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的大臣們紛紛看著常宿,想要得知答案。
常宿被看的一陣發麻,“誒喲,皇上的事,咱們做奴才的怎麼管得著,諸位大臣真是太抬舉我了。”
大臣們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自然不會罷休,幾經問話之後,至少知道,皇帝不是新政的事,而是因為和親的公主的事。至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常宿卻是絕口不提了。
這些當官的都是成了精的,也就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了。
政務殿內
“朕是讓你在半途將人劫下,可朕沒讓你們將人給朕弄丟!”政務殿,跪著一個黑衣黑褲黑布蒙麵的人。
蘭殊堯背對著那個人,雙手負於背後,渾身散發著一股逼人的陰氣。
“天下魅影閣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有何存在的必要!”
“屬下該死。”跪在地上的是魅影閣的老大,也是魅影閣武功最高的一個。
“該死?便是將你千刀萬剮了,也不足以消朕心頭之火,”蘭殊堯平平靜靜地說著這句話,卻仿佛要將跪在地上的人分屍了一樣,“可知道劫走公主的是什麼人嗎?”
本來,他已吩咐天下魅影閣的人在息國和東蒙的交界處扮作紅巾軍將蘭曦嫵劫走,不曾想有這個想法的人卻不止他一個。兩方都扮作紅巾軍的人,一時混亂,反倒是被他人奪了先機。
此事,就是葉采都是被蒙在穀裏的。他也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事後,蘭殊堯根本就不能找葉采算賬,心中更是鬱結。
“應是郊國的人馬。”黑衣人默默地回答道。
“郊國?”眉頭一皺,“多派些人去郊國打聽,勢必要得到公主的消息,若是沒有,你就自己了斷,不用回來見朕了。”
“是。”話音落,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也就消失在了政務殿。
天下魅影閣是蘭殊堯年輕時所創,收留了一些乞丐孤兒,教他們暗殺,探取等技巧,往往數十人中隻有一個優秀的才能留下來,沒有用的人,活著也隻是浪費口糧。
是以,當太後找上天下魅影閣的人刺殺宰相,無疑於是在告訴蘭殊堯她的目的是什麼。他不過是將太後當做跳梁小醜一般看待。且看她還能再蹦躂幾日。
宰相最近稱病在家中休養,不過是為了方便太後買通宮外的人動手。
屆時,蘭殊堯再一網打盡,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名正而言順。
隻是如今,蘭曦嫵被郊國的人劫走,這使得蘭殊堯根本無法安下心來對付太後。
不管阿嫵如何怨他恨他,可終究還是他心上的人。
曾經,他接近蘭曦嫵,不過是因為她的身份,還有她母親背後的寶藏所吸引。他甚至想過利用她,得到寶藏的秘密,為自己登上皇位而鋪路。
可是,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念頭漸漸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丫頭的關心,牽動。
許是那日雨後,丫頭怕他受寒,親自端著薑湯令他喝下開始,又許是那日看花燈,丫頭牽著他的手,肆無忌憚的的街市上奔跑,那樣鮮明而快活的樣子吸引了他,又許是……
卻是怎樣都道不清了。
當他得知她居然為了蘭曦燁可以嫁給阿裏莫的時候,他怒了,甚至忘記這樣的結果也是他逼的。
她關心蘭曦燁多餘他的怒火,使他迫切地想要占有她,仿佛隻有這樣才能確定她一直都在。
便是蘭曦嫵會恨他也罷,至少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
想到蘭曦嫵現在下落不明,蘭殊堯不由失控地一拳打在了案幾上,嚇得在殿外候著的常宿急忙進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隻見地上散落了一地的奏折,皇帝麵對著牆上“正大光明”的牌匾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