動怒,倒也順坡下驢道:“太後息怒。”
許茹絮也是平靜下來道:“既然在座各位都滿腹才學,那本宮就先請一位士子拋磚引玉,再繼續遊戲吧。不知哪位公子願意自薦佳作?”
話題轉移太快,很多人還來不及反應。
但也有反應迅速的人站起身拱手道:“學生元成,得詩一首,請太後品鑒!”
這位元成錦衣華服,臉上一見明顯敷著厚厚的粉底,讓他看上去倒也麵如玉冠……
曹辛悄聲湊近身邊的夏侯傾城問道:“這是不是哪一家的公子哥兒啊?”
夏侯傾城尷尬的往後縮了縮身子,小聲回道:“這是新進戶部侍郎元稹的兒子。”
少女的體香讓曹辛聞著有幾分心浮氣躁,他趕忙端坐道:“哦!看來元侍郎家境還不錯啊,就是不知道家教如何。”
於是他認真聽起了公子哥元成所作的詩句來。
“幽人歸獨臥,滯慮洗孤清。持此謝高鳥,因之傳遠情。日夕懷空意,人誰感至精?飛沈理自隔,何所慰吾誠?”
“好!好一個飛沈理自隔,何所慰吾誠?”眾人擊節讚賞道。
許茹絮也是滿臉笑意道:“元公子這首詩高雅清麗,帶幾分隱士之風,當屬上佳之作!”
元成紅著臉應道:“不敢當太後誇獎。”
但他高高昂起頭顱整了又整衣衫才悠悠坐下,分明將自命不凡的姿態做得足足的呀。
曹辛無語的撇撇嘴,這詩雖然是好詩,但從一介白衣的元成口中頌出來,分明是清高的很啊!這完全不符合他寫這種詩的身份啊!
看來這詩是他買來應付此次詩會的可能性極高啊!想到這裏,曹辛不禁皺起眉頭暗自搖頭,對這次詩會遇到人才的可能性已經不抱希望了啊!
遊戲還在繼續,這次許茹絮總算放過了自己,沒有再將酒杯‘巧合’的停在自己麵前。
眾士子有不少人如願以償的得到了賦詩的機會,於是歌功頌德的政、治詩是一首接著一首的來,聽的曹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