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梁和瘋狂的噬咬著手裏抓著的東西,濃濃的血腥味直衝鼻腔,他很久沒有嗅到過這麼強烈的氣味了,他的狼性似乎再一次被激活。
他抓著的那人早已經被他咬穿了氣管,鮮血像是噴泉一樣在斷掉的頸部噴湧而出,把地上的黃土都染成了暗紅的顏色。
另外的幾人已經被他的瘋狂驚呆了,手中的油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流光了所有的汽油,看到呂梁和望向他們,驚慌失措的丟掉了手中的油桶,往坑外爬去。
可能是因為他們太心急,反而一次次的從坑邊滑下來,呂梁和信手抓過一個,對著他的脖頸一口就咬了下去,狠狠的用力一撕,連帶著一塊皮肉被他咬開,鮮血噴滿了他的臉,她就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樣,讓人沒有了絲毫的膽量來反抗。
慘狀,在一座被挖開的墳墓中上演著地獄般的慘狀,血腥刺激著瘋狂的人,呂梁和似乎早已經拋棄了自身的形象,趴在地上,用力的咬著已經一動不動的屍體。
最後還活著的人,呆呆的站在坑邊,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無助的隻能等著被眼前這個瘋子咬斷喉嚨而死。
急促的呼吸,讓他們很快就滿身大汗,但是顧不得去擦,忽然一人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驚喜。
他迅捷無比的從口袋中掏出一隻煤油打火機,不顧自己還身在這危險的地方,果斷的打著了火,狠狠的扔向那腐朽的棺木。
“不!!”呂梁和看到他點著火的那一刻也是愣了一下,然後大喊著撲了上去,可是已經遲了,坑裏瞬間燃起了熊熊大火,把坑裏的人全都籠罩了進去,大火燒烤屍體的滋滋聲不絕於耳。
當然還伴隨著一陣陣撕心裂肺的慘叫,隻是那些慘叫隻持續了短短的片刻就消失不見。
呂梁和忍著被大火炙烤的疼痛,從深坑中爬出,他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回望了一眼那燃著大火的坑中,仰頭對著天空痛苦的哀嚎。
“為什麼?為什麼事已至此,你還要趕盡殺絕?為什麼?”呂梁和感覺自己哭了,隻是那已經被烤焦的臉上已經不能給他任何知覺,他心中似乎有千百把匕首在裏麵胡亂的戳著,讓他痛的喘不過氣來。
他開始憎恨嚴江,那個給了他一切的男人,又把這一切都給毀了,而且毀的徹徹底底,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他不甘。
呂梁和定定的站在那裏愣了許久,這才轉身拿過一把燒焦的鐵鍁慢慢的把坑重新填了回去。
“你們,讓我妻兒不能安眠,那你們就在下邊好好伺候他們吧,倘若伺候的不夠周到,等我去了那裏,一定會把你們碎屍萬段,你們這些狗雜碎。”
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喃喃自語,呂梁和的心中再也不能平靜下來,本來打算好生的了此一生的,偏偏還是有人不願讓他如意,現在還把他弄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他又怎會甘心,他要報仇。
對,就是要報仇,呂梁和腦中已經被這個念頭時刻充斥著,他每時每刻都感覺血液在瘋狂的流動,他需要做的就是殺掉嚴江,這個殺了他妻兒,害的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
“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呂梁和已近癲狂,口中不斷的念念叨叨,猛的,他站起身來,在做飯的土灶上一陣摸索,終於摸出了一把髒兮兮的菜刀。
嘿嘿一陣獰笑,呂梁和把菜刀別在腰間,找個件寬大的衣服,一陣撕扯,然後罩在了頭上,他身上已經沒有一塊能看的皮膚,他要是隨便跑出去,怕是還沒見到嚴江,就已經被警察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