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人今天換了一套衣服,白色的中袖,水洗牛仔褲,青澀又溫柔。clement借著舞台的燈光去看他的臉,那是一張幹淨到純粹的臉,因為離得近,clement甚至能看到他額頭上冒出的細汗。
音樂慢慢響起來,台上人緩緩閉上了眼睛,酒紅色頭發在燈光的照耀下在他的臉上留下深深淺淺的陰影,讓clement慌了心神。
“還沒好好的感受,雪花綻放的氣候;我們一起顫抖,會更明白,什麼是溫柔。”他今天的嗓音和昨天的有些不一樣,更溫柔,輕巧得像小貓的舌,在clement心裏最脆弱的那塊皮膚上舔過,上麵無數細小的倒刺把他刮得癢癢的,卻又舍不得趕走它。
明明隻是首情歌而已,clement卻覺得有些酸澀,有些難以言表的東西在心髒裏炸開,充斥了他的整顆心。
那一刻,從未喜歡過一個人的clement突然明白,自己愛上了台上這個,酒紅色頭發的男孩。
好像確實冥冥中注定一般,在這個最浪漫的國度,他愛上了這個同他一樣黑發黑眼珠的男孩,雖然他們性別相通,雖然他們素不相識,但clement知道,自己真真切切地愛上了眼前的人。
“有時候,有時候,我會相信,一切有盡頭;相聚離開,都有時候,沒有什麼會永垂不朽。”clement在台下輕輕地和著副歌,突然感覺台上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一驚,立馬去追他的目光,卻發現人家不過是掃了一圈自己在的位置,心裏突然有些說不出的失望。
一首歌很快就唱完,clement像個追星少女一般衝到那個歌手的身邊,伸出手用中文說了一句:“你好,我是陸啟卓,很高興認識你。”
那人愣了愣,隨即會心一笑,也伸出手同陸啟卓相握:“你好,我是王澤。”
同陸啟卓的港台腔不同,王澤的國語講得字正腔圓,陸啟卓有那麼一刻覺得,他的聲音就像父親常看的國內新聞中播音員的聲音。
但隨即陸啟卓便笑道:“你應該不是南方人吧?我聽你昨天的粵語,和我們說得可不太一樣哦。”
王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撓了撓頭,就是個大男孩的模樣。“我來自哈爾濱,確實不太會說粵語。”
王澤太高了,陸啟卓抬頭望著他,才發現近看他更為
兩人互相望著對方眼睛裏的星辰點點,像是都明白了些什麼似的,彼此會心一笑。
就是這一笑,換來了信任和彼此相依,換來了十年之後,那本印著兩個人姓名的小證件。
相聚有時,便不去想分離。等到風景都看透,不如一起看細水長流。那時你便會知道,有些東西在我們心裏,會一直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