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樂幾乎要笑出聲來,這些豪門世家在改變一個人方麵幾乎是立竿見影的,電話那頭的柴江舟,換做一年前她想都想不到。

“你想說什麼?”

柴江舟靠在床頭,疲憊的捏著鼻梁:“我聽說你和譚希涼在一起了?”

“謠言。”

“那你會站在他那邊?”

“柴江舟,”顧飛樂一字一頓的說,“你要記住,我是一個普通人,沒有在你們的爭奪中戰隊的資格,不過如果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如果我可以,我願意盡一切力量幫他。”

柴江舟顯然也預料到了這樣的答案,他苦笑了一下:“你還是沒學會嗎?我已經讓你栽了一個跟頭了,你就不怕他再利用你?”

顧飛樂沒有想到他會這麼坦誠的將這句話說出口,自己反而愣了一下,低聲道:“同樣的錯誤,我不會犯第二次。”

說完他終於掛了電話。

另一頭,柴江舟聽著嘟嘟的機械聲,久久沒有放下話筒。

“咚咚咚。”有人在外麵敲了敲門。

“請進。”

臥房的門被推開了,走廊裏暖黃色的燈光終於灑進來一些,就像是那天顧飛樂開門來到這裏。

柴江舟轉頭的一瞬間,微微有些失神,過了幾秒,他才反應過來問道:“二姐,有事嗎?”

柴清和顧飛樂終究是不同的,她穿著黑色的露肩長裙,曲線曼妙,站在那裏逆光看來就像是一尊漂亮的花瓶。

她的聲音也是優雅溫柔的:“你怎麼又在這兒?老太太說了,以後不準你上這個房間來,你怎麼就不記呢?”

柴江舟表情古怪的笑了笑:“你還要怎麼樣呢姐姐?你已經什麼都得到了,還要把我最後的東西都拿走嗎?”

柴清語調挑高,帶著十二分的不可思議:“你亂說什麼?現在整個博維都是你的,這個房間算什麼?一個顧飛樂算什麼?告訴你,她在開良的時候一直和譚希涼住在一起,你還沒死心嗎?”

柴江舟站起身來,房間裏還是亂糟糟的,東西都堆在地上沒有動,那時顧飛樂不小心碰倒的書還是原來的樣子,但是已經落了厚厚一層灰:“那些照片還在嗎?”

柴清不解的問:“什麼照片?”

柴江舟:“陸江音和譚希涼的。”

“你不會吧?”柴清抱起雙臂來,“那可是我們最後的砝碼。”

柴江舟斜睨了她一眼:“你還在等最後?現在不放出去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說完他繞過成堆的雜物,大步走了出去。

柴清在原地想了想,在他身後關上了臥室的門,招手叫來了女傭:“把這個房間鎖上,然後把鑰匙交給老太太。”