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開始不斷的接近高層來展示自己的辦事能力,從保安隊長到店經理,又到區域總經理,直到最終接近了江河集團的最高層。
他沒有過人的頭腦,但是即使狠毒他也會做的天衣無縫,他沒有強悍的武力,但是他還是站在了和喬森同樣的位置,而且很多時候,即使是喬森,也充當著他的打手。
這一切在他的腦中一一閃現,多麼精彩的過去,可是當一切成空,他才發現原來身邊的妻兒根本沒有理解過這一切,他們的生活或許隻是房子大了點而已。
他以為隻要給了他們充足的物質生活,就一切都有了,可是他錯了,到了最後那一刻,他才清楚的知道,什麼才是身邊最重要的。
兒子,那個給他帶來無限喜悅的小人,一點點的長成了一個懂事的大孩子,可還沒到人生最精彩的時候,這一切都成了泡影。
“可憐了這個小子。”呂梁和無奈的苦笑著,他想念他的兒子了,要是那個小子能夠活著,肯定又長高了很多,沒想到卻為了造孽的父親背了罪責。
日子淡如流水,日夜思念的呂梁和越發的老態龍鍾,還不到四十歲的他就已經像是活完了一輩子,彎著背有如花甲。
他拿過身邊的一根小木棍,杵掉鞋底上的泥土,回到他的小草屋。
他這一輩子已經快過完了,他不想再有任何的波瀾,他承受不起了,或許隻是一場小小的感冒,他都無法再抵抗過去,不過這一切都不重要了,他太想念自己的妻兒,如果能快些找到他們,那或許比現在的日子要更好。
新土翻出了地麵,他的草屋邊上被他踩出的空地已經覆蓋了一層鬆軟的厚厚的一層。
“這是發生什麼了?”
呂梁和趔趄的快走幾步,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
新土還在繼續往外揚,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了啊,是誰,居然可以狠心到這種地步,過去了這麼久,還要來跟他過不去。
他連滾帶爬的爬到坑邊,兩副簡陋的棺材板已經露了出來,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用鐵鍁用力的鏟著那腐朽的木板。
呂梁和再也受不了這種對待,抓過一把黃土就扔了過去,可是黃土又能把幾個壯漢怎樣呢?
“你們這些沒人性的畜生,我要你們償命!”聲嘶力竭的喊著,呂梁和把手裏的黃土不斷的拋向那幾人,似乎這一刻黃土就是利劍,黃土就是劇毒,他要的就是殺掉這些畜生,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
“切,哪來的瘋老頭,再胡鬧把你一塊燒了。”幾人譏笑著,沒有搭理他,而是拿過身邊的幾桶液體,沿著木板被挖開的縫隙全都灌了進去,一股濃烈的汽油味傳了出來。
呂梁和的眼睛再次變的赤紅,他感覺整個身體都在瞬間充血,一股強大的力量又回到了他的身體裏麵。
“哦嗚~”呂梁和痛苦的悲鳴下一刻已經變成最殘忍的戾氣,敏捷的跳進深坑,伸手去抓一人的頭發。
那人躲閃不及,被抓了個正著,隨著劇痛的拉扯兩人一齊向前方撲倒,把那已經幾乎腐爛的棺材板砸了個稀爛,裏麵露出了一個女人的身體。
呂梁和已經完全不顧一切,一手抓著他的頭發,一手扯著他的胳膊,張開大嘴對著他的臉上就咬了過去。
極度憤怒的人和野獸是沒有區別的,此刻的呂梁和就是一隻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