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看出了蘭曦嫵腦海裏在想什麼一樣,姬無雪道:“你放心,我告訴他們你是我的一個朋友,隻是到此小住,讓他們小心服侍。你在這院裏是自由的。”
“這院裏?出了院子難道就不自由了嗎?”聽姬無雪的意思,好像是要將她軟禁起來一樣。
“沒辦法,你沒有答應和我合作,我就不能放了你。這院子周圍都有高手把關,你的暗衛雖然武藝不錯,但終究雙拳難敵四手。”姬無雪話中隱隱藏著威脅。
若是蘭曦嫵擅自動了想要出去的念頭,他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哼,”蘭曦嫵一聲冷笑,在息國的時候,被蘭殊堯軟禁,如今她人在郊國,又被姬無雪軟禁。她不禁覺得是老天爺在和她開玩笑。不然,以前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蘭曦嫵何以落得如今的下場。
飛鴿傳書或是快馬加鞭也好,蘭殊堯得知蘭曦嫵被人劫走的消息已是七日以後。
那日,如很多個往常的日子一樣,蘭殊堯和一群大臣早朝,言及新政,守舊派和維新派吵的不可開交。威嚴的大殿上,頓時可以街市口賣雞鴨魚肉的攤子有的一比。
既是如此,坐在龍椅上的蘭殊堯也不曾阻止。
因為,不論底下大臣如何吵鬧,該實施的新政還是會一條一條,不遺餘力地實施下去。
那些守舊派也不過是為了在朝堂之上倚老賣老,彰顯出他們的存在感罷了。蘭殊堯對這些看得明白,自然也不會多加幹涉。畢竟,有些前朝遺留,是怎麼都無法劈除的。
直到,司禮監總管太監常宿將一封加急文書遞上之後,那個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的皇帝氣得將加急文書扔在龍案上。聲音之重,震的底下在爭論的兩幫人都被忽然嚇了一跳,紛紛住了口,看向皇座之上,一臉怒氣的皇帝。
自皇帝登基以來,這還是大臣們第一次見皇帝當著眾人的麵,發這麼大的火。即使剛才爭論的話題,還是沒有一個結果,還是想要皇帝做一個決定。但是見慣了場麵的大臣們都知道,此刻若是讓皇帝做決定,就是往槍口上撞,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守舊派的大臣雖然固執卻也不是愚昧之人,維新派的大臣本就是皇帝新班底的人馬,更加不會在此刻提及。
是以,就在眾大臣一致低頭沉默的時候,皇帝連下朝都沒有吩咐,直接氣的走人了。
“我說周大人,你們禮部一向是得知消息最快的,你看皇上這是怎麼了?”待皇帝走後,一幹大臣,也不管是舊派還是新派都圍在一起討論了起來。
“這我哪裏會知道,你看皇上的樣子也是看了加急文書剛得知的樣子。”周大人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難道是因為我們在底下爭論的太過,以致於皇上心中不悅了?和加急文書其實並無甚關係。”另一位大人開口說道。雖然他們剛才的行為和市井愚民爭吵已無多大的區別,但好麵子的文人總是不會承認他們剛才是在吵架。
君王心事最難猜啊。
“此言差矣,若是皇帝心中因為這事不悅,早在一開始就會喝止了,何須等到現在。”站在隊伍中間的一位大人也開口分析道。
“這……”眾人聞言,為難。
“那究竟是因為何事?”
“此事常公公應該知道,不知哪位同僚和常公公比較聊得來,可向常公公打探一下,我等明日上朝也好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省的一不小心說中令皇帝不悅的事而被連累。
眾大臣一致覺得此計甚好。
“皇上有旨,諸位大人都散了吧。”就在眾大臣商量出結果後,跟在皇帝後麵的常宿又折了回來宣皇帝的口諭。
“我說常公公,皇上這是怎麼了?為何突然離朝了?”急性子的張大人已經來不及私底下問就開口當麵問了起來。
“是啊,是啊,常公公,你老人家給我們提點一下,也免得我們這些人明日早朝的時候注意著點。”說話的是新派官員裏比較年輕的一個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